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元易一直在想,獨蛋的份是特殊的,靈魂應該也是特殊的。
不然為何會在換魂的時候替白非非擋了那麼一下。
明明在換魂時刻獨蛋的靈魂是什麼也看不見的,為什麼可以沖出來救了白非非的靈魂?
難道這一切僅僅只是巧合?
剛剛消魔劍劇烈的震也是巧合?
低頭去看那把常年沒靜今年卻格外活躍的消魔劍,井元易的眉頭皺了幹癟的形狀。
“再等兩個小時。”井元易說道。
是對井涼說,也是對自己說。
井涼放下碗,點了點頭。
就在萬籟俱寂,兩人垂頭沉思的時候,一道刺眼的照亮了整個房間,兩人都抬手遮住了眼睛。
等眼睛適應了後再看,一道靈魂已經默默的躺在了白非非的上。
那靈魂顯得弱不風,對也不太適應,但抖著在了白非非的。
井元易終於吐了口氣。
“蓋棺。”
井涼趕在兩頂棺材裡放了固魂玉,又細細的查看了棺材裡的和靈魂,以確認無誤,隨後合上了冰涼徹骨的棺材蓋。
需要他們手的步驟終於完。接下來就看們自己的造化了。
既然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下面的路應該好走多了。
井元易終於有心吃東西,因而直接離開了房間,撒手不再管這裡。
起初井涼還是一直守在棺材邊,時間久了也覺得沒必要便也出去了。只是時不時會進來看上幾眼檢查棺材有沒有變化再回去稟報給井元易。
他們都做好了打持久戰的準備。
可獨蛋卻沒有這個打算。
自從的靈魂進了白非非的之後,就飛快的適應著這嶄新的軀殼,直至所有的細胞都合在了靈魂之上,獨蛋才睜開眼睛。
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到。
獨蛋腦子告訴自己要手推開棺材蓋,於是手就自己抬了起來,出力去頂棺材蓋。
力量很小,但能勉強移一點點。
看來以後要好好替白非非鍛煉了。獨蛋躺在棺材暗想。
推開一條,朦朦朧朧的燭照映下來,獨蛋微微閉上了眼睛。
原來這就是活著的覺。
就連看見一道微,都會覺得很溫暖。
這份溫暖鼓舞了獨蛋,舉起兩手,使出吃的勁去推棺蓋,線源源不斷的撲了進來。
隨之而來的還有各種各樣的氣息和味道。
有井涼端粥進來的粥味,有井元易和井涼兩人上的並非十分明顯的氣息,還有微弱的由自己上散發出來的味道。
獨蛋嗅了嗅自己的手臂,恩,白非非的味道。以後應該也是自己的味道了,應該要悉這種氣味。
獨蛋兩手著棺材沿,緩慢的托起了自己的整個子,白非非的長發頹喪的掉落在肩膀前面,還散發著一種難以言說的香味。
“咦?人呢?”
獨蛋環顧四周,一個人都沒有。
仿佛記得井元易說過,他們一定會守在這裡的。
萬一哪個不知的人或鬼掀開了們的棺材板,那們可就小命不保了。
早就知道不能相信他們。
獨蛋慶幸還好自己醒得早,不然又得陷某不必要的危險境地。
轉頭看向挨得自己很近的另一頂棺材,紋不。
看來白非非還沒醒。
獨蛋想著自己總不能杵在這裡等醒吧?還不如出去走走活活子。
這樣想著便也就毫不猶豫的扭著胳膊走了出去。
走廊還是一如既往的黑,似乎比之前看過的還要黑。
心中莫名升起一恐懼。
這是對黑暗的恐懼。
怎麼?怎麼又開始怕黑了?
雙不自覺的抖,整個背部也靠在了牆壁上。
獨蛋暗暗想自己怎麼突然像個小娘們一樣了,還會有這種舉。
沒擔驚怕的走上幾步,又聽見了一聲“哢噠”鎖扣打開的聲音。
幾乎沒將獨蛋的嚇。
恐懼的瞪著雙眼向聲音的來源,黑暗中又響起悉又輕盈的腳步聲。
對了,是阿秀。
阿秀就是住在這裡的,說過。
獨蛋告訴自己可以平靜下來了,但心還是一直跳個不停,就跟不控制一樣“咚咚咚”地響。
看來白非非的膽子也小的。
“阿……阿秀,是你嗎?”獨蛋為了緩解這的恐懼,搶先說了話。
“是我。”阿秀的聲音的傳了過來。
“這麼巧。”獨蛋尷尬的笑道。
“是啊,這麼巧。過來我房間坐坐吧。”
阿秀走到了獨蛋的面前,看了眼獨蛋,小心的邀請道。
獨蛋咬著下想了想,上次的確也是答應過,要去那裡的,只好回了聲“好。”
得到獨蛋的回應,阿秀似乎有些高興。
蒼白的臉上有了一笑意,步子因為興都有些不穩起來。
阿秀領著獨蛋繼續往長廊裡面走,時不時回個頭確認獨蛋是否還在。
“我的房間對於你來說可能有些冷。”阿秀提醒道。
“沒、沒關系的,我不怕冷。”
想連那冰棺都睡過了,還會怕冷嗎?
“我房裡的冷可能不是你想象的冷。”阿秀笑了笑。
“那你可能是沒睡過冰棺,那才冷。”怕阿秀被自己給嚇到,獨蛋只能暗暗在心裡說。
們經過幾道房門,再往後牆壁就變得有些糙了,似乎沒有經過裝修,只是簡單的堆砌起來。
而阿秀的房間就在裝修與未裝修的牆壁之間。
獨蛋正覺得奇怪,阿秀一把扯了獨蛋進去坐。
剛一踩進去,獨蛋的骨頭幾乎都要被凍脆骨了。
這……這哪裡是有些冷?
幾乎比才醒的棺材裡還要冷幾個檔次。
那棺材還好說,冷著冷著就麻木了,越往後就越容易舒服。
這裡給人的覺就是一下將你凍冰,然後不給你麻木的機會又猛地潑你一層冰水。
你以為這已經是極限了。
但這還僅僅只是開始。
阿秀的房間本就不是單純的冰凍室。
甚至還要帶著獨蛋往裡走。
獨蛋有一種預,就憑白非非這脆弱的子,再進去就得廢了。
“阿秀……不、不能再進去了……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