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走過了那個站臺后，我忍不住問道：“這是什麼地方？”

“東京一個圖書館的地下八層！”快慢機重新校對坐標后，按照地圖的指示指著一個岔口說，“走這邊！”

“圖書館？”我驚訝道，“圖書館下面怎麼有車站？而且還是老式的？……”

話說到一半我就住口了，因為我們走到了一個巨大的廣場邊上，除了穿場而過的眾多鐵路線，整個廣場空無一人，在廣場周圍無數的地下道通向四面八方，大大小小的辦公窯像嵌在石壁上的大樓一樣鱗次櫛比。

看著眼前的一切，軍人的直覺馬上告訴我，這是一個軍用的地下城。看眼前的規模，這個地下城可以自由地走坦克、戰車、大炮，可以容納戰時整套的指揮機構。這個地下城看起來是早年修建的，如果估計不差應該是二戰時的留。但腳下的鐵道線卻是現在最現代的高速線，這說明日本政府并沒有放棄這里，仍不斷地在修建和擴充這個地下場的規模。顯然，日本政府仍然一直在為大戰做準備！

“這是日本政府在二戰時的地下工事，以便在東京地面戰發時可以當做第二軍事指揮中心使用。戰敗后，日本政府曾一度準備廢棄這里，但冷戰局面的形，促使日本又重新啟用了這里作為防空使用，他們擔心某個鄰國會對東京發核彈攻擊。”快慢機不用加重鄰國這個詞，我也知道是說誰。當時不就兩個社會主義國家有核彈嘛！

我很明白除了充當公用設施外，地鐵在大城市中扮演的最重要的角是國防作用。無論是在倫敦還是在莫斯科，龐大的地鐵系統就是一個復雜的地下國防工程，許多地鐵系統都藏著巨大的。比如說倫敦地鐵就有直通英國議院大廈和首相府的絕通道，這些絕通道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政權保護中發揮了相當大的作用，避免了遭德軍轟炸機轟炸的惡果；莫斯科地鐵系統就更加復雜，在戰爭期間，蘇軍許多參謀作戰指揮中心就在地鐵的坑道里辦公。莫斯科許多地鐵同樣不知道通向何方，據說都是為蘇聯國家領導人準備在大規模戰爭發時的生存做準備的，一些地鐵據說直通克里姆林宮的地下。島國日本缺戰略縱深，因此打鉆地便是日本政府的重大戰略政策。東京的地鐵，不知道藏著多的軍事。

“你們怎麼會知道？”地道這種國防工程都是高級機，雖然國占領過日本，可是日本人不會笨到把這種事也向國代得清清楚楚吧。

“國占領日本后就對日本的地下工事進行過大規模偵測，所以日本的地下工事，國都很清楚。當時日本本不敢和國板，不然連老鼠窩都給它挖嘍！”快慢機指著手里的電子地圖說道，“這些資料都在國中央報局里放著，不算什麼絕世機。”

快慢機說著走到一輛停在鐵軌上的檢修車前，示意大家上去，然后便發車子順著鐵軌開向前方。車子像個機車頭一樣飛速前進并發出巨大的響聲。我很擔心會驚地下城的守軍什麼的。

“不過，近些年來日本軍方又重新不斷地加大對這個地下城的建設，已經在東京的首相府和一些區之間新建了一個巨大的地下堡壘，這個地下堡壘規模之大、坑道之復雜，非常人所能想像。而且日本自衛隊戰后也修建了一個地下總指揮部，該指揮部所在和地下堡壘以及這個地下城連了一個錯綜復雜的軍事防工事。近些年，國曾多次想弄清現在這個地下城到底有多大，都被日本政府給拒絕了，國使了點手段，結果在這里面損失了不人，仍沒有完全清這里面到底有多復雜。”快慢機說著說著突然指著一個眼前閃過的岔口說道，“那里是通向海軍自衛隊的工事，仍在施工。”

“那你還敢帶我們下來？”我奇怪了，快慢機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而且從剛才的況看，他對這里面的換班時間都這麼有把握，應該沒有他說的那麼簡單。

“這個地段是無人使用區，不用擔心被發現。這些年來又不是只有國盯著日本，俄、法、英、韓各國都沒閑著。人多好辦事嘛！大家你我的，我你的，也就又搞出一套地圖來，雖然不是百分之百，但也差不太多了。小貓在給CIA做事的時候，順手就拿了點保命的東西，這就是搞出來的一部分資料。”快慢機這時才把況給我講清楚，我不由得佩服起制定這個計劃的人來。不是為了這個計劃有多保險，而是因為又不是多大的事，搞得如此復雜，真是有腦子沒地兒使了。不用說，又是天才那個閑人的主意。

我想日本政府怎麼也不會想到有人會這麼膽大，竟敢到跑到他們的地下基地里搭便車。一路上我們本沒有遇到什麼人，車子跑了一個多小時才停下，等我們從地下鉆出地面的時候，迎面吹來的海風令人神一振。抬眼去，黑的大海在眼前翻涌，我們的出口是在一條大引水渠中，背后是一座海水淡化廠，四下觀察一陣后，我確定我們早已經離開了東京。因為眼前的海岸是自然的海岸線，不像東京各的海岸是用巨大的混凝土塊堆的人工防浪堤。而且四野都是野生植，郁郁蔥蔥的叢林將不大的海岸遮得嚴嚴實實，確實是一個渡的好地方。

看一下表，我們還是來早了，離登船還有一段時間，我們幾個并沒有早早地趕過去，而是在遠的海灘上坐下等著時間到來。利用上帶的微型夜視儀，我可以看到遠的船只正在裝貨，看樣子他們的主營業務不是渡人，而是走私和販毒。

