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挨著國最近的哥倫比亞一年產多可卡因嗎？運進國的可卡因又有多嗎？”天才掏出一包白末扔到桌面上，看見林子強茫然搖頭的樣子，他不笑道，“600噸！這只是大毒梟控制下的可計算產量，還不包括零散的小種植場和大煙之類。運進國的才20噸，甚至沒有你們華青幫搞到的多。”

“我們華青幫不做毒品！”林子強撇著臉，嗤笑天才的無知。

“是嗎？”天才拿出幾張紙扔到林子強面前說道，“那你們一定也不做販賣奴、良為娼、走私、渡等生計了？那華青幫還算什麼黑幫？”

看著手中的紙片，林子強的臉越來越白，顯然他的威信還沒有大到可以了解這些見不得人的機。他的幫主本是作假的。他是黑幫出，不可能不知道黑幫做什麼，生氣的原因可能只是下面的人本忽視他的存在而已。

“好了！現在第一個問題看來已經清楚了。那麼現在我們來討論第二個問題。”林子強承認他曾是華青幫的員，并為此付出了代價，雖然結果并不讓大家都滿意，但就目前的狀況講來也無法強求什麼。隊長又從邊的文件夾中拿出一疊資料，給在座的員一人一份，拿到近前才發現是一疊人事資料。

“你們手中拿的是所有參與懸賞以及接單攻擊我們的殺手和傭軍的資料！”隊長說了這一句后，示意天才繼續。天才點點頭，打開電腦接通會客廳中的投影機講解道：“很明顯，我們的雇主是個很聰明的企業家，他用正常的企業手段收購了舊城區70%的產業，并著手將它改造了新的商業中心，引進了大量的警力，迫使麥克爾·羅特朗轉移他的地盤。這一手很漂亮！原本這并不會引起如此大的反應，麥克爾·羅特朗應該萬分委屈地轉移他的地盤，但是我們的雇主沒有想到的是，他選的時間真是太巧了，他正好將麥克爾價值十數億的‘貨’給憋在了申請的臨時警察局對面。我想工時間和申請警察保護施工，一定是別人給你出的點子，對嗎，林先生？”天才看著林子強恍然大悟的表笑道，“看來你還沒有傻到不可救藥。你被人擺了一道，看樣子有人想你死！”

“我們先不管這位企業家被人陷害的事。現在據我們所知，參加這次懸賞的黑幫首腦除了麥克爾·羅特朗外，還有‘煙鬼’齊奧·耶利、‘黑手’帕特利克·凡爾高、‘蝗蟲’卡明頓·福特斯和‘白發’里奧·蘭特。而已經查明近段時間攻擊過我們的殺手和傭軍有‘艾蘭登人’托尼·斯賓塞，北國的‘雪狗’、墨西哥的‘食人蟻’，西的‘蟒藤’……”

天才將所有查到的攻擊過我們的殺手、傭軍、黑幫、混混都列了出來。看著眼前一份份圖文并茂的檔案，那些上帶傷的兄弟們一個個眼球充，青筋突跳，恨得牙。看樣子，這段日子他們可沒這些家伙的氣。想想仍躺在醫院而缺席的兄弟，背后傳來的切之痛，我也惡從心生，恨不得將這群混蛋統統撕碎片。

“那我們還等什麼？讓我們去把這群狗娘養的卵蛋掏出來！”惡魔一拳砸在桌面上，力道大到全場的水杯都翻了個跟頭，水灑了滿桌，桌面砸出一個坑。

“Yeah！”滿屋人都興得尖出聲，頓時屋充斥著一瘋狂的嗜之氣，一雙雙紅的眼珠如同死神勾魂的燈火。熱沸騰的覺充斥了全，戰意像電流一樣刺激著我的大腦，腦中只剩下殺掉面前紙上列的這些雜碎的念頭。

“沒錯！我們要報復，我們要讓全世界干這一行的都明白，誰手上沾了狼，我們不砍他的手，還要把他全家剁餡打包喂狗！”隊長雙手一拍桌，將桌面拍出兩個手印，如刀的目在眾人臉上掃視，迎接他的是更加兇殘的殺意，隊長滿意地點了點頭。

“那還在這兒浪費時間干什麼？我們去把他們殺！”狼人出刀子一把將面前的資料釘穿。刀刺穿木質桌面的巨響，似比賽的發號槍聲，屋早已迫不及待的兇徒們立刻從座位上彈跳起來，抓著面前的名單直奔出口而去。

