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景仁醫院占地面積不大,遠離市中心,附近設施也非常一般。
走進去,枯葉被吹得“沙沙”作響,似乎在提醒獨蛋,秋天到了。
從醫院大門口到住院部,只花了獨蛋不到兩分鐘。
醫院部的人也不多,都是些年紀稍長的老人,相互結伴問著彼此的況。
獨蛋一進醫院就開始後悔沒多穿幾件服,這裡實在是冷,獨蛋凍得皮疙瘩都起了一。
看到這裡突然出現一個年輕人,來看病的老人們都好奇的盯著看,一不的盯著,像是被定了一樣。
獨蛋被看得不自在,了自己的胳膊趕走進了醫務室。
僅憑對老人的況描述和一個姓氏,找到他們的人,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但獨蛋有的是時間和錢,耗得起,也等得起。
護士見提著水果籃,穿著打扮氣質也不太像是要債的,便也好心的替翻找著住院記錄。
一醫生路過,喊道:“下面這場手急需人手,你做做準備,三分鐘後進行手。”
“好。”
這名護士立即關上住院記錄冊,麻利的收拾了起來。
留獨蛋在一旁發愣。
“不好意思啊小姐,人命關天,這手對於那孩子來說十分重要,我必須過去了。”
“孩子?”獨蛋問道。
不知道怎麼回事,現在對孩子有些敏。
“哦,是三個月前住進來的一個小男孩,病時好時壞……其餘的等後再說吧。”
護士說完就急匆匆的走了。
獨蛋竟然也的跟了過去。
無巧不書,獨蛋居然在手室外看見了那個塞給十塊錢的老人!
獨蛋很想過去問個明白,但看老人卑躬屈膝的求著醫生救他孫子的淒慘模樣,獨蛋又躲在走廊一角沒能出來。
算了吧,暫時先不去質問他,等孩子手完確認沒事了再說。
獨蛋將水果籃放在一邊,遠遠的看著那個老人,陪著他等了起來。
大約過了半個多小時,一對中年夫婦跑了過來,拉著老人問東問西,看樣子應該是孩子的父母。
他們渾灰撲撲的,臉上也著一層被太曬久了的黝黑。
這一家人都沒有坐在醫院的椅子上,而是靠牆蹲著,或是直接坐在地上。
他們的表一如天塌了,一切都沒了希的樣子。
直到手室門開,他們才又重新活了過來。
“醫生,我們孩子……”
“是這樣的……”
獨蛋站得遠,沒能聽到他們的對話,但看到老人和那對夫婦的表有所松懈,猜測手應該是功了。
但醫生越往後說,他們的表越難看。
隨後孩子被推了出來,幾人跟著推車趕了過去。
獨蛋提著水果籃,只好又跟著他們的路線走。
好不容易到了一個病房,獨蛋站在門外猶猶豫豫不敢進去。
進去應該說什麼呢?難不要質問那老人關於十塊錢的事?
在這種時候去問好像不太合適吧。
何況這病房裡住的不止那孩子一個,還有幾個別的病人,影響到他們就不好了。
獨蛋這樣一想,轉過去就要離開。
“咦,來看病人的?怎麼不進去,來,進去吧。”
一個護士自作主張的將門打開,推了獨蛋進了這間病房。
好幾雙眼睛齊刷刷的看過來,他們的眼睛裡好像樹著一堵高牆,將獨蛋與他們的世界隔離起來。
他們是世界裡面的人,而獨蛋是外人。
在這裡只有那個老人認識,他驚恐的看著獨蛋,似乎想逃。
但獨蛋堵在門口,他本就跑不掉。
“老爺爺,聽說您孫子病了,我特地前來看……孩子病怎麼樣了?”
獨蛋裝作跟老人很的樣子,將水果籃放在了桌面上,然後親切的詢問孩子的病。
“手……手很功……”老人支支吾吾的說道。
他不敢看獨蛋的眼睛。
“爸,這位是……”一旁的男人指著獨蛋問道。他沒想到老人居然還認識像獨蛋這樣的人。
“你好,我姓白,無意間認識了這位老爺爺,又聽說老爺爺的孫子病了,就過來看看。突然來訪可能冒犯,請不要介意。”獨蛋說道。
“沒事沒事,有人來看我們孩子,開心都來不及……林子要是知道,還有別人在關心他,他一定也很高興。”男人笑著看向病床上的孩子。
這孩子面蒼白,雙眼閉,就連呼吸都很微弱。
他為了活著,一定很辛苦。
“剛剛我無意間看到醫生跟你們說了一些話……是有關孩子病的嗎?”
“不是,孩子的病控制住了。只不過……需要花更多的錢來做切除手,醫生說做完這個手後,孩子就不用再飽煎熬了。”
“需要花多錢?”獨蛋又問。
心裡在暗暗算著白非非的銀行卡裡還剩多錢。
男人說了一個數字,獨蛋立馬告訴他們盡快去做這個手,這錢先墊上。
這一家人吃驚的看著獨蛋,他們覺得自己遇上了活菩薩,紛紛要給獨蛋行不敢接的禮。
特別是老人,他老淚縱橫的倚著男人,要對獨蛋下跪。
獨蛋一把將椅子推了過去,攔住了老人的去路。
“別,千萬別,除非您想讓我折壽。”獨蛋可想好好活著呢。多活幾年是幾年。
一家人又折騰了一番才肯接獨蛋的好意,而獨蛋在花了這筆錢之後開始著手找工作了。
畢竟不是白非非,有能力大把大把的賺錢。
只是一個神世家的後代,沒什麼大的本事,只能算算命看看相。
在此之前,獨蛋還是得搞清楚老人非要塞人十塊錢的事。
由於獨蛋做了這麼一件大善事,老人完全甘願告訴任何想知道的事,包括這下了降頭的十塊錢。
“這是一位高僧給我的法子……這高僧可不是一般人能見得到的,我是求了很久才見到的。”
這所謂的高僧住在城郊結合部,某一棟小型別墅裡。平日的收來源就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很多人都搶著要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