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笑著招了招手,鬼螽斯盤旋一圈,聽話地落在了的掌心!
蒼將鬼螽斯放進皮囊,爽朗笑道:“牛大哥,得罪了,我要是不這樣今晚上恐怕見不到你吧!”
瘦子捋了捋蓬蓬的頭發,哼聲道:“也就你蒼大小姐敢這麼耍我,要是換做別人,我非剁了他的手!”
這時候才看清,瘦子長的倒是還算周正,只不過單眼皮,高鼻梁,加上他干瘦的軀干,讓我想起了倚天屠龍記里的蝠王韋一笑!
“喲,今兒蒼大小姐還帶個跟班呢!”瘦子打量了我一下道:“看這樣子不像是江湖人吧!”
我沒開口,蒼搶白道:“算不上江湖人,但是好人無疑,我的朋友——羅卜!”
“蘿卜?”瘦子嘿嘿一笑道:“有泥土氣息啊!”
這該死的瘦子嘻嘻哈哈,竟然拿我名字開起了玩笑,我頓時心不悅。不過想到一會還要求他,只好強作笑容拱了拱手!
瘦子回揖道:“開個玩笑,兄弟別介意。我姓牛,名,就是這家瓷行的主人!”
牛糞?我心里暗笑,他爹是多麼缺火,怎麼會給自己的兒子起這樣的名字!
牛瞟了蒼一眼,朝我耳邊湊了過來,低聲道:“兄弟,蒼小姐漂亮吧?”
我一愣,心道初次見面他和我說這個干什麼?莫非他對蒼有慕之心?
我剛要開口,牛又低聲道:“兄弟你膽子夠大的,既然知道蒼小姐這麼漂亮你還敢和雙對的出,這種不怕死的神我深表佩服!”
牛這七八糟的話讓我一頭霧水,全然不知道他什麼意思!
“喂,你們嘀咕什麼呢!”蒼在一旁不滿了,大聲道!
牛朝我搞怪地眨了眨眼,嘻嘻哈哈道:“沒什麼,我就是和這位兄弟聊了聊臭氧層空和人類放屁有沒有關系的問題!走,咱們樓上喝茶!”
牛前面引路,我和蒼跟在后面。
“喂,牛剛才和你說什麼了?”蒼小聲問道!
“沒什麼,他……他就說你很漂亮……”
“切,狗吐不出象牙!你別聽他白話啊,他說出來的話,只要是沒讓你付費,那百分百都是假話!”
“付費?”
“對啊!哦,忘了還沒和你說!品尚樓雖然是瓷行,不過這只是牛的副業而已,品尚樓最著名的是他們手里的江湖消息!品尚樓在全國各地都有探聽各類消息的信人,這些信人將消息匯總道總部這里。你想尋人問事,除了政治上的事,沒有他們不知道的。只要你付得起錢,連姐長沒長胎記湊能查到!”
“切,我沒事查姐胎記干什麼!”
“你笨啊,我就打個比方!”
我笑道:“我知道,那我要是讓他查蒼長沒長胎記呢?也能查?”
蒼怒道:“滾,用不著你查,姑告訴你沒有行了吧。胚子!”
上了樓,下人上前篩上茶,牛咂了一口茶水道:“深夜來訪,大小姐還是為了華月珠來的吧!”
蒼點點頭,出一張卡遞了過去道:“碼依舊,里面是一百萬!”
我一驚,好家伙,什麼易值一百萬啊!
牛也不客氣,將卡收了起來,然后打了一個響指!
隔間里馬上走出來一個旗袍姑娘,手里端著一個盒子,在蒼面前打開了!
盒子一開,一道淡淡的金輝頓時閃爍了出來,我眨了眨眼,發現原來是一個白中帶灰的蛋大珠子!
我發現這珠子和當初放進大虎口中的珠子有點相似,不過有差異而已!
“這年頭人到跑,靈沒有安靜的修煉地,這類東西不好尋啊,差了點,不過已經是我盡最大力量拿到的最好的貨了!”牛說道!
蒼嘆了口氣道:“我知道,不管怎麼說,謝謝牛哥了!”
