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衛家就不一樣了。從前在吉安的時候,衛夫人就待姑娘好。如今再聚,怕是能親母倆。
若姑娘和衛夫人了親母,那衛三郎豈不就是姑娘親兄長了?
屆時,姑娘在京中也算是有人給撐腰的了。
“姑娘,那我們還要再等那個人主找上門來嗎?”丁香忽然想到這事。
熙一邊好好把信折起來,收好,一邊說:“他已經不重要了,找不找來都無所謂。不過……”熙又加了一句,“若他真找上門來的話,你也好好把話和他說清楚吧,以免人家覺得我們是不是有什麼不軌的圖謀。”
“是,奴婢明白了。”丁香應下。
*
長公主趕走熙一事,自然是瞞不過魏珩。
不說魏國公私下里會悄悄命人把消息送過去,就是魏珩自己留下來的心腹,也會及時實匯報。
所以,魏珩在辦完公差回來之前,就已經得知了此事。
這日,魏珩抵京后先進宮去面圣差。待復完圣命出宮后,他就直接一路快馬回府。
一路飛馳,待疾馳到了府門口后,魏珩急急勒馬。然后面若玄鐵,一路目下無人的直往長公主清心堂去。
連面圣的服都未來得及換下,一紫袍威嚴奪目。遠遠瞧去,令人目驚心。
闔府皆知府上將出大事,所以各院都安靜得很,不敢造出任何靜來。
似是所有人都在靜悄悄等著這一刻,等著這對母子反目一樣。
尤其是魏國公。
魏國公這會兒呆在府上大公子魏璟那兒,他派去打探消息的人匆匆回來稟報說世子已經回來了,這會兒正往長公主那兒去時,魏國公臉上出笑意來。
抬手揮退了那小廝,魏國公看向一旁坐在椅上的長子道:“我倒是要好好瞧瞧看,他們母子今日到底能鬧什麼樣!”忽又自言自語起來,言語間盡是報復后的快,“蕭靜華,如今連你最親的兒子都背叛了你,你又還有什麼好說的?”
魏璟倒沒說什麼,只是仍靜靜安坐一旁桃樹下,一邊曬著太,一邊翻著書頁。一陣風過,桃花紛紛散落,幾片落在了他上。
他抬手一一拂下后,繼續專注手中書冊。
*
長公主就像知道他要來一樣,這會兒也沒跪經誦佛,只煮好了茶靜坐窗下,在等著兒子過來。
魏珩難能有這麼失態的時候,一路沖撞,直接無視了幾個老嬤嬤的阻攔。
一路急行到長公主跟前后,魏珩實在難能理解:“母親為何如此?”
長公主卻仍很平靜,毫不見緒。
只是推了推方才剛剛倒好的一杯茶,推了過去,向兒子道:“你一路勞累,先坐下歇息會吧。有什麼事,我們母子一會兒慢慢說。”
魏珩雖驚,雖怒,但也還算有所克制。
他一紫袍后擺,便曲跪坐在長公主對面。
二人中間隔著張矮案,案上剛倒上的茶正熱氣騰騰,冒著水氣。
“不是母親趕走的,是自己心甘愿離開的。”長公主仍心平氣和,未見毫緒的起伏,“還真算是個不錯的姑娘,比當年的陶氏是好太多了。當然,若這一出不是在玩擒故縱的話。”
魏珩聞聲卻是一聲冷笑,他并不相信。
雖然魏珩之前一直害怕熙會哪一天突然離他而去,但他卻從未想過,氏有一天會真的就突然離開他。
在這京城舉目無親,離開國公府,將舉步維艱。
便是離開,也是被同意。
所以魏珩迫得自己冷靜,認真嚴肅和自己母親道:“兒子能理解母親,但也希母親可以理解兒子。氏不是當年的陶氏,兒子也不是國公。母親實在不必一再的拿氏和陶氏比,拿兒子和國公比,如此,也不知是辱沒了誰。”
說到這里,魏珩心境已經漸漸平復,語氣也很淡定了。
他目微抬,直視長公主的眼睛,接下來的話,一字一句都是認真和嚴肅。
“兒子會親去把接回來,然后再即刻給個名分,讓名正言順。”
說罷魏珩起,退了一步,他曲腰朝長公主抱手道別:“兒子改日再來探母親,先行告退。”
魏珩離開,長公主并沒阻攔。
等人走后,伺候在長公主邊的姜嬤嬤才走過來。
“世子就這樣走了,他肯定是去接姑娘了,殿下怎麼不攔著他?”
長公主扶著姜嬤嬤手起,照例往佛堂去,邊走邊道:“看他這樣子,想必是真的著急了。我若再攔他,我們母子間鬧僵,豈不是旁人笑話?就讓他去吧。正好也可以看看,那氏到底是真的看開了,還是只是虛假意。”
“他不是不信是氏自己想走的嗎?那就讓他去撞這個墻,去這個壁。他的子我是了解的,冷傲清高,讓他一回壁、點打擊,他就清醒了。”
他不是沒有理智之人,他只是一時被氏的貌和溫脈脈迷了眼睛。他和當年他爹一樣,掉進了那個溫陷阱。待來日等他頭腦清醒了,從陷阱中爬出來了,他就會漸漸明白,他和氏是不可能一輩子幸福相守的。
既然不能長相廝守,那只有快刀斬麻一條路可走。
所以等來日他恢復了清醒后,再想起今日,他也只有激的份。
他們母子,也就還會和從前一樣。母慈子孝,相依為命。
他就會更知道,魏無垠當年才是錯的。
姜嬤嬤卻是笑了起來,搖搖頭說:“咱們世子是何等尊貴的份,只有他瞧不上旁人,哪有他親自接人卻接不回來的?這京中,不知道多久適齡待嫁的姑娘想博他一二分憐惜呢。那氏雖是貌,但卻出寒微,世子這般真心待,依老奴看,不會不貪這權勢……不會真能舍得下世子對的心。”
長公主卻沒再說話,只是跪在了團上,轉著佛珠誦起經來。
作者有話要說:繼續掉20個紅包~
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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