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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零之互換人生》 第15章 第 15 章

 陸林希沒有摘下碎花錢包,徑直走到正在給孩做筆錄的警察面前,“警察同志,我的子剛剛勾到一個錢包。”

 正在一問一答的兩人同時看向,而后視線齊刷刷落到牛仔上。

 那是一個小巧玲瓏的錢包,只有掌那麼大,面料圖案是五的小花,外型像兩個口袋對折,中間是拉鏈。

 孩眼睛一亮,激萬分,“這個就是我的錢包。碎花的。里面有200塊錢、一包紙巾,一管口紅和十五六個幣。”

 警察蹲下來,發現這錢包上有個拉鏈與牛仔的鏈條扣在一起,好不容易才解開,打開錢包數了數,與剛剛的筆錄一一比對。

 孩沖陸林希道謝,“謝謝你幫我找到錢包。你……”看著陸林希突然眼前一亮,“你不就是在早市街上擺攤的小姑娘嗎?”

 陸林希點頭,“是我。”

 孩顯然很興,“你最近怎麼不擺攤了呢?”特別喜歡陸家攤位上的服,又便宜又時髦。原本還想買幾件秋裝準備上班穿呢。可惜前幾天去早市,攤位沒有了。

 陸林希笑著解釋,“我家開了一個小賣部,我來買冷柜。”

 孩一點不覺得八歲小孩出來買冷柜有多不可思議,朝翹了個大拇指,“你真能干。”彎起眉眼再次向陸林希道謝。

 陸林希搖頭,“是我子勾到的。那個小……”陸林希仔細回憶,那個小剛剛與而過,個頭矮,本沒看到長相,“我只記得他下有顆痣,其他不記得了。”

 警察這邊已經清點完畢,確認無誤后,讓孩簽了字。而后給陸林希錄口供。

 得知小有顆痣,他嗤笑一聲,“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又在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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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樣子這小是派出所常客,警察都認識他了。

 陸林希做完筆錄,就與孩道了別。對方原本還想買點東西報答陸林希,但不想再出去,拒絕了,“不用了。”

 孩還想給錢,陸林希不肯要,怕對方太客氣,直接進人群,跟對方揮手告別。

 孩的聲音淹沒在周圍此起彼伏的促銷聲。

 陸林希收斂心神,打量周圍的柜臺,眼之幾乎都站滿了人。買家把銷售員團團圍在里面,七八舌問問題。

 陸林希好不容易才找到賣冷柜的地方,普通家庭一般都買冰箱,可以冷凍又可以冷藏;而冷柜一般都是商家才會買。

 這邊客人稍微一些,銷售員還能空嘮嘮嗑,但是這兩個銷售員顯然沒將一個孩子放在心上,以為好奇看幾眼。

 陸林希也不在意,獨自觀察這些品牌的數據,然后作對比,偶爾遇到參數不懂,就湊到銷售員旁邊,聽對方跟其他顧客講解。

 今天開業前來捧場的客人非常多。哪怕蘇寧備貨齊全,最快也得三天才能送貨上門。夏天馬上就要過去。

 陸林希經過再三考慮,決定買菱牌冷柜,總的來說,這個牌子的冷柜價比最高。

 拍著冷柜對銷售員豪氣一揮手,“我要一臺。”

 銷售員沒想到這麼點的孩子居然自己來訂貨,怕這孩子家長回頭找麻煩,皺眉提醒陸林希,“你家大人呢?”

 陸林希知道他們在顧忌什麼,笑著解釋,“門口太了,我爸腳不好,就讓我進來了。你放心,只要你們產品沒問題,我肯定不會退貨。”

 銷售員見言之鑿鑿,也不糾結,立刻給開單子。

 陸林希完錢,叮囑他們快點送貨,又順著人1流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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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走到門口的時候,在門口盤查的警察已經撤了。丟錢的不止那個孩,還有一個中年婦,警察正在跟對方解釋。

 中年婦的丈夫聞訊趕來,揮手打旁邊的人,人凄慘的聲音讓圍觀群眾無不同,但沒人上去幫忙。警察立刻手阻攔。

 陸林希嘆了口氣,剛想收回視線,被警察制住的人一躍而起跟男人扭打在一起。警察在邊上拉都拉不住。好不容易經過勸說,兩人才松開。

 陸林希四下逡巡尋找爸爸的影,還沒等找到人,后有人的名字。一扭頭原來爸正靠在墻邊避暑,烈日當空,晃得人眼睛疼。

 他旁邊就有賣冰的,他手里還拿著一老冰。陸林希跑過來,他沖老板又要了一雪糕。

 “來,吃雪糕!”

 陸林希咬一口雪糕,上的燥熱褪去一大半。

 陸觀華擔憂看著他,“剛剛有好幾個人都被了錢,你怎麼樣?”

