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要殺我！”

“你是畜生！你是畜生！”

剛閉上眼，夢中又準時出現了格斯中校那對紅的眼睛，堆積山的死尸和聚流河的漿，耳邊同時響起戰場上男人的嘶喊、人的慘。戰場上見到的各種難以想像的腥畫面：被殺的戴爾蒙都游擊隊員的雙眼，被炸末的尸上冒著的白煙，趴在母親尸上吸、被打得稀爛的孩子……像電影一樣在我腦中不斷地重播。我的鼻子仿佛又聞到了人燒的焦香！眼前閃現出街頭對狙時中我頭盔前看到的槍口，黑口旋轉的膛線像無盡的旋渦，旋渦底是一顆包著黃銅的彈頭，閃爍著耀眼的芒……隨后一陣火花煙起，彈頭越來越近，越來越大，我想閃開它，可是卻怎麼也無法移，直到覺它像大錘一樣重重地砸在我的頭上后，才聽到“砰”地一聲槍響……

我一激靈從夢中驚起，因為我真切地聽到“砰”地一聲，手不由自主地到枕頭下抓住了藏在那里的軍刀，一個從床上翻起，把刀子橫在前做好了戰斗準備。這時我才從睡眠中清醒過來，眼前才開始變得清晰。門依然鎖著，車廂依然空無一人。門外傳來了一陣道歉聲，聽起來剛才的響是外面過道上的無意撞引起的。

我閉上酸的眼皮轉一下眼球，然后用力眨眨眼驅走驀然驚醒帶來的不適，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的心跳平靜下來。我已經千百次這樣從夢中驚醒，一切作已經為本能，為我的一部分。發現沒有危險后我收起刀子坐好，練地調整好呼吸。

“放輕松！刑天。這里是中國，不是戰場！放輕松，放輕松！”我不斷地告訴自己。

看著窗外飛馳而過的風景，我背靠窗口一也不地坐了數個小時，也安和告誡了自己數個小時，直到車到了昆明這個大站。下了車我順著人流出了車站，坐上出租車直接到了飛機場，買了最早的一班飛機向河南飛去。

再次下了飛機，一樣是陌生的環境，陌生的人，可是我卻明顯能覺到一種說不出的滋味，我管它親切。

“到家了！我到家了！”我激地吸了一口家鄉的空氣，雖然里面充滿了油煙和灰土，但對我來說卻比科西嘉島上清晨的空氣更清香。看著邊來來往往的黃皮黑頭發，我激得見到誰都想上去一把抱住親上兩口。

我迫不及待地穿過出口奔出機場，鉆進一輛出租大道：“碧波園！”大聲地報出家門后，我按捺住興的緒，坐在座位上忍著司機那不不慢的速度。

“家是本地的吧？好長時間沒回來了？”司機看我的樣子笑著問道。

“是啊！”我不是很想說話，只是冷冷地回了一句。

司機看我沒有談的意思便也沉默了。過了一個小時，眼前開始出現悉的建筑，我再也按捺不住激之，使勁兒地用手絞擰著手中提箱的把手，里不停地念著眼前閃過的建筑的名字。

車子終于停在了我家的附近，司機回過頭問了一句：“哪個家屬院？”

我沒有說話，只是死死地盯著車頭正對著的院中的一棟家屬樓，三樓就是我家，過窗戶我可以清楚地看到朝思暮想的母親正在里面做飯。我幾次出手想打開車門沖出去，可是每次手指一到扳手又像到烙鐵一樣了回來。我強下洶涌的思念之，因為我看到了我家對面的四樓窗口出的觀察鏡頭，那是毒販！另一個掩飾得更的窗簾后面也閃著觀察鏡片反的線，那是警察！而更遠沒有任何跡象的無人水塔里也藏著一群人，那是國安局！我不能下車，如果被三方中的任何一方看到，都將是一場難解的麻煩。尤其是毒販，現在如果我了面，很可能讓他們放棄長時間的埋伏跳出來。

“媽的，一群王八蛋！”在心里把這些人罵了無數遍后，我一咬牙對司機說，“到花園！”

“到哪兒？不是這里嗎？”司機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花園。花園酒店！”我滿含殺氣地重復了一遍，嚇得司機趕一踩油門調頭向我所說的地址開去。

到了花園酒店，我扔給司機一沓鈔票下了車，直接找到了303室。按狼群的習慣敲門后，騎士打開了門。

“來的快啊！剛接的隊長的電話你就到了，看來你小子是心急如焚啊！怎麼沒有回家倒跑我這里來了？莫非你近家怯？”

騎士的中文還不錯，據說以前針對中國過訓。

“嗯！門口蹲了一群狗，擋住回家的道了！”我推開騎士進了屋，里面小貓和正在看一個電視屏幕，看到我來了，都很驚訝地站了起來。

“快的啊！”看到我把箱子野地扔到床上后，小貓笑道：“天才要是知道你這樣扔他的寶貝會心痛死的！”

“管他，去死！”我掉上，拿起邊上的杯子倒了杯酒一干而盡后說道，“我的家伙呢？”

“這麼急干什麼？”小貓一邊說一邊從床下拉出一只箱子，從夾層里面拿了一把護衛者7.65mm口徑小型手槍遞了過來。

※※※

“護衛者（Guardian）”7.65mm（.32ACP）口徑小型手槍

槍全長110mm

槍全高84mm

槍全重0.394kg

槍管長57mm

彈容量6+1rds（發）

扳機力約5.5kg（雙）

彈匣保險無

擊針保險無

擊錘無

手保險無

自方式自由槍機式

※※※

“我不要娘們用的東西！”我看了一眼那小得像個煙盒一樣的可憐東西，鄙視地搖了搖頭。

“呵呵！”騎士在后面笑了笑，遞給我一把Five-seveN手槍和五個彈匣。我接過來一看，竟然是高強度工程塑料和強化陶瓷復合結構的，拉出彈匣一看，子彈也是用強化陶瓷做的。

“你們不會是直接把槍放在上帶進中國的吧？”我知道這種槍是金屬控測無法檢查到的。相應地價錢也不是一般槍能相比的。

“呵呵，當然了！槍不離是傭兵的第一準則！”騎士又亮了亮上同樣材料做的GLOCK18手槍。

“長火呢？”我問他自武放在哪里。

“最好不要用這些，畢竟這里是中國，會給你家招來麻煩的！”小貓把箱子打開，里面有P90，MP5K，SIG552，G36C等小型自武。

我拿起一把SIG552，想了想又放了回去，因為覺得小貓說的有道理，如果拿了長槍，驚邊上的警察和國安局就不好辦了。

“況怎麼樣？”我看了一眼屏幕，里面是我家對面的毒販和警察的觀察屋。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啊！

“警察有四個！毒販有六個！國安局的我們沒敢靠近，但據觀察應該有三個左右！”小貓指著屏幕上的幾幅圖說道。

“好的，謝你們為我所做的一切！我欠你們的人。”我拍了拍小貓的肩膀由衷地說道。

“愿意效勞！”騎士幽默地行了個騎士禮說道。

我拿著手里的槍又重新拆開檢查了一下，裝好后說道：“今天晚上我就要去抓那幾條盯著我家的狗，幫我弄輛車好嗎？”

“沒問題。”拿出一張紙遞給我，我一看是張運輸公司的傳單。

“這是什麼？”我不解地問道。

“流公司，我們開的。最多的就是集裝箱車！”沒想到他們還真的開了間搞運貨服務的流公司。

“嘿嘿！”我殘忍地笑了笑，“如果你的客戶知道你們的車子是用來裝死人的，不知道還會不會再找你們托運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