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聽說了嗎?李建軍回來了。”
“回就回唄,他家在這里,回來有什麼稀奇的。”
“是不稀奇,可他帶了個軍回來啊,長得那一個俊哦。”
“真的?那得去看看,說不定能看上我家二妹。”
“嗨,你家那個就算了,你也不看看李大富家閨有多俊,不說那閨,李大富家還住著林知青呢,這一個個跟神仙妃子似的,哪得到我們這村里姑娘。”
“哎,你說王桂花不會是打算把林知青說給家老二吧?”
“我看指不定,不過也說不好,早上我看到那軍載著林知青出去了,說不定這兩人能看對眼。”
余斯華:……
忽然覺更冷了,空氣都像結冰了似的。
兄弟,求求你別再放冷氣了,實在放不下就去追啊。
看他多勇,那人沒給他好臉他都