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又混到了男生堆里

　周三下午，弱多病的育老師終于現，6班也迎來了新學期的第一節育課。

　一中向來注重抓績，自高二之后，一周兩次的育課幾乎會被各科老師榨奪去。

　好不容易得來放松的機會，下課鈴一響，教室里的人便如林鳥般散去。

　姜宴已經在歷史課上快睡了半節課，被后來回走的聲音吵醒，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時，前排的胡靜和徐楠楠已經從座位上起，回頭敲了敲的桌子：“姜宴，下樓上育課了。”

　姜宴撐著兩只胳膊勉強回了神，耐不住腦子還不特別清醒，對著兩人又打了個哈欠：“你們先下去吧。”

　“那行，你快點啊，就在場集合。”胡靜開口提醒了一句，轉拉著徐楠楠離開了教室。

　又坐在座位上黯黯緩了一會兒，姜宴才起下樓。

　雖說是下午兩三點的時候，但天氣難得溫和，太藏匿在云層之中，天空是好看的蔚藍。

　姜宴踩著點跑到場上，班上的幾十號人如同無主的羊群一般分布散，一眼看到正和徐楠楠站在一起聊天的胡靜，剛想抬腳走過去就聽到不遠傳來一聲哨響。

　育老師從不遠的樹蔭下走來，沖著一群人吹著兩聲哨子，意思是讓他們趕集合。

　一個暑假沒上課，班上人早就忘記了自己的位置，于是育老師又不厭其煩地按照大小個排了一遍。

　驕傲如姜宴，這次又一次十分榮地站到了男生的隊伍里。

　約莫幾分鐘過后，隊伍才整理好，一伙子人終于停止嘰嘰喳喳，聽著前邊的育老師開口講話。

　他們平時的育考核期末才進行，按照慣例大半個學期的育課都是玩過來的。

　一運裝的男人大聲講著，底下卻沒多人在聽，不一會兒便響起了竊竊私語的聲音。

　姜宴本來還在困頭上，如今站在場上被風一吹，總算清醒一點，抬手眼睛的功夫，聽到站在旁邊的男生正在小聲討論。

　“欸？一會兒去不去打球？”

　“咋去啊？老師讓不讓？”

　“管他呢！溜進去，球我都帶下來了，去不去？”

　“行，上石磊他們。”

　兩個人正商議著，怎麼也沒料到姜宴突然探過來子，沒頭沒尾地過來一句：“加我一個唄！”

　“……”

　***

　和班上幾個男生打了一節課球的結果就是，不出意外地又功地混到了男生堆里。

　一行人一直打到快到下節課上課才結束，姜宴出了一的汗，跟著一旁抱著籃球的林森一起往教室里走。

　姜宴正抓著腦后散開的頭發，聽著一旁的男生一邊著氣一邊贊許道：“你是我見過球打得最好的生。”

　剛剛在球場上他幾次都沒能防住姜宴，不有些自愧不如。

　姜宴聽著他的吹噓，繼續扎著手里的頭發，隨口應了一句：“一般一般。”

　林森側眸看了一眼，因為剛剛運過的緣故，孩臉頰微微漲著紅意，頭頂冒著細的汗珠，因為白鼻間的絨都細微可見。

　“聽你的口音是容城那邊的吧？”他走在一旁試圖找尋著話題。

　姜宴一直以為自己的普通話足夠標準，被他這麼一說反而有些意外，微微訝異：“這麼明顯的嗎？”

　林森笑了笑，把手里的籃球拍在地上，“不明顯，我小姑是容城那邊的，他們那邊說話口音都特別重。”

　這一點姜宴倒是深有所，不過驀地回想起兩周前初到靜城那天出租車司機滿不知所云的方言，倒是可以和容城那邊媲了。

　聽到對方說起容城，姜宴冒出點興趣，兩人斷斷續續聊了一路，都是有關于容城的話題。

　越聊越起勁的后果就是上課鈴響了，他們才走到樓下，想著下節課是秦林的課，兩人一刻也不敢耽擱，拔就往樓上竄。

　奈何還是晚了一步，似乎是故意抓人似的，秦林已經早早站在了講臺上，于是兩人因為遲到被罰到后頭罰站。

　姜宴的位置就在最后一排，非常自覺地站在自己的座位上，林森拿了課本站在的后。

　課上到一半的時候，秦林翻到一頁PPT，讓他們運用方才學習的知識演算出來答案。

　姜宴囫圇讀了一遍上頭的題目，覺像是在看天書一樣，剛從屜里掏出草稿本就被后的林森了一聲。

　“姜爺，借筆。”

　姜宴從筆袋里掏出一碳素筆遞給他，回頭兀自在草稿本上演算起來。

　數學一向是最頭疼的科目，可能是先前的基礎太差，加上在容城那邊本趕不上這邊的進度，如今跟著秦林的進度學起來非常吃力。

　剛才聽地也云里霧里，又默念了PPT上頭給出的公式，勉強了筆。

　站在后邊的林森看到對著本子一副抓耳撓腮的樣子，微微傾湊過去看了看，瞟到草稿本上幾團黑線纏的蛋蛋，忍不住笑了出來。

　他雖然學習不算上等，但數學好歹還說得過去，況且PPT上是剛剛和秦林講的十分相似的例題，他簡單套了幾個步驟就算出來了。

　耳尖的姜宴聽到他若有似無的笑聲，心更煩了，然而沒想到，講臺上的秦林看兩人挨得近還以為他們是在悄悄說話，直接扯著嗓門開口問道：“姜宴，林森你倆頭接耳干嘛呢？”

　姜宴被男人說地一愣，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秦林的命令：“姜宴，你說一下這道題的答案。”

　一聲令下，姜宴頓五雷轟頂，盯著草稿本上的幾團麻，僵著表不知所措。

　全班人的目幾乎都朝瞧了過來，默默抿，正不知所措時模模糊糊聽著前排的胡靜噓聲提醒了一句。

　使勁側著耳朵聽著，也沒聽到個所以然，看著PPT上的題目著頭皮答了一句：“號二。”

　嗓音一經落地，講臺上的秦林瞬間黑了臉，“我讓你證明公式，你說什麼號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