蒼說著,將珠子取出,塞進了自己的懷里!
“牛哥,今天來還有一事,我想請你幫我找個人!”蒼看了一眼我,客氣說道!
牛狡猾的小眼睛眨了眨,笑道:“曉,說詳細了,是你找人還是這位兄弟找人?”
“是我!”我大聲道!
蒼拉了我一把,趕道:“確實他再找,其實我也在找,這人手里有我想要的東西!”
牛擺了擺手道:“曉,你知道我這的規矩,誰的事誰來了解,既然是他的事,給籌資的自然是他!”說著,牛瞟了我一眼道:“兄弟,說說,你尋的是什麼人?”
“一個胖子,自稱田宇森,道上都稱他為‘森爺’!”
“就這些?”牛挑著眼皮看著我。
我怔了一下,繼續道:“我見他的時候,手上有,生蛆化膿,自稱是被老鼠咬傷的,不過,我懷疑這話的真實!”
“哈!我知道了,原來是個鼠教頭!”牛哼笑一聲!
“鼠教頭?”我忙問道:“鼠教頭是誰?”
蒼在一旁解釋道:“你不懂,鼠教頭其實不是一個人,而是江湖邪門馴鼠師的俗稱。一般人馴鼠是為了表演,可有些下作的道家法門卻訓練役鼠,用來盜東西,甚至利用老鼠下蠱放毒!”
“沒錯!”牛自信道:“你說的這個人的傷口看著嚇人,好像奄奄一息,可實際上卻并無大礙,那是他用來驅使役鼠故意弄傷!”
聽到此言,我頓時全一震,如此說來,這個田宇森當初來找果然是居心叵測!他到底是出于什麼目的來的黑水潭村呢?的死和他到底有什麼關系?
“牛老板,你能否幫我查查,這個田宇森現在在哪?”我急切道!
“好說!”牛爽快道:“找人是小事,三日后給你答復,來吧,先三萬塊信息咨詢費!”
信息咨詢費?我一愣,傻了眼!蒼雖說這人的消息要花錢,可我沒想到只是問個人就要三萬塊!我渾上下,能值三萬塊以上的只有后腰上的兩個腎!
“怎麼,曉你給我領來的是個生瓜子?”牛皺著眉看著蒼道:“丫頭,商品經濟時代,這小子不會想讓我白給他干活吧!”
蒼忙不迭道:“怎麼會呢!我忘記了,他的錢剛才放在我上了!”
蒼說著,趕從懷里掏出了三沓錢!
蒼要替我掏錢,那怎麼能行?我剛要開口,蒼使勁瞪了我一眼!
牛將錢拿到鼻子前聞了聞,又扔在了桌上道:“得了吧,蒼大小姐,你忽悠我啊,這錢上沒有一點他的氣息。哪怕他過了一遍手,就憑我牛的鼻子也能聞出來。可惜,一他的氣息沒有!”
蒼有些尷尬,使勁一笑道:“牛哥,你通融一下,不是蒼要破壞你的規矩,實在是這個人關乎人命。你不是一直覺得我的祖傳玉佩好的嗎?我送你了,只希你全!”
蒼說著,從懷里出了一個滿綠的雙鯉玉佩。玉佩泛著古玉的輝,一看就是無價之!
“不可!”我站起來大聲道:“這是你的祖傳之,犯不著為我搭進來!”說著我看著牛道:“你老板,初來乍到,我確實沒那麼多錢,不過我發誓,日后一定把錢給你,哪怕你讓我給你做工,讓我給你當小弟,給你跪下都行!”
牛輕輕一笑,將玉佩塞進了蒼的手里,開口道:“不是我牛不近人,祖宗規矩如此,誰事誰了,恕難從命!”
“可是他真的沒錢!”蒼有些著急,大聲道:“難道牛大哥就不能賣我們綹客幫會一個面子?”
牛瞇眼盯著我,好似在看著一個金元寶,半晌開口道:“他怎麼沒值錢的東西?有啊!”
“我有?”我一愣,口道:“你說,只要能給的,我都給你!”
牛正道:“手指,我要你的那六指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