“慢著！”隊長在我們沖出門前住了大家，“我們下午做好各種準備，晚上我將會向大家提供這些雜種的行程和住址，所以現在大家都去休息，養蓄銳！明白嗎？”

“Yes，Sir！”大家都明白，詳盡的報、周的計劃，是所有行功的決定因素。雖然怒火中燒，但仍要制顧全大局，這便是職業軍人和普通人的區別，也是職業軍人要忍的痛苦。

“去吧！”隊長一揮手我們便出去做準備了。但林子強一家卻被隊長給攔了下來。如果我猜得沒錯，因為他們知道了我們的行，所以隊長會他們一晚，等明天報復開始收效的時候，才會利用林子強的青幫份做點文章。

公子哥這房產使用面積1.2萬平方英尺，我們在這里想干什麼就干什麼。大家各自找中意的地方去休息，準備晚上的戰斗。雖然房間仍是一副休閑的布置，但張的氣氛已經充斥整個空間。

“兄弟們！這是key。大家有什麼需要請自便，我和天才出去一下！”公子哥用鑰匙進一幅油畫中的門鎖，一擰，畫后面的整面墻自打開，出現在大家眼前的是一座小型武庫，麻雀雖小卻五臟俱全。各種經過改裝過的制式手槍和全自突擊步槍琳瑯滿目，輕重武一應俱全。

大家因為執行的是保護任務，所以上帶的全是方便攜帶的MP5、P90、MP7、蝎式等各種小家伙，雖然在巷戰中方便快速拔槍，但火力畢竟有限。既然上面發話要進行腥的報復，那就要放開手去干了，大家全都開始挑選自己喜歡的武。看著狼人試瞄的SMAW3mm火箭筒，Redback皺著眉拉拉我的袖子問：“狼人拿的可是摧毀野戰工事和城市攻堅戰中摧毀壁壘和建筑的家伙，我們可是在紐約，這家伙知道自己在干什麼嗎？”

“嘿，狼人！我們在曼哈頓。OK？用弩式吧，那東西發時無閃，無后噴焰，噪聲低，能在巷道、掩等狹窄地域使用。我想隊長和國警方都會謝你的！”我還沒有開口大小克已經湊過來喊道。

“我不用那東西……沒勁兒！”狼人試完，滿意地將SMAW拎在手里提走了，看得克兩兄弟有點傻眼，相對無言地趕回頭找隊長商量對策去了。

“看來隊長會有一個大爛攤子收拾了！”我對邊的騎士說道。我知道隊長在國軍方很有關系，但這件事鬧大了肯定也不好收場。

“沒有關系，肯定能擺平，你們只管去干，”騎士神的微笑給人一種老巨猾的覺。

“說說吧！為什麼來那麼多人？”本來我們還以為隊長是因為人手不足才把腥妖他們來的，可是今天一看，本不是那麼回事。這麼多搞事的來到國，把紐約翻個底朝天都夠了，本不可能是為了黑幫的事。但到底是為了什麼事還是要問騎士。

“有任務！”騎士挑選了一把公子哥珍藏的豪華魯格P08（1908）手槍，地塞進了口袋里，看他那猥瑣的樣子讓人直想笑。估計等公子哥發現了肯定會心痛的。

“什麼任務要用這麼多的人？”Redback好奇了，“這次來的人手足夠打一場局部戰爭了！”

“細節現在還不清楚！他們也不知道況，但是有部消息，最近會有大向！我們也是代人傳話。”騎士完槍便跑，一點騎士風度也沒有，這老家伙就是喜歡收集槍。

“這可是個大消息！”Redback眼中閃著興的神采。如此大規模的戰爭，已經十幾年沒見過了，“真不知道究竟哪里會為這次廝殺的戰場！”

“反正不會是發達國家！”我什麼也沒挑便走開了。因為我想去看看被關起來的鯊魚，他說今天下午托運的人頭就到了，現在的時間也差不多了！

推開門，正好對上鯊魚的目，他就坐在臥室的床上盯著門的位置，看到我推門進來，直接就問道：“隊長準許我出去嗎？”

