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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她戲多嘴甜》 第七百九十一章 因人而異

宋秩幾番問答,就讓徐公公與其他不知的人,弄清楚了來龍去脈。

至晉的信被送到了宋秩手中。

宋秩看完,給徐公公過目。

徐公公看了一眼,果真是至晉的字跡。

看來,至晉設計在寧陵縣里謀害殿下,已經無疑了。

至于年百戈等人有沒有參與,這是歸德府員要立刻查明的案子,不是徐公公最關心的。

徐公公的重點是,至晉此舉,究竟是他自己昏了頭,還是大殿下示意的。

若是至晉自己昏頭,行這樣要命的事,大殿下是治下不嚴,沒有管好親隨,免不了罰。

若是大殿下示意的……

徐公公看了眼燒得一塌糊涂的驛館。

這一場火,是朝著殺人奪命去的,若不是輕騎校尉警醒,發現了至晉放火,撕著把一部分人喊起來,那后果……

大殿下年前才因為暗算三殿下之事被皇上足,年后小心謹慎地求皇上原諒,私底下卻還是一意孤行,且越發狠毒,這等違的行兇大事,皇上不可能饒過他。

誠然,古往今來,多皇子手中都沾過兄弟的,甚至也有堂而皇之的,但說到底,王敗寇。

至晉被抓住了。

殿下沒有一點兒傷。

這就能看到后續結果了。

宋秩又問至晉:“你把迷藥下在哪里了?”

至晉依舊不吭聲。

戴天幀接了這話:“我剛才問了幾位剛醒來的大人,昨兒都是喝了甜湯、睡意涌來,就睡了。

我想,可能那甜湯有問題。

只是,我沒有喝,怎麼也睡死了?”

宋秩便問:“甜湯還在嗎?”

戴天幀答道:“在。”

他一個同知,在歸德府是大,在一眾皇家儀仗之中,不高不低。

因此,戴天幀正好推著住得離這里遠一些,方便在有需要的時候,保留些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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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火,還沒有燒到他們那邊。

“讓仵作查一查,”宋秩想了想,又代仵作,“再查下戴大人屋里,看看有沒有別的東西。”

甜湯一時不好分辨,但屋子里的狀況一看就知。

不止是戴天幀的房間,仵作也在其他房間里發現了迷藥燃燒的痕跡,而經廚子確定,酒窖里的酒壇了很多,想來是用于助燃了。

等把塌了的屋子清理出來,應該能發現進一步的線索。

說話間,天越發亮了,火把全部熄滅,只有天

宋秩著手繼續安排。

驛館里外,不管是年百戈夫妻還是驛卒、廚子,全部帶回衙門,一個個審問。

霍以驍今日是無法繼續啟程了,這里又住不得,所有人暫且去府城安頓。

之后是否繼續南行,得留待貴人們與禮商議出結果來。

徐公公亦是忙碌。

他得立刻把這里的狀況書寫下來,向皇上稟告。

到了城中驛站,霍以驍和溫宴還要梳洗,徐公公先尋了徐家兄弟。

先謝過了徐其潤的救命之恩,徐公公問起了正事:為何他中招昏睡,這兩人卻沒有事,還第一時間趕到,制服了至晉?

徐其潤的舌尖頂了頂后槽牙,倒吸了一口氣。

哪里沒有事。

他的牙都倒了。

能抵住迷藥效果的青梅,果然酸得不同凡響。

夫人到底是何種先見之明,出門竟然還備了這種東西。

徐其則道:“我們沒有喝甜湯,那迷藥,也不知道是什麼做的,可能對我們練武之人收效一般。

當時約聽見些響,只是人昏沉,沒有清醒。

直到聽見都尉大,我才醒了、沖了出去。”

徐其潤也道:“就是這樣。”

徐公公點了點頭。

到底是將門子弟,迷藥用在他們上,沒那麼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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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訓練有素, 一有狀況就能反應過來。

要是都睡著了就起不來,出去打仗,上夜襲,豈不是完蛋了!

而他自己,雖然也練就了夜里警醒的本事,但甜湯喝進了肚子里,想來比呼吸中吸的更厲害些吧。

徐公公又道:“也難為你們能發現那是至晉,裝扮那副樣子……”

徐其潤撓了撓腦袋:“一群人救火,總得有人看著他,我不放心其他人,就自己盯著。我就想知道,哪個瘋子這麼不要命,左看右看,越看越眼。”

“于是他我也認一認,”徐其則道,“我認完后,就稟告殿下了,剛巧戴大人過來,聽我們提到至晉,他趕說了年百戈的事。”

“沒有立刻審問?”徐公公又問。

糟糟的,也沒有那個工夫,反正人跑不了,”徐其潤擺手,“再說了,到底是歸德府治下,宋大人還沒有到,戴大人忙著四遞消息,我們不好越俎代庖。”

徐公公聽完,深以為然。

地方上的事,還得地方員在場才好。

徐公公又去見霍以驍。

“殿下沒有出事,真是太好了。”徐公公道。

霍以驍瞅了眼趴在榻子上呼呼大睡的黑貓,道:“都尉功不可沒。”

徐公公連連在心里點頭。

幸好有都尉!

“殿下和夫人都沒有飲甜湯?”徐公公問,“您往常夸書房的點心,說夫人喜歡,小的還以為,您和夫人都喜歡甜口的。”

“沒有喝。”霍以驍答得很簡單。

徐公公又道:“迷藥沒有效果?”

霍以驍哼了聲,道:“也不知道是什麼迷藥,弄得阿宴魘著了,夢里哭哭啼啼,把我都吵醒了。我迷迷糊糊哄,就聽見外頭有些響,然后,黑檀兒就大起來,我便清醒了,趕把阿宴和黃嬤嬤都喊起來,從后窗翻出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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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公公一頭霧水。

這迷藥,竟然這麼因人而異?

還是說,他也發著噩夢,只是自己不知,醒來也毫不記得?

徐公公弄不明白,問道:“夫人可還記得夢到了什麼?”

霍以驍往室方向看了一眼,道:“險些被火燒了,哪里還顧得上管那什勞子的噩夢?底子不好,我都擔心這一夜遇險,會嚇出病來,等下還得太醫來請個脈,開副安神的方子。”

徐公公一聽這話,順著就往下接:“殿下說得在理,夫人,需得讓太醫來看看,小的這就去請。”

說完這話,徐公公立刻退出了房間。

等站在廊下,忽得反應過來,他這是前伺候多年,養習慣了啊……

此時再進去多問兩句,顯然也不合適。

罷了!

他只能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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