 陸林希一邊吃雪糕一邊道,“我的錢好著呢,我剛剛已經把冷柜定下了。沒被。”

 陸觀華松了一口氣。

 等把雪糕吃完,陸林希從兜里掏出一張收據,指了指前面獎的臺子,“爸,咱們去獎吧。興許能搖到冰箱呢。”

 陸觀華樂了,“那好。要是真中冰箱,家里的菜就不怕放壞了。”

 兩人走到前面的臺子。

 此時正是太最毒的時候,客人都進商場吹空調。這臺子周圍沒什麼人。只有主持人以及幾個工作人員正敬業地說著臺詞。

 陸林希要獎,主持人查驗過他的收據,確認無誤后立刻拿話筒,沖大伙招呼,“開獎啦!開獎啦!”

 他這一嗓子喊下去,那些不怕熱又湊熱鬧的大叔大嬸們全都湊到臺子下,眼等著別人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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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觀華讓兒上臺獎,“聽說小孩手氣好,你去試試。你別怕,上面都有獎的。最差也有手電筒。這個也不錯,明年你知了猴能用到。”

 陸林希笑著點頭,走到臺上,劃了下指針,指針快速轉,沒一會兒就舞出殘影。

 周圍百姓全都眼注視著那指針。

 陸林希張地看著指針由快變慢,最終萬分艱難停在其中一格。

 “吹風機!”陸林希樂了,得意地看向爸。

 陸觀華朝豎了個大拇指,“不錯,很實用。”這要是到了冬天,閨洗頭發再也不用擔心著涼了。好。

 主持人在臺上報獎品名稱,陸林希領完獎,蹦下臺,看著包裝盒,居然還是飛利浦的?嗯,不錯。

 周圍有人湊到陸林希邊,“你家買了什麼東西可以獎?”

 “冷柜。680塊錢。”

 那人沖旁邊人一陣嘀咕,覺得很劃算,也要進去買電

 陸林希和陸觀華回到家繼續開始整理貨。陸觀華走累了,就在門口歇息。

 周主任看完電經過這邊,停下來跟他打招呼,“你今兒也去看了吧?價格的確便宜很多。電視機比我家便宜了五百。早知道我就等這個月再買了。”可惜世上不賣后悔藥。

 周主任這樣的況還不止一家,越來越多的街坊聚在一起抱怨,大家都覺得自家了冤大頭,悔不當初。

 有人問,“觀華,你買了啥?”

 “買了冷柜,小希非要賣冰。”

 “多錢啊?”

 “680,貴死了,還不知道啥時候才能把本錢賺回來。”陸觀華安他們,“以后你們買冰箱肯定會更便宜。我看電的價格都是越來越便宜的。”

 正說著話,周一家人買完電回來,與大伙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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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婦主任揶揄,“喲,嬸子,您高興,撿到了吧?”

 周可不是高興嘛,眉眼飛揚,喜滋滋炫耀自己有先見之明,“前段時間我兒子要買冰箱,價格太貴了,一臺居然要1200。我一聽直搖頭,想等冬天。剛剛去看,哎喲,只要980。便宜了220。太劃算了。”

 這220就跟白撿的一樣,老太太樂了一路。現在總算找到人炫耀。

 “啥冰箱啊,這麼貴?”周主任好奇,指著陸觀華,“觀華買個冰柜才680。”

 周翻了翻眼皮,嗤笑起來,“冰箱本來就比冰柜貴幾百塊。我家的還是雙鹿雙門,1200還不是最貴的。我兒子不是正在相看嘛,方要電,我們也是沒辦法。太貴的買不起,就只能買個中間檔的。最貴的青島利海爾雙門1777。今兒搞活只要1557。打了折還是貴。”

 “980也不錯啦。我看到還有更便宜的,遠東小雙門才650。”有人適時恭維

 “那是雜牌子誰要啊。”周一臉嫌棄。

 周爺爺見老伴只顧著吹噓,扯著嗓子喊回家做飯。

 周答應一聲,跟大家揮手告別了,“得,看了一上午,累得我嗓門都快冒煙了,不說了不說了,我得回家做飯去了。”

 等走遠,有人就撇,“拿二兒子的恤金給小兒子買冰箱,也不怕二兒子半夜爬起來找算賬。”

 自打上回被陸林希扯下遮布,街坊四鄰都看不上周家做派。對自己的親生骨都如此冷,對其他人肯定更沒分。

 周家鄰居小聲嘀咕,“包子那孩子怪可憐的。”

 陸林希正好從屋里出來,聽著不對,皺眉問,“包子怎麼可憐了?”

 上次問包子,包子說吃的飽,也有地方睡。難不他們打包子?

