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了這麼多年，在某些方面，小妻是很了解Alpha的。

他這番行為話語都沒有惡意，是真的覺得這是小事一件，沒必要告訴他。

小妻心底忽然有點說不清的復雜與好笑。

他沒有很生氣，只是很驚詫，他以為那幾年的婚姻里，Alpha從來只有漠視忽略。

心里想著，他的臉部表繃，質問道：“為什麼要買我的畫？”

為什麼？其實Alpha以前也不知道。

可是現在都明白了。

一幅畫傾注了小妻的心，長時間坐在畫架前，那麼認真地灌注力與目，連畫紙都沾染了他上的信息素的味道……Alpha接不了這些畫被別人買走。

只是在長時間的自我麻痹中，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這麼看重。

“……錯錯，”在清醒的Omega面前承認這些仿佛有點掉面子，但Alpha還是開口說了，“即使沒有標記，我也會嫉妒的。”

小妻沉默了許久，沒有回應，也沒向Alpha要回那副畫，輕輕剛醒來咬著手指看他們倆的小念念的臉，點點頭便走了。

Alpha看著他的背影，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

Omega現在是不是很生氣？

猶豫了一下，他正要跟上去，蹲在角落里默默聽了許久的老板一下蹦出來，攔住他的去路：“等等。”

Alpha皺皺眉，卻沒準備停下來。老板嘖了聲，吹了個口哨：“過來攔人。”

弟弟應聲而，Alpha的臉真的黑了。

老板順手拉了把椅子坐下，翹著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看你瞎折騰也煩的，問你幾句話。”

Alpha沒打算理他，老板卻直截了當地問：“你有病嗎，一邊說著很早以前就喜歡兔兒，一邊冷落他兩年才終標記？”

這是小妻心里的一個結。

正常的AO結婚后就會終標記，Alpha扔著小妻不管不顧兩年，他本來就心思細膩敏，天知道每天都著什麼樣的擔心折磨。

“冷落？”Alpha的眉頭皺得更了，“你知道他和我結婚時才多大嗎？”

老板本來氣勢洶洶，被他這麼一問，愣了愣。

弟弟抱著手挑眉。

“十八歲，剛年。”Alpha面無表，“終標記一個小屁孩，你下得去手？”

弟弟嗤笑：“看不出你這麼正直。”

老板憋了口氣，終于緩過來了，不可置信：“你到底是有多直A？為什麼什麼都不跟他說？”

Alpha看他不順眼，聞言更不耐煩了：“這種事有什麼好說的。”

“傻！”老板想不到世界上竟然有人能直這樣，一怒火騰地升上來，氣不打一，“長來什麼用的？沒用就割了，你他媽老婆跑了都是自找的！”

Alpha和弟弟的眼神同時一黯：“我知道。”

老板頓時更氣了：“你知道個屁，給我閉！”

Alpha擰著眉頭：“你到底想說什麼？”

“替兔兒把把關。”老板道，“唉，本來以為是個渣男，沒想到只是個白癡。”

Alpha：“……”

老板和Alpha的對話，小妻都在電話里聽到了。

攔住Alpha的時候，老板就打通了他的電話，問了個他一直恥于向Alpha開口的問題。

小區外那條楓樹小道一如既往地安靜，路燈壞了一排，黑暗的小道延到底，是微朦朧的小區門口。

很多個晚上，畫完畫的小妻一低頭，都會在窗戶隙間，看到站在那兒的人。

即將十二月，寒襲來，再過段時間說不準就會下雪。

他在上一個冬天傷痕累累地來到這個城市，而今又到了冬天。

小妻低下頭給寶寶蓋好茸茸的被子，小念念睜圓了眼，看到他的Omega爸爸眼里掉出一串晶瑩的淚珠。

“寶寶，”小妻輕微哽咽著道，“你的Alpha爸爸真的是個笨蛋。”

小念念嚴肅點頭，粑粑說的都對。

小妻輕輕去淚水，他本來是打定主意，等第二次清洗標記手結束再和Alpha正正經經地談一次。

因為到那個時候，無論是對Alpha還是對Omega來說，標記的影響力都降到了最低。

是不是……可以提前一點，和Alpha攤開一切，好好談一談？

小妻正想著，還沒走出黑暗的小道，邊忽然停了輛車，幾個高壯的Beta攔住了他的去路。

車窗降下，出張曾經印刻在小妻噩夢中的艷麗面容。

大明星的目在他上停了一瞬后，看向嬰兒車里的寶寶，眼神有點說不出的翳。

“好久不見啊。你看起來不怎麼歡迎我？”

作者有話要說：

來了來了，十章之搞完，不搞完我改名青咕咕！（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