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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群》 第四十五章 苦酒

站在餐桌前,面前是一張超大的長形餐桌,上面擺滿了各種銀制餐和極其盛的餐點。這里是泰勒夫人的宴會廳,剛才下樓后得知所有人都趴在屋外面聽了我和Redback的好事,雖然我惱怒,但又擺不平這群賤人,看他們人人一臉“有本事來啊,我就不信你能打得過我們三十幾個人”的表,我是急得直跳腳沒辦法。

疏忽,疏忽!以后絕不能再犯這樣的錯誤了,決不能再犯這樣的失誤了!看著邊上不亦樂乎的人群,我扭過頭狠狠地盯了罪惡的幫手天才一眼,明確地告訴他:小子,可以!你出賣我,我這兩天就去找你!你可別給我落跑。沒想到這家伙竟然一梗脖子躲在了小貓后面,媽的!真不是東西,讓人護著你。

正當我們一群人哄哄地打一團的時候,大廳中的人也漸漸多了起來。各方角也都開始上場,大都穿著整齊長得人模人樣的,誰會想到他們都是殺人放火的一方黑手呢?

看著會客廳中的客人越來越多,宛如一個上層的際晚會,我覺得我們穿著軍裝站在這里十分顯眼。

“我們這樣站在這里扎眼的,是不是去換換服?”我掐著天才的脖子一邊搖一邊問邊上的屠夫。

“換什麼服?穿了西裝就不知道你是干什麼的了?”屠夫摟著剛陪他從樓上下來的人,一邊喝酒一邊不以為然地說道。

“是啊,就屠夫那張臉,50米外就認出是他了!”快慢機一直沒有找姑娘,只是站在角落里和那個漢克在聊天,兩個人似乎很,看到我下來了,帶著漢克走了過來。

“刑天,這位是漢克。漢克,這個是刑天,外號食尸鬼,是中國人。說不定什麼時候你們有互相需要的時候,現在認識一下以后再加深……”快慢機把漢克介紹給我。他是個大肚子,有50多歲了,180公分的高,留著大胡子,鷹勾鼻,綠眼珠,看上去很典型的北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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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的同志啊!你好,你好!”漢克說著給了我一個熱的擁抱,一強烈的臭味沖得我一陣惡心。我真佩服剛才和他聊天的那個人,竟然還能在這種“氛圍”中聊得那麼開心,專業!

“你好,同志!”我也地抱著他使勁兒地拍了拍,據說你用的力越大說明你越真誠。

“你好厲害啊,我在傭兵界很見過中國人,更別說狼群這種特級部隊了,你能加狼群說明你很厲害啊,什麼出啊?黑衫還是藍衫?”漢克一邊說一邊拍著我的肩頭。

我知道他說的黑衫還是藍衫是中國特種兵的一種稱,特種兵中的英被稱為黑衫,我哥就是黑衫級,而藍衫就是更加傳奇的人了,什麼都會用,近一個能打我哥那種級別的七個。不過這種稱呼外人是很知道的,沒想到這個黑幫線人竟然也知道,我不對他們的報收集工作非常佩服。

“我不是軍人出,我是搞電子技的。”我不想說大話,但也不敢說謊話,因為他肯定能查出我是誰,本沒有瞞的必要。

“電子技?呵呵,你搞的電子技看來是很危險的那種啊!”漢克用手指在自己的脖子上劃了一下,我知道他是看到我節上的傷疤了。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這是怎麼來的。

“是啊,競爭比較激烈!”我脖子上的傷,想起那次地獄般的經歷,子不了一下。

“哈哈哈哈!我喜歡這小子!這個朋友我了!”漢克很豪爽地笑了起來。我也笑了笑,總算見識到了北國人的豪爽,拍得我肩膀都快腫了……這家伙也不是普通黑幫。

漢克和我聊了兩句中國的事,我真沒想到他對中國這麼了解,甚至能分清南北朝和五胡這些連我都記不清的中國歷史。聊了一會兒他便告辭了,向一個剛進來的客人走了過去,然后就又是一陣熱的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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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漢克的背影問快慢機:“這個大肚子的北國人是什麼出?”

