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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子替身》 第80章 加把火候

“你干什麼?”簡清猛地頓住腳步,瞳孔微微收,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這是在威脅我?!”

“我我沒有”程溫流著淚搖頭,清澈的雙眼里布滿了悲傷,小聲哽咽著。

他只是想要保護自己的寶寶。

簡清認定了這個膽子比兔兒還小的傻子不敢來真的,可心又沒來由地有些慌,他穩著緒,冷著臉道,“你別以為用這招我就會妥協,沒用的,不管怎麼樣,這個孩子你是拿也得拿,不拿也得拿,乖乖把東西放下,做完手我就帶你回家。

“否則,惹我生氣的后果你承不起的。”

說完,他朝男人繼續近,剛邁了一小步,床上了驚的男人就害怕得渾抖了起來,而尖銳的玻璃碎片也隨著他的作有一小截刺了頸部脆弱蒼白的皮立刻涌了出來,他像是覺不到疼,雙目通紅地瞪著簡清,嚨里發出絕的嘶吼。

“你別過來你不要過來!”“!山!與!氵!夕!”

“程溫!”簡清腦子里嗡得一聲,猛地驚在原地不敢了,就連邁出去的那只腳也了回來,他這時候才發覺這個傻子可能是認真的,死死盯著他染的頸部,嚨陣陣發,“好,我不,我不你也別。”

玻璃碎片抵著的正是險要的位置,只要再用力一些,長度足以割破他的脈,簡清不敢冒險。

他不知道,人在經歷絕的時候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

那只杯子,是小傻子故意打破的。

這個世界太苦了,他嘗不到一點甜頭,對方卻連他最后的希都要奪走,他快要沒有力氣活下去了。

程溫崩潰地痛哭著,秀氣的眉宇都皺了一團,“你出去我不要看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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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出去”

他現在神狀態如此反常,抵在脖子上的利隨時可能再進一步,簡清額角冷汗都冒了出來,想要上前阻止又不敢,向來冷淡的眸子里難得出現驚慌緒,本能地出手放聲音哄道,“小溫,你冷靜一點,你先把玻璃片放下”

“我不要”程溫抗拒地搖頭,本聽不進他的話,淚眼模糊道,“我不要”

“我把東西放下,你就要殺死寶寶了”

“你滾……”

隨著話音落下,玻璃片又進去一小截,鮮順著線條優的頸部緩緩淌下,染紅了病服。

簡清眼睛都紅了,一時間又驚又怕,本沒心思想考慮其他,這些日子以來的憤怒和妒意都拋到了九霄云外,啞聲道。

“我答應你!我答應你!我不你了,孩子你想留的話就留下,你把他生下來,我不你了!”

這回程溫聽進去了,漸漸安靜下來,神恍惚地看著他,“真的嗎?”

“寶寶可以留下來嗎”

“真的,真的。”簡清不敢放松,下意識低了聲音,生怕驚擾到他,試探著將左腳往前邁了一小步,“你聽話把東西放下來,你流了你知道嗎,你要是有事,寶寶也會傷的”

“流了?”男人不曾注意到簡清的靠近,像是不明白他在說什麼,纖長的睫無辜地,過了幾秒

的頸側。

簡清趁著他分神的功夫,一個箭步沖過去奪過他手里的利扔在地上,將人抱在懷里,死死捂住他流的傷口,快速按了床頭的求救呼鈴。

程溫反應過來后神頓時轉化為驚恐,仿佛擁著他的人是什麼洪水猛,哭鬧著掙扎了起來,簡清收手臂,抱著他不肯放手,“沒事了,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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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寶還在,我不傷害他,我不傷害他”

許是對方的聲音足夠溫,的確沒什麼威脅,程溫的掙扎逐漸弱了下去,趴在他肩上哭得渾發抖。

醫生和護士來得很快,給他打了一針鎮定劑后,程溫很快昏睡了過去,脖子上的傷口出量有點多,怎麼都止不住,被推到手針去了。

簡清已經很久沒回過家了,老爺子打電話他回去吃飯,沒人接,就打給了陳特助,他把人弄回去。

最近簡清天天都在應酬,也就今天閑著,陳特助猜到他肯定在醫院,趕過去就看到從小看著長大的爺神茫然地坐在手室外的長椅上。

問了前因后果才知道緣由。

今天這頓飯肯定是吃不了,陳特助給了老爺子回復后,也沒離開,就在旁邊陪他。

過了一會兒,聽簡清低聲問道。

“陳叔,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

陳特助頓了一下,嘆了口氣,“爺,您既然喜歡程冉先生,何苦不放過程溫先生呢。”