“想去取人頭？”我靠在門框上看著他，我深知對風暴的承諾對于鯊魚有多重要，但在如此焦急的況下仍能謹守軍規，確實比我強。雖然現在我也是軍人，但達到軍人標準的只有能和作戰技巧，守方面仍無法與多年軍旅中出來的鯊魚他們相比。

“是的，應該到了！”鯊魚站起來向我上張，發現沒有人又失地坐下了。

“沒關系！隊長不會關你很久的，你只是讓他很下不來臺，他也惱林家沒有事先告訴我們這些報。”我安他。

“真希那一刀能剁掉他的手！”鯊魚仍心有余恨地說道。

“估計不可能！”我笑了笑，“那一刀是他故意讓你扎上的。他已經巧妙地避開了骨頭，只讓你扎穿了層皮，過幾天就會好的。他這麼做只是為了平息因他瞞況造我們現在如此損失的怒火而已。能混出幾十億家產的總不會是膿包，也許他不太了解黑幫的運作，但對進退還是有分寸的。”

“便宜他個雜種了！”鯊魚雖然知道是林子強故意讓他扎傷的，怒氣卻已經隨著那一刀發泄出去了，現在雖然怨恨，但已經沒有那種置人于死地的沖了。連他都已經能接林子強的行為了，更何況那些并沒有因此到巨大損失的別人？從這一點看來，林子強的那一刀沒白挨。

“沒關系，也許可以讓隊長借這個機會敲他一筆！”我和他逗笑。

“！我要錢干什麼？風暴再也下不了地了！錢能換回來嗎？”鯊魚躺到床上盯著天花板發呆。

“風暴已經隨醫生他們一起來到了國，現在安置在一家關系醫院中治療。你知道那可是最好的醫院，在那里休養是要一大筆錢的，何況是以后下半輩子都要坐在椅上，這可都是要錢的！”我把從醫生那里聽來的信息告訴他。

“當傭兵要麼就別傷筋骨，要麼就死個痛快，落下個殘疾最煩人了！”鯊魚的想法倒是勇敢，不過這也代表了大多數傭兵的心聲。傭兵和國家的軍人不同，那些軍人傷后有勛章，有醫療保險，有傷勤療養什麼的。可是傭兵大多是為了錢出來拼命的，落個殘疾，掙的錢還不夠自己吃藥，不但自己痛苦還拖累家人，這是最難的了。很多人了重傷后回去都自我了斷了。

“希你我能得到個痛快的結局！”我心里無奈地說道。其實想到家人想到朋友，甚至想到Redback，我都不愿死去，可是既然干了這一行，就是有今天沒明天，做好心理準備是必須的。

“但愿如此！”鯊魚看著我笑了笑說，“不過我可不像你，還有人替你傷心，如果我死了，除了風暴，最傷心的就是我寄養在鄰居家的狗了！”

“狗？你有狗？我怎麼從沒聽你說過？你寄養在鄰居家多長時間了？”我好奇極了，這家伙天天世界各地地跑，從沒有見他帶狗出現過。

“九年了！”鯊魚眼神迷離，沉浸在過去的回憶中，“我的狗勞德，是一只純種的黑大丹，它是個乖男孩，我離開它時它已經長到75公分高，40公斤重了。我離家的時候，它為了追我，竟然將拴它的小樹都給拽斷了，它就那樣在車后面一直追啊，追啊，追出了十多公里，邊追還邊，得我眼淚都流出來了……你知道嗎？后來我鄰居打電話告訴我，自從我離開后，它就不吃東西，任何人喂都沒有用，最后得只能用輸來維持生命！大家都以為它活不了了，才給我打的電話，沒有辦法我就在電話中罵它！出乎意料的是它聽到我的聲音竟然來了神，就像打了興劑一樣。它又活過來了，只因為我一句話！這麼多年了，遲早我要回去給它找個伴，漂亮的吉娃娃，它總是喜歡這種類型……”

“鯊魚，鯊魚！”我打斷他的幻想，“大丹很能活過十年的！”

“……”鯊魚的聲音戛然而止。他面對天花板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從床上跳起來沖到門邊，一把將我推開，然后重重地將門摔上。

我坐在地上看著摔上的門，心中不涌起了無盡的悲哀，鯊魚也明白他的勞德已經不在了，只是無法面對自己已經無親無故的現實。很多人無法退出傭兵界，不是因為迷戰爭，而是離開了這里他就會一無所有！

戰爭是殘酷的，但孤獨比戰爭更殘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