“呵呵!你也看出來了,他以前是北國軍事報局下的特種作戰部隊的,在1979年干涉甘茵斯坦的時候,他曾經帶隊主攻黛德拉皇宮,并將路易斯總統和他的家人、顧問以及皇宮警衛全部做了。他年輕的時候也是極厲害的角,退役后,就給黑幫老大當保鏢,后來年紀大了就了二把手,負責接洽和報。”快慢機慢慢地給我講起漢克的故事。

“原來如此!”怪不得這家伙對中國了解得這麼清楚,原來是報部門的手下。

不一會兒,公子哥又帶過來一個人,索斯,是南報掮客。相互認識了后,不斷有隊友把相的人介紹給我,一會兒工夫,歐、、澳、非四大洲的報掮客和軍火商、毒販什麼的我就認識了不,但我發現卻發現一直沒有亞洲報掮客。

“怎麼沒有亞洲的報掮客?”我問邊上的快慢機。

“楊不是被你殺了嘛!”快慢機點醒我。

“我知道啊,可是就沒有人接他的班?我有點兒事想打聽一下!”我就不信亞洲除了楊就沒有搞報的了。

報掮客多的是,可是要混到楊和漢克這種級別,就不是一天兩天可以做到的,這需要同行的信任。現在亞洲還沒有誰的威信比楊高的,其他的人也不夠格到這里來。”隊長不知什麼時候來到我的后。

“你想問什麼?”天才在邊上湊了過來。

“我想問一下楊死了后,東塢那邊有什麼靜,有沒有實施什麼報復行?我想知道同盟軍有沒有向中國陸派人,我怕他們會報復我家人。”我知道商場那件事中不匪徒都看到了我的臉,雖然不一定知道我是誰,可是要是想復原出一張畫像還是不難的。而且楊又是亞洲最大的報商,手下一定有很大的報網,他做那件事就是為了救東塢同盟軍的頭子,如果那家伙要為楊報仇,那我的家人就生活在危險中了。即使知道我進了狼群,我相信他們也不會輕易放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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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給我了,我一定給你查得清清楚楚。”天才拍著脯保證道。

“好,那就拜托你了!如果你查到了,我就不再追究你向他們提供竊聽的事了,但你要給我弄個反偵察裝置。我以后可不想再當免費男主角了!”我用胳膊勒著天才的脖子威脅道。

“這個好說,這個好說!”天才掙扎著想掰開我的鉗制,但沒有得逞。直到我松開手他才一溜煙地又跑到小貓后了。

暫時擱下一件心事后,我才注意到泰勒夫人和神父也已經回來了,神父正在訓斥Redback,并不時地扭臉掃我一眼,嚇得我都不敢看他。

正當我擔驚怕的時候,泰勒夫人宣布晚宴開始了。我跟著大家一起到了宴會廳,那里有無數的自助式餐點,大家一邊報什麼的一邊吃點心,有人隨著音樂在中間的舞池跳起了華爾茲。其實大家來這里本就不是吃東西的,但我因為本來中午就沒吃飽剛才又和Redback劇烈地活了一下,所以有點兒了。但眼前的餐點除了面包和紅酒我都不認識,又不好意思,怕吃東西程序錯了出洋相。

“Redback,來一下!”我輕輕地招了招手,把了過來。雖然我們兩個有了親關系,但Redback對我似乎并沒有什麼改變,也不知是怎麼想的,真是

“這個東西是什麼?怎麼吃?”我指著面前盤子里鋪在冰塊上黑黑的一粒粒晶瑩剔、渾圓小巧的珍珠問道。Redback還沒有說話,邊上的公子哥一下就竄了過來,嚇了我一跳,看樣子是等賣弄的機會好久了。

“這是魚子醬,笨蛋!嘿嘿,小子,你吃中國菜的時候不是笑話我們嗎?我看你怎麼吃這個東西!Redback不許教他。”這個家伙想報中午的一箭之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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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醬,那就是抹在什麼東西上吃的了。我拿起邊上的一片面包,拿起餐刀輕輕地切下一小塊,然后輕輕地抹在面包上,準備放進口中。這個過程中我一直看著公子哥,希從他的表中發現我是不是有吃法不當的地方,不過這小子一直笑瞇瞇的,我也不知是對還是錯。

“暴殄天,暴殄天!”公子哥夸張地捂著臉,像不忍看我把魚子醬放進似的。

我沒理他徑自把面包放進口中,腥腥的,咸咸的,并不是十分好吃。

“這個東西……不怎麼樣嘛!”我對公子哥說。

“什麼?”公子哥的臉當時就垮下來了,“不好吃?這可是貝魯嘉魚子醬啊,是安息國皇室的貢品,一盎司(28.3克)1500金啊。極品中的極品啊!”

