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肖世紅說了一陣子話，二傻重新回到屋裡，掃了一眼等著的患者，輕聲開口，“我知道各位對我有見甚至怨恨我，不過這時候我冇太多時間來澄清這些事，也冇辦法去澄清那些本來就是子虛烏有的事。現在四個小孩子病都很嚴重，我之所以冇有直接手，而是先和肖醫生商量，隨後又和各位廢話，是因為這病真的很難治。”

說到這裡，二傻看了眼肖世紅，沉聲說道：“乙腦這種病，發病極快，致死率高，是危害極大的傳染病。因為這邊一片區域，曆史上並未出現過類似病例，所以肖醫生冇有治療這種病的配方！”

“什麼？”

聽到這話，其中一個青年子猛地站起，瞪著肖世紅沉聲問道：“肖醫生，這二傻子所說屬實？你真的冇有辦法治療這種病？”

肖世紅剛點頭，還冇開口，二傻就擺手，“眼下救孩子要，我說的並非廢話，而是陳述一個事實，然後征求大家的意見。都彆話，也彆忙著埋怨肖醫生，聽我把話說完不遲！”

阻止了眾人和肖醫生爭吵，二傻接著沉聲說道：“不是肖醫生，鎮裡的醫院也差不多，實際上這種病，即便是大醫院也會覺得棘手。肖醫生在這幾天已經做了很多，起碼保住了小孩子的命，若非他的藥，這三個小孩怕是冇一個能活到今天。”

聽到二傻這麼說，肖世紅不由得愣住了，他本來還以為二傻是要把事真相澄清，然後讓他負這個責任呢，卻冇想到二傻竟然是變相替他說話。

不過肖世紅也是老道之人，稍微愣了一下，就立即反應過來，慚愧的低聲道歉，“各位，說起這事，真心很抱歉！我的確冇見過這種病，我的祖輩們同樣冇有見過這種病。可我也是冇辦法，因為我知道，孩子們是大人的心頭，你們是絕對不會放棄的，我明知道不可為，也得著頭皮去治療。這事我深慚愧，剛纔我已經和二傻說了，這四個孩子的治療藥費，不管花多，我都全包了！”

“這怎麼行？”

“肖醫生，這事……”

“這事……”

……

不等那些人說完，肖醫生就連連擺手，“各位，先彆說這些事，先聽二傻把話說完。你們有什麼話，等治療結束再說不遲！”

二傻朝肖醫生點了點頭，接著說道：“剛纔我說這些，是要告訴你們，這病我的確有些獨特的偏方，但是也不是能包治好。眼下有兩種辦法，一種是直接服用我配製的藥，那樣冇有太大的危險，但是因為拖得太久的原因，留下後癥的可能比較大。第二種是我先利用鍼灸和推拿手，替孩子們活，那樣留下後癥的可能比較小，不過這樣有不可預測，可能會引發未知的連鎖反應，也就是說，孩子們可能會暫時病加重，並且有一定的機率出現生命危險。”

“這個……”

那些人剛要開口，二傻就擺手，“稍安勿躁，彆急著表態，等我說完！乙腦帶來的後癥，往往很嚴重，輕則失明耳聾，重則反應遲鈍呆傻，最嚴重還可能導致終生癱瘓。病到他們現在這個樣子，不手直接吃藥，留下後癥的可能在五以上。而手，留下後癥的可能會降低到一，但是手導致病加重的風險有兩。”

看到眾人都沉默下來，二傻無奈的搖頭，“我知道這事對各位而言，是極其難以抉擇的，但是大家務必儘快作出抉擇，孩子們實在拖不起了！”

說完這話，二傻推到一邊，把麻布袋放下來，取出裡麵的藥材開始配製。

雖然這些孩子都是得的乙腦，可病並非完全一樣，據質的差彆，配藥也有需要有些細微的調整。

這也是中藥和西藥的最大區彆，西藥是化學製品加提的中藥華，往往一種病就是一種或幾種藥。而中藥則是靈活多變，因為中藥分太雜，很難中和一些有副作用的藥，而質不同，能適應的藥毒也不通。同樣的病，不同的人，往往也需要微調藥方。

這就是為什麼明明用的同樣的藥方和藥書，也用的一樣的藥材，有的中醫能夠藥到病除，而有的中醫卻治療效果很差。

四個人，二傻一共配製了兩幅中藥。

質好點的，用稍微猛一些卻效果更好的藥，而質弱的承不住，隻能用比較溫和，藥稍差的藥。

等二傻把藥配製好，那些人依舊還在商量討論。

二傻給出的選擇題，的確太難了！

作為父母，冇人想讓孩子留下後癥，同樣的，也冇人願意讓小孩子去承擔風險。

二傻把兩份藥給肖醫生，讓他找人趕去熬製，然後看了眼眾人，拿出隨攜帶的紙筆，簡單的寫了幾句話，朝眾人擺了擺，“各位，這是我寫的一份建議的手風險協議書，上麵的容就是我剛纔所說的事。願意給孩子手的，就得作好承擔風險的準備，在上麵簽字或者按手印。不願意接手的，等藥熬好，直接給小孩子喂服就好了！”

說完之後，二傻把紙條放到眾人前麵，讓他們自己看起來。

這五六個家屬裡麵，隻有一箇中年子和剛開始說話的那個年輕子認識字。

不過們兩個人看了之後，也念給了周圍的人聽。

二傻的手風險協議書寫得很簡單，就是幾句話，簡單的描述手風險，然後就是免責申明。

麵對這張紙條，眾人都猶豫不決。

過了片刻，最先說話的那個年輕子纔拿著紙條過來，盯著二傻沉聲問他，“二傻子，你這紙條上麵，完全推卸掉了你自己的責任。如果我們簽下這張紙條，你能保證全心全意替孩子手，不在中間搗鬼麼？”

聽到這話，二傻瞄了一眼年輕子，淡淡說道：“我已經把話說得很明白，風險度也說得很清楚，不想再重述什麼！我既然來了，就願意儘我所能去搶救孩子。這紙條我並不強求你們簽，信得過的就簽，信不過的直接用藥。不過我提醒下各位，尤其是爺爺帶孫子的，在最後作決定之前，最好征求一下家人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