 周家鄰居見陸林希好奇,也沒有覺得是孩子就不回答,這孩子上回得罪了周家,肯定不會把的話傳出去。

 低聲音說,“他們家從來不讓大的干。卻偏偏讓干包子干活。而且下學期上學,像包子這麼大的孩子都去兒園念書了,他們卻不愿送包子去,非要留他在家干活。5歲的孩子能干什麼活,分明就是待。一家沒良心的東西。”

 街坊四鄰對周家分外看不上眼。這不滿中除了對他們做事不滿,還因為周家太過招搖。拿著二兒子的恤金買房子、買冰箱,聽說小兒子非城里姑娘不娶。這可就得罪不給他介紹對象的街坊四鄰。

 許多人認為周家吃人饅頭,他們就不該得這份福報。

 陸林溪心里有點不舒服,“他們拿了周叔的死亡恤金居然不給包子上學?”

 大家見大驚小怪,嗤笑一聲,“肯定的呀,現在上學多貴啊,兒園一學期也要好幾塊錢呢,他們家可舍不得花這個錢。”

 大伙瞅瞅天氣,“得!不嘮了,回家做飯嘍。”

 等街坊四鄰全都走了,陸林希問爸爸,“怎麼幫包子?”

 雖然可以像上回一樣當著街坊四鄰就周家人的脊梁骨,但是次數一多,他們臉皮變厚,破罐子破摔怎麼辦?

 陸觀華有點好奇,“你為什麼對包子這麼好?”

 他兒該不會有一顆圣母心吧?雖然他一直教兒善良,但什麼事都喜歡攬在自己上,多累啊。

 他以前跟周華一起出車,經常聽周華抱怨父母偏心,他太清楚周家不好相與,這是給自己找麻煩呢。

 陸林希想到曾經的自己,“他是孤兒,我也差點變孤兒。可能是同病相憐吧?而且包子很乖的,他有糖都分給我吃。”

 陸觀華兒的頭,心腸一下就了。罷了,孩子善良總歸是好事,他總不能攔著兒不讓好心吧?

 不過兒這次做得不錯,沒有再沖。他想了想,“這是周家的家事,外人出面不太好。”

 陸林希垮了臉。爸爸的意思是看著包子被人周家人欺負嗎?

 陸觀華不忍兒失接著補充,“除非周主任出面,周家人才會放在心上。”

 陸林希眼睛一亮,周主任是大人,他不可能聽一個小孩的話,但是爸爸跟他說,周主任肯定會聽。

 陸觀華也沒有賣關子,“過些日子,我找周主任說說。”

 陸林希見爸爸答應,笑瞇瞇點了下頭。

 翌日清晨,藍藍的天空飄著幾朵如棉花般的云朵,太自東方升起,照亮這片寂靜的街道,微微暖風像母親的手拂過孩兒面。

 陸林希早早起床,將小賣部門口的空地打掃干凈。

 十點,陸家小賣部正式開業,名字起的也土,就“觀華小賣部”,門頭是大大的廣告牌,紅的底,金黃的字,幾百米外都能看到。

 門旁還放著兩捆麥垛,雖然上面沒有麥穗但是寓意很好,擺著有心里作用。陸林希還買了兩掛鞭炮,掛在長竹竿一端。

 吉時到,陸林希點燃鞭炮。鞭炮噼里啪啦炸開,頓時火花四濺,炮仗震天。街坊四鄰早早過來道喜。

 “觀華,開業大吉!”

 “觀華,財源廣進!”

 鞭炮結束后,大伙進去挑選商品。小賣部的價格與菜市場的小賣部價格一致,以后近便許多。

 屋里滿滿當當擺了七個貨架,挑得人眼花繚

 陸觀華站在門口迎接客人,陸林希負責收銀。陸家買不起電腦,他們一次也記不住那麼多商品,所以就在商品上面價格標簽。

 家屬區的街坊四鄰幾乎都來捧場,就連孩子們都過來顧。

 王小娟也跑來買東西,但是語氣有些不滿,“你不是說你家賣冰嗎?怎麼沒有?”

 陸林希好脾氣解釋,“我們家已經定了冷柜,得過幾天才能送來。”

 王小娟只好改買泡泡糖。

 “小希?”唐奕暖跑進來,手里還拿了三塊錢,顯然也是過來支持陸家生意的,選了一瓶醋、一袋鹽和一支鉛筆。

 買完,還笑嘻嘻沖陸林希眨眼,“我們家的醋和鹽前兩天就已經吃完了,我特地等你們開業照顧你家生意。”

 陸林希哭笑不得,謝過的好意,給抓了一把瓜子,沖眨眨眼,“歡迎以后再來!”

 唐奕暖拎著東西樂呵呵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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