“這麼兩邊都霸著,終究不是個辦法。”

簡清痛苦地擰眉,想到剛才男人以死相的畫面就一陣揪心,雙手緩緩捂住頭,啞道,“可是我真的沒辦法放手他都在我邊這麼久了,我都習慣了,只要一想到他以后可能會跟別人在一起,為別人生孩子,我就

了。”

“所以我就想著,要不以后結婚了也養著他好了,給他置辦一套房子,給他點錢,在我邊待著總比去外面做苦力好。”

“誰知道他竟然跟別的人好上了,還想著離開我,我當然生氣了,萬一他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我怎麼忍得了……”

爺你是不是喜歡上他了?”陳特助有些遲疑地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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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清一怔,驚詫地抬頭,“你說什麼?”

隨即不等對方回答,他就皺起眉否定道。

“不可能,我怎麼會喜歡上一個腦子有問題的傻子呢。”

“我的人是程冉。”

陳助理其實早就想說了,就是怕簡清生氣,這會兒倒是沒忍住,說了出來:

“那您這麼關心他喜歡誰做什麼呢,就是一個床伴而已,您忘了嗎,您以前包的一個小兒跟別人好上了,您不僅沒生氣,分手的時候還給了一大筆分手費祝他們幸福,怎麼這回偏要讓程溫先生把孩子流掉”

那是好幾年前的事兒了,簡清想了想,那小兒的名字他都不記得了,眉間鎖得更深一分,“這怎麼能算是一回事兒,程溫是程溫,別人是別人,我包程溫的日子最久,時間長了就算阿貓阿狗都會有點吧,更何況是人。”

“總之,我是不可能喜歡上他的。”

陳特助不說話了。

有些事別人說是沒用的,當局者迷,還是需要他自己認清楚事實才行。

他陪伴簡清渡過了每一個年齡段,見證過他小時稚天真的模樣,還有年時竇初開喜歡上別人的模樣,就連他年后,他仍然以助理的份跟在他邊輔佐他,他是知道他很早很早就喜歡程冉的。

可是隨著歲月流轉,誰又能肯定人心不變。

傻子如果真的那麼不堪,簡清怎麼會將他留在邊那麼久。

上說不在意,當人被推出來的時候,簡清的卻十分誠實地迎了上去,程溫脖子上的傷口被一塊兒正方形的紗布封住了,躺在床上乖巧地閉著眼睛,臉蒼白。

第二天早上,程溫是在簡清懷里醒過來的,回憶起昨晚發生的時候,紅著眼睛就想躲,卻被對方一把攬住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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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清睜開眼睛,盯著他秀雋的眉眼,“你是不是想起來了?”

如果不是恢復記憶,這個傻子不可能有勇氣做那樣的事。

程溫僵了僵,眼睛更紅了。

對方的反應證實了簡清心的猜測,眸子里升起一點抑的怒火,“你為了他的孩子,真的連命都不要了嗎?”

程溫張地低下頭,不說話,細瘦的雙手悄悄攏了攏肚子,沉默不語。

反正他說什麼對方都不會相信。

“我都說了我不會你了,你這麼害怕做什麼。”簡清像是很頹敗一般起,背對著他穿服,“孩子你想生就生,反正不關我的事。”

半個月后,程溫出院了。

自從那次之后,簡清雖然對他仍然不冷不熱,但沒再在孩子的事迫他。

寶寶一天天長大,偶爾在他肚子里拳打腳踢,安了小傻子終日不安的緒。

某個的傍晚,程溫將家里的活全部做完后,拿著工去了前院的花園,修剪一些多余的花枝,順便給一些貴的花朵澆澆水。

這些都是簡清特意讓人來種下的,他對這方面向來很有講究,院子里的花要是沒綻放就枯萎了,那人肯定又要怪他懶,于是程溫每一都照顧得格外細心。

天快要暗的時候,旁邊傳來一聲引擎,程溫以為簡清回來了,而當他走過去的時候,從黑寶馬上下來的人是程冉o

他愣在原地,手里還拿著綠的澆水壸,上系著圍,和對方鮮的模樣形鮮明的對比。“冉冉”

程冉上下將他打量了一番,眼底流輕蔑,“好久不見啊,哥,你還是老樣子。”

程溫有些局促地低頭,“最近好嗎”

“還好,如果你能消失的話,我會更好。”程冉笑瞇瞇地開口。

都快一個月了,簡清竟然還沒把這個傻子趕出去,看來需要加把火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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