吹著海風，我們閑聊了一個多小時，才被對面船上眼尖的水手發現，幾個穿黑的家伙吆喝著端槍走了過來。我們也不理會他們，只在心里暗自嘲笑，這群笨蛋警覺這麼低還敢出來走私！

帶頭的正是那個黑川，他看到我們幾個后，臉立刻變得既驚訝又難堪，看樣子他們也是布了很多哨卡的，我們無聲無息地出現在這里，讓他們意識到自己的防衛是多麼的脆弱。

“咳咳！”黑川借咳嗽掩飾一下臉上的驚訝，躬向我們行禮后，很有禮貌地說道，“沒想到你們這麼快就來了，我回來的時候沿途都是警察，拖延了時間，所以才到，沒想到你們比我還快。你們是怎麼過來的？”

“我們坐地鐵過來的！”快慢機一本正經地答道，引得背后的我們都忍不住笑了起來。只有黑川和一群手下臉難看得笑不出來。

“既然來了就請上船吧！”黑川讓出路請我們上船，等我們走過去后，回頭向邊的手下示意，讓他們沿著我們來時的腳印去查查我們是怎麼過來的。我們裝做什麼也沒看見，跟著黑川上了船。船艙堆放著各式各樣先進的日本電，還有不麻袋，也不知里面裝的是什麼。不一會兒幾輛車由遠及近開到了近前，幾個大漢押著一群人走上船。那群人都蒙著眼，衫凌，沒想到他們還販賣人口。

看到這幾個人下車，我趕摟住了邊的Redback，這家伙最見不得販賣人了，我曾和為了追查一個雛販賣集團，跟遍了南和東南亞，親手干掉了百十號蛇頭。我相信看到眼前這一幕，一定會找麻煩的。

“沒想到日本最大的黑幫也販賣人口。”懷里的Redback已經有發的傾向了，我趕向黑川發問轉移的注意力。

“我們這不是販賣人口。這些人是欠我們錢的，沒錢還債就用償了。我們在關島的院沒有人手了，正好把們調過去。”黑川是個聰明人，看到Redback臉不對，就趕把事解釋清楚，免得無端生事。

聽到這些人本來就是，Redback便沒有再蠢蠢的跡象了，極看不起出賣的人，甚至連主張自由的人也會被歧視，教會的教育多還是在心里留下了印記。

“當然。如果閣下有需要的話，我們也可以滿足！”接著一個陌生的聲音從船下響起，一個穿白西裝的年輕人走了上來，黑川十分恭敬地向他行90度的鞠躬禮，看來他的份不低。

“我知道你們有出口奴的生意，而且是中東富商后宮最大的貨源地之一，你沒有必要在我們面前炫耀。”Redback對這方面的了解，不是一般人比得了的。曾告訴我日本是全球最大的人口販賣市場，每年都有千上萬名來自世界各地的婦抱著對未來的好幻想，漂洋過海來到這片彈丸之地，然而等待們的卻是黑社會挖下的陷阱。20世紀80年代開始，日本的黑社會組織便涉足販賣外國婦的活，在他們的縱下，迄今約有50萬到100萬名外國婦被賣到日本充當奴隸，然后再被轉銷出口，這些可憐的奴隸的悲慘遭遇曾一度引起教皇的關注。

“那是我失禮了！”白青年上船后，眼神就沒有離開過Redback，那樣子像是在評定一件藝品似的。從他眼中閃的芒來看，他是看上了Redback。

“我西澤健次！”男子出手介紹自己。但Redback本沒有理他，其他人也沒有搭理他，弄得這個家伙很沒有面子，只好哂笑兩聲把出的手又了回去，不過他眼睛一轉又滿臉堆笑地說道：“對不起各位！按道上的規矩，上船是要檢查的，以免你們是警察的臥底。請讓我們搜一下！”

看那家伙滿臉不懷好意的邪笑，就知道這小子腦袋里想什麼了。不過這確實是道上的規矩，他的話沒有病可挑。邊上的黑川和幾個手下走了上來，在我們幾個上搜查起來。他們出我們的槍后，臉就不很對了，因為我們上的火力強大到輕易能把他們全船干掉。

那小子滿以為Redback不會讓男人搜的，這樣他就可以出面阻止手下，賣個人討回些面。沒想到Redback本沒出聲，毫不介意地讓一個小個子搜查，倒是那小子畏畏的，看上去難。

等他們把鯊魚手里的包裹打開后，那群人全都傻了眼。拆包的那個小子正對上達芬奇死不瞑目的雙眼，嚇得他一屁坐到了地上。誰也沒想到我們會半夜抱個人頭渡，這下全船的人都不會懷疑我們是警察了，倒是擔心起我們是別的幫派的殺手。黑川和西澤兩個人商量后，將我們安排到一個船艙中，隔壁便是被押上來的，門口站了數名持槍的打手，既是看守那群人，也是監視我們幾個。

等到船出海后，隔壁的船艙就熱鬧了起來，男人的笑和人的、尖聲不絕于耳。不時還有照相機快門按的聲音。這應該是為了牢牢控制這些奴隸而對們進行拍照，然后把照片傳給分散在各地的本組織員，以防止們逃跑，這些伎倆我們早都司空見慣了。

除了Redback臉上稍有慍外，其他人都如老僧定般無于衷，鯊魚更是抱著人頭對著窗外的大海神游六合去了。

船行了一個小時左右，那邊的靜逐漸消失了。今夜的海面平靜的，沒有什麼風浪，一滿月把無燈的甲板照得通亮，滿足了的水手三五群地討論著剛才的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