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家裡有了這扇門,獨蛋就覺邊多了一個會說話但卻不會的智能機人。
它的聲音可以貫穿門外,但又備極強的隔音效果。
也就是說,從房子裡面發出的聲音,外面一點兒也聽不到。
而門外面的聲音,只要獨蛋想聽,獨蛋可以聽得一清二楚。
也算是對得起這個價格了。
獨蛋當晚睡得極為踏實。雖然桌上的那個存錢罐又開始約作響,但這不足以影響獨蛋的睡眠。
已經很困了。
困得甚至做了個夢。
獨蛋看見了白非非的影子,蜷在浴缸裡面,渾漉漉的,還在發抖。
“白非非?”獨蛋喊道。
可是像是沒有聽見,微微閉著眼睛。
浴缸裡躺著一把水果刀,距離白非非的手很近很近,只要稍稍移一段距離,就能拿起匕首,做完一直想做的事。
“白非非你不能這麼傻,你聽我說……”獨蛋沖上前,想要攔住白非非。
可的手剛一到白非非,就像影子一樣,穿而過,本就無法到的。
獨蛋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腳,立馬覺到了自己是輕飄飄的,就像一片沒有的雲。
再抬頭時,白非非的手中已經握住了那把刀。
眼裡充滿絕,淩的發搭在白非非的眼皮上,更顯狼狽不堪。
“白非非……我們不是已經換魂了嗎?為什麼還要這樣?”
獨蛋站在浴缸外面,毫無辦法,只能愣愣的看著接下來的舉。
水果刀穿水而過,淅淅瀝瀝的水從刀刃上滴落下來,發出清脆的“叮咚”聲。
白非非抬起纖細白的左手,搭在浴缸上,裡還念叨著什麼,像是在虔誠的做著某種儀式。
獨蛋仰起頭來,不忍再看。
終究還是留不住了嗎?
耳邊突然一陣風吹來,某樣東西掉落水中發出“撲通”的輕微響聲。
獨蛋低頭,卻看到水果刀掉了。
而白非非也昏睡過去。
的左手手腕只有一條細細的,宛若縛手紅線。
猛的一陣疼痛襲來,獨蛋捂住了自己的左手。
睜眼,傾覆而來的過窗簾照在了床角,組了一個溫暖的形狀。
獨蛋捂著手坐了起來。
不知道怎麼回事,覺有點冷。
獨蛋低頭看到自己捂著手,有些奇怪。
小心翼翼的移開自己的右手,竟然發現自己的手上有一條像是紅線的痕。
已經黯淡下去,結了疤。
眼角的發上正掛著一滴晶瑩的水珠,此時像是了驚嚇一般一腦滾落下來,掉在了獨蛋的手心上。
獨蛋瘋了般的去自己的頭發,竟然是的。
翻下床,床上居然也是漉漉一片,就像是剛剛才洗了個澡沒幹就往床上躺了。
可本就不記得自己半夜醒來洗澡過啊。
這時的獨蛋已經開始慌了。不知道哪一步出了問題。
只能先去浴室,確認那裡有沒有多餘的東西。
浴室裡的水是滿的,用水去,涼的徹骨寒心。裡面還躺著一把明晃晃的水果刀。
獨蛋虛般的癱坐在地上,大腦一片空白。
記得昨晚做的夢。
可那個夢暗冰冷,自己甚至還是一道鬼魂,怎麼可能會是真的?
昨晚自己到底做了什麼?
抬頭看了一眼天花板,現在連攝像頭都沒有了。沒有人會知道發生了什麼。
獨蛋手腳冰冷的將水果刀收在了上鎖的鐵盒子裡,又在家裡找了一通,將所有有可能對白非非有危險的都鎖了起來,這才敢歇口氣。
獨蛋不敢想,如果昨晚那個夢是真的。
而白非非果真將拿刀狠狠的割了下去,那後果將會有多嚴重。
不僅是白非非,就連附在白非非上獨蛋的魂魄,也會在那瞬間為人世間多得不能再多了的,孤魂野鬼。
獨蛋將腦袋埋在了沙發裡,試圖將自己給憋死。
但沒過十秒就不了,慌忙起了。
不,不可能,這絕對不是自己做的,一定是白非非回來了。
不是在自己的裡嗎?又怎麼可能回來呢?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獨蛋握拳頭,迅速的收拾了自己,在左手手腕系上了一條巾,然後出門。
臨走前看了一眼桌上的小豬存錢罐,那層膠帶已經裂開了一道口子,慘敗的垂落在桌面上。
獨蛋來到了之前遇到那個老人的超市,可今天沒有等到這個人。
找了個超市員工詢問,才知道這老人自從給了獨蛋十塊錢後就再也沒在這裡出現過。
超市員工還覺得稀奇,不過更多的是慶幸。
“你知不知道他住在哪裡?”獨蛋抱著一希問道。
“住在哪裡不怎麼清楚,但我有在下兩個街角見過他,不知道他是不是住在那個方向。誒,小姐,你問這個幹嘛?上次你都買了那麼多東西給他,不會還要捐助他吧?”
“不是。我要把十塊錢還給他,還有,拿回我的東西。”獨蛋冷冷回道。
在員工的驚異眼神下,獨蛋離開了。
在這位員工給的信息裡,找到了老人經常出現的街角,問了一番周圍,也都說他這兩天沒來了。
再問老人的住所,都說不知道。
獨蛋一下又陷了死局。
“這位小姐,你找他什麼事啊?是不是找他麻煩的?這老人怪可憐的,還有個孫子在醫院躺著呢……”街邊一個水果攤老板一邊朝水果滋水一邊說道。
獨蛋眼睛一亮,醫院?
“老板,您知不知道那位老人家的孫子在哪個醫院?”獨蛋問道。
“他孫子那個病,也只有景仁醫院會治。收錢在那躺著就好了。”老板說著還搖了搖頭。
“那老人姓什麼?”
“姓什麼……我想想,好像是姓範,有人喊過他範老頭來著。”
“謝謝老板,給我來幾斤給病人吃的水果。您隨便拿些營養滋補的水果就好了。”
獨蛋展開笑臉,從兜裡取出幾張鈔票遞給了他。
這老板樂的都合不上,接了錢趕挑了些好的給獨蛋裝上了。
獨蛋提著一個致的水果籃,坐車去往景仁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