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言僵在原地，回過神的時候寬松的家居已經被扯了下去，殷靖南急切地將他轉過去在墻上。

小言沒掙扎，他有點發愣。

明明自己和程溫長得也不是很像啊，這人怎麼會弄錯呢。

殷靖南對程溫向來很的，因此小言沒什麼苦，對方的作溫得好像在對待一件稀世珍寶，后傳來殷靖南忍而重的息聲。

可他越是溫，那把捅進心里的利刃就越是讓小言到鮮淋漓的痛。

小言不哭也不鬧，只是偶爾忍不住低低悶哼出聲，與平時一樣安靜。

結束后，殷靖南憑著本能，搖搖晃晃地將人抱上樓，放到臥室的床上，做完這一切后就累得睡著了。

上的粘膩還沒有清理，小言也不是很想，借著床頭昏暗的燈描繪起殷靖南俊的廓，大著膽子手上他垂下的睫。

殷靖南的睫不長，但格外濃烏黑。

就和他這個人一樣，看起來很溫，實際上并不是那麼容易接近。

沒有多時間了。

還有半個月多月寶寶就要出生了。

肚子里的小東西生出來，他們就要分開了。

小言很不舍，卻不敢在殷靖南面前表現出太多不舍，他忽然希殷靖南往后的每晚都喝醉就好了，這樣他就能安靜地和他多待一會兒，不用害怕自己滿心的喜歡讓對方討厭。

要是他會說話就好了。

這樣他就能親昵地喊出殷靖南的名字，對他說許多想說的話。

可惜他不能。

只好在心里跟他講。

阿南。

要是你也喜歡我就好了。

好想和你一直在一起呀。

殷靖南睡得實在很了，小言白細的手指過他高的鼻梁，臉頰，，他都沒有醒來，更加不可能聽到小啞心里的小。

……

隔天早上醒來，殷靖南睜開眼睛就看到旁赤的人，小言白皙的膛和頸側散布著幾暗紅的痕跡，像一只貓般蜷在他側睡。

要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并不難。

那個縱橫到深夜的火熱春夢在腦海中重現，夢里他將肖想已久的人按在下欺凌，滋味令人難忘。

殷靖南懊惱地擰眉。

原來那不是夢。

他認錯人了。

好不容易下決心和小言撇清關系，如今又發生這樣的事，殷靖南心里正煩躁著等他醒來要怎麼解釋，小言忽然無意識地了，睜開了雙眼。

四目相對。

殷靖南面惱悔，第一反應就是道歉。

“小言……”

“對不起……我……”

小言靜靜地看著他，等著殷靖南回話，可對方糾結著像是本說不出來，眼里除了抱歉沒有別的東西了。

小言頓了頓，抬手比劃道。

“啊……”

「沒關系的。」

「我知道，你喝醉了。」

最后甚至給了殷靖南一個安的笑，讓他不用放在心上。

“……”殷靖南皺著眉，臉不是很好。

他平時不是這樣毫無自控能力的人。

可能是因為太久沒有疏解了，這些年邊一直沒人，除了上次酒后和小言……這是第二次。

也許，他該找個固定床伴了。

小言看了殷靖南一會兒，撐著床坐起，掀開被子下地往外走。

他沒穿服，從后面看去背脊消瘦蒼白，雙細得讓人心疼，唯有腰腹圓潤得很。

“你去哪兒？”殷靖南坐在床上問道。

小言剛被撿回來的時候，服讓殷靖南洗澡都不知道害的，如今卻有點知道了，尤其這樣大著肚子毫無遮掩，不是那麼好看，回比劃時顯得很不自在。

我去準備早餐。

“嗯。”殷靖南點頭。

今天的早餐是傳統的中式蛋餅，里面加了火腸和小蔥，刷了一層薄薄的甜醬，簡單味，再配上一碗綿的海鮮粥，殷靖南今早起來的郁悶心散了不。

要是小言跟他哭鬧，他還能花心思哄哄他，偏偏小言跟沒事兒人似的，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反倒讓殷靖南覺得愧疚。

用完早餐，他站起，道。

“我去公司了。”

小言抬頭看殷靖南，放下手里的勺子比劃道。

“啊……”

早點回來。

“嗯。”殷靖南應了聲，轉走了。

一直到門被關上，小言都沒收回視線，盯著他離開的方向微微失神。

以前他都會把殷靖南送到門口的，還會幫他整理領帶。

現在這些都沒有了。

因為殷靖南不喜歡。

到了公司，書例行進來向殷靖南匯報這天的工作行程，殷靖南在椅子上坐下就問。

“男孩子一般都喜歡什麼東西？”

