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妥妥一腰

　天黑下來，來打球的人卻是有增無減，場地里人聲嘈雜，喧鬧四洋溢。

　打了將近一個小時，不知不覺汗意纏，陸彧一手擰瓶蓋，一手抹去了額角的汗。

　年下微揚，影接下，勾勒出的下顎線條分明。

　悉的嗓音自后傳來，他聞聲微頓，緩緩回，看到一張同樣泛著熱的臉。

　姜宴不知何時走到他旁，似乎是剛剛打球的原因，他能約聽到孩模糊的微聲。

　面對姜宴發自心的吹捧，陸彧喝水的作滯了滯，不知道哪里來的興致，非常裝地回了一句：“一般。”

　姜宴同樣俯拿水，仰著脖子解了，“太酷了，改天有空教教我。”

　在球場上，能投三分就是王者，想不崇拜都難。

　陸彧重新擰上瓶蓋，回瞧了兩眼還逗留在場上的四個人，猛地聽見姜宴的話，應聲轉回了目。

　兩人隅于角落，頭頂的路燈暗黃，照的人模糊不清。

　咽下幾口涼水，夏夜的一涼風吹來，吹得球場外的幾顆梧桐沙沙作響。

　有熱汗掛在姜宴額頭，順著翹的鼻尖緩緩下，舉著手里的礦泉水，另一只手幾乎是下意識地去起了上的料。

　寬大的黑T一角被掀起，腰間的一截瑩白驀地出，夜之下襯得細白。

　姜宴平日里糙慣了，沒覺得作有什麼不妥，著角掉了黏在下上的汗珠。

　陸彧萬萬不會料到，自己這麼一轉，眼底會映這般春。

　的腰纖細，出的小腹白，羸弱的線投過去，看起來不堪一握。

　妥妥一腰。

　陸彧黑眸一怔，發現姜宴忙著汗，結蠕了蠕，佯裝若無其事地挪開了視線。

　剛才一起打球的時候，姜宴打的那麼流暢，他已經足夠驚訝了。

　現在算是徹底發現了，這丫頭如此線條，本不像個生。

　姜宴簡單拭去意，隨后放下服，毫沒注意到陸彧方才投來的視線，抬頭發現陸彧正看著場外，剛想開口說話，突然被后襲來的力量一帶，整個人不控地向后倒了倒。

　是陳千城故意揪住了散下來的馬尾，看差點沒站穩，嬉笑道：“姜爺，你這頭發也太長了吧。”

　以前姜宴一直是短發，一周下來他才勉強適應下來，結果剛剛湊近了一瞧，發現都快及腰了。

　陸彧聞聲回眸，看到姜宴一臉不悅地瞪著后的人，像是生了氣：“別拽，疼。”

　陳千城啞聲笑笑，接著又聽到姜宴開口問這附近有沒有理發店。

　“你要剪？”年口問。

　姜宴點點頭，了皮筋，“太熱了。”

　陳千城眼神落在上，看著把頭發理順，里噙笑：“別啊，長頭發好看。”

　姜宴隨了媽媽，典型的江南人，格卻又是北方人的豪邁。

　以前是短發，他潛意識里已經把姜宴當男生，如今再見到，差點晃瞎了眼。

　只可惜姜宴從來不打扮，平時穿服也都是偏中風的，真正相起來還是兄弟模式。

　“不剪短，就去點長度。”

　姜宴被他這麼無心一地提醒，更加覺頭發礙事了，小臉跟著皺起來。

　心想他們這些男生本不會會到早晨梳頭梳到崩潰的心。

　陸彧站在一旁，看著兩人嬉皮笑臉的，輕抿著沒出聲。

　莫名覺得心里有點燥，他又擰開水瓶灌了幾口，略過還在談笑的兩人，抬腳又回到了球場。

　——

　天愈晚，他們又打了一會兒，結束之后按照原計劃去了附近的大排檔。

　晚上八點多，小吃街上一排小攤正是生意紅火的時候，六人圍坐在小桌前，又吃又笑。

　陳千城了啤酒，姜宴酒量有點差，沒喝多，聽著他們談天談地的，自己吃的香甜。

　路邊攤足足吃了快兩個小時，好在沒人喝醉，他們在路口分開，各回各家。

　住在一棟樓，姜宴自然和陸彧同行。

　下樓蹭了一周的飯，和陸彧獨沒以前那麼尷尬了，但一時也找不出什麼新鮮的話題。

　于是兩人并排走在街上，好一會兒都沒說話。

　直到快要走出小吃街，姜宴才猛地拍了拍腦袋，突然面歉意說道：“啊，這麼晚了也不知道陸叔吃飯沒？我們要不要打包一份小吃回去。”

　陸彧聞聲，回過頭，發現表認真，有轉返回的趨勢。

　他跟著停在原地，瞥了瞥后還亮著燈火的攤位，平靜道：“不用，應該早吃過了。”

　姜宴想了想時間，快十點了，也是。

　抬手抹了抹鼻子，繼續往前走。

　陸彧著口袋跟上，他走在左邊，街旁的路燈照下來，姜宴的影子被他踩在了腳底。

　還有好長一段路，姜宴自覺氛圍安靜地有點嚇人，便主開口說話：“六哥，你是不是很會打球？”

　之前球場的那一記三分，著實驚到了。

　隔著那麼遠的距離，目測離三分線還有幾步遠，還能投的那麼準，一看就是個狠人。

　陸彧側瞥了一眼，發出的嗓音有些喑啞：“還行。”

　論打球，他自然比不過陳千城他們這些專業的，但技勉強還算說得過去。

　談到籃球，也算是他們之間的共同好，姜宴打開了話匣子，主告訴他自己的籃球是陳千城手把手教的。

　“你不知道，當時陳千城他特胖，我都能晃過他。”

　說起陳千城那點黑歷史，姜宴一臉的洋洋得意，恨不得把陳千城那點糗事全抖出來。

　聽著姜宴在耳邊嘰嘰喳喳，陸彧始終沒應聲，但前幾天偶爾一起上學，莫名習慣了這樣的聒噪。

　他不知不覺放緩腳步，看著姜宴慢慢走到了自己前頭，里的講述沒停。

　沒走兩步，夜風習習吹來，掀起了姜宴腦后的頭發。

　發輕，隨風揚起的瞬間，像是黑夜里舞的靈。

　沒來由，心尖一，他鬼使神差地出手。

　頭發猛地被后的人一拽，姜宴冷不丁回，向他的眼神里滿是詫異。

　“六哥，干嘛？”

　發一縷縷自指間落，一雙鹿眸驀地撞上來，陸彧停在原地，自己也同樣莫名。

　沉默數秒，他假裝鎮定，看著眼前的人，愣愣道：“沒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