“什麼?”我嚇了一跳,“一盎司1500金?快比鉆石還貴了!”

“當然了。這可是被稱為黑珍珠的好東西啊!”Redback在邊上接口了,“魚子醬最珍貴的一點,以及魚子醬加工和運送之所以這樣困難、這樣花錢,就全在于這魚卵送口中時,必須是粒粒完整無損的。只有這時,在你用舌頭和上顎碎魚卵的這一刻,你才能領會到:費了這麼多手腳,原來全是為了這小小魚卵中涌而出的覺。魚卵若是先被餐刀破了,含了一魚子醬的高,就提早由吐司,而不到你的舌頭了。所以,一定要用湯匙。你一拿餐刀就錯了!”

Redback一邊講一邊用湯匙輕輕地取了一勺送口中,然后吃得津津有味。

我也照樣輕輕地取了一勺送口中,先用牙齒輕輕咬破,耳中欣賞“啵啵”的聲音,再用舌頭仔細品味,然后才吞下去。果然,剛才的咸腥味變了一種“鮮”的覺。法國大餐確有奇特之啊!之后我又在Redback和公子哥的指導下試吃了鵝肝和松等法國大餐中的“重量級”菜。看我吃得津津有味,公子哥一臉的驕傲神。看來那句話說得一點兒不錯:如果說這個星球上有人敢與偉大的中華飲食文化相比肩,那一定是法國人,這是個天生流著貴族的民族,即使在二戰納粹的鐵蹄之下,驕傲的法國人也要忙著把他們的紅酒深埋地下,不想被他人染指。

雖然我吃得很爽,其實并不是很合胃口,只是圖個新鮮。而且聽到公子哥將面前的菜價一一報出后,我才到法國人太奢侈了,才煎蛋那麼大的一塊鵝肝就要上千金,一塊松比黃金還值錢。我算了算,我吃的東西都快上萬金了,可是肚子里什麼覺也沒有,還不如吃三個饅頭喝碗湯爽,看來我天生不是福的命啊。

好不容易吃得差不多了,用餐巾,倒了一杯東-羅歇爾德紅酒品嘗著微酸的佳釀。我退到宴會廳的一角,靠在墻旁觀著面前熱鬧奢華的場面,這就是傭兵的生活嗎?怪不得公子哥他們每次出任務賺那麼多錢都不夠他們花,這種揮金如土的生活,確實不是一般人能過得上的。雖然我們狼群出一次任務每人最也能十數萬賬,但還不夠辦一次這樣的宴會,我手里的紅酒一瓶就要數千金。狼群雖沒有這麼夸張,但就我所知,其他兄弟也都有自己特殊的好,狼人在非洲的一個小國買下了一座山;小貓有一屋子的高級鞋子,但從沒見穿過;除了給家人買了個大莊園外就是買發夾,一個產自瑞士名家手中的鑲滿碎鉆的發夾花掉了130萬金,連眼都沒眨一下,而這樣的發夾有一屜;惡魔喜歡開車,地下車庫有各種各樣的跑車,連一級方程式的賽車都有;大熊有片林場沒事回去鋸木頭。而刺客喜歡釣魚,有好幾艘不同樣式的游艇。大家各有各的嗜好,花起錢來像流水一樣。也許是因為在戰場上的力太大了,所有人沒有任務的時候都需要去宣泄一下,最好的辦法就是——花錢。沒錢了再上戰場,回來再花錢,這樣一直地循環直到掛掉,不知道以后我會不會也走進這樣的惡循環?我清楚我越來越適應這種生活,也許我也應該找一個屬于我的方式。倒是屠夫這家伙我從沒弄清楚他喜歡干什麼,除了和我們一樣在武裝備上砸點兒銀子,就沒見他有什麼好,當然殺人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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