“什麼？”書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這個問題超出了他的工作范疇。

“想送個禮給弟弟。”殷靖南手指敲擊著桌面，若有所思道。

書了然，“最近卡西出了款新的機械表，適合年輕男孩子的。”

“價格也不是特別貴，幾千塊錢。”

殷靖南沉片刻，“你讓人準備一份，下班之前送到我辦公室來。”

價格倒是其次，只要能讓小言開心就行了。

“好的。”書點頭，低頭看手里的文件夾，開始匯報行程。

“今天上午十點有一場高層會議，12點和建臨集團的董事約了吃飯，下午三點需要參加分公司的剪彩儀式。”

“嗯。”

殷靖南點頭，專注地盯著電腦屏幕，過了一會兒，見書還沒出去，扭頭看他道。

“還有什麼事兒嗎？”

書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低聲音道。

“殷總，林藝先生說想和您見面。”

“林藝？”殷靖南擰眉。

過了好幾秒才想起來，這是最近小火了一把的娛樂圈二線小明星，看中了他手里的人脈資源，這幾個月不止一次向他拋出橄欖枝了。

殷靖南向來反這種不干凈的關系，多年來潔自好，否則也不會酒后失控那樣，三番兩次把家里的小啞給欺負了。

他皺著眉，下意識想拒絕，話到邊又收了回來，道。

“讓他去做個檢查，等我消息。”

“好的。”書笑道。

晚上，殷靖南下班回家的時候，小言正彎著腰拖地，見他今天這麼早回來還有點反應不過來。

殷靖南朝他招了招手，“過來。”

小言猶豫片刻，把拖把放到一邊，疑地走過去，不明白對方想干什麼。

殷靖南把手里白的手提袋遞給他，溫聲道。

“送給你的，打開看看喜不喜歡。”

小言愣愣看著他，沒去接。

殷靖南笑道，“看看呀。”

小言這才手接過，小心翼翼地打開，拿出里面致的白盒，打開一看，是一只純黑的機械表，款式偏運風。

他去超市買菜的時候，看到過穿著高中校服的男孩子手上戴著這樣的手表，當時就覺得好看的，沒想到殷靖南會送他這個。

一時間有點不知所措。

“喜歡嗎？”頭頂傳來殷靖南的聲音。

小言點頭，忍不住笑起來，眼角不自覺間紅了。

“啊……”

喜歡。

阿南送的東西，不管是什麼，他都喜歡。

殷靖南見了男孩這個樣子，心里越發愧疚，低聲道。

“昨晚的事，對不起。”

其實他如果不提的話，小啞都已經忘了那回事兒了，他本來就喜歡殷靖南，跟他發生關系是自愿的。

殷靖南這麼一提，小言就知道了，他送他這塊兒手表就是為了跟他撇清關系。

小言鼻發酸，眼眶更紅了，握著東西的手收，搖頭道。

“啊……”

他還是說，沒關系。

“以后不會了，我保證。”殷靖南手了他的頭。

雖然說殷靖南送手表的初衷是為了補償那晚的失控，看起來跟花錢買了他一夜似的，但小言還是寶貝地把手表收進了床頭柜的屜里。

他平時要做家務，能戴的時候很，怕弄臟了，就只是經常拿出來看一看。

殷靖南真的說到做到，沒再過他，也沒再喝醉過。

三天后，殷靖南收到了林藝的檢報告，健康，沒有任何問題。

客觀來看，林藝很適合做床伴，他長相絕佳，為藝人，材更是沒得說，他給林藝資源，林藝解決他的正常需求，各取所需。

兩人約在JW酒店。

下班后殷靖南乘電梯去了地下車庫，找到自己的車，剛準備解鎖，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

“殷總。”

殷靖南回頭，映眼簾的是青年朝氣麗的臉。

“你怎麼在這兒？”

他著一件茶的寬松V領，出兩道深深的鎖骨，頭發略長且微卷，染淡茶，剛好到下，正是現在的們喜歡的那種男子的類型，看起來賞心悅目。

林藝眨了眨眼，鼻頭凍得通紅，呼出來的全是白氣，“我在等你呀。”

“不必這麼麻煩的。”殷靖南皺眉，打開車門坐進駕駛室。

林藝自覺地繞到另一邊上了車，“我不想去酒店，我們去你家吧。”

“去我家做什麼。”殷靖南面無表地打開空調。

“不覺得那樣更刺激嗎？”林藝不老實地湊到他耳邊吹氣。

殷靖南腦子里浮現小啞溫順安靜的模樣，“不行。”

林藝調笑道，“怎麼了，殷總不會是有家室的人吧？”

“不然你心虛什麼呀？”

殷靖南扭頭看他，冰冷的目令林藝功閉了，而車子行駛的方向，卻不是酒店，是家里。

他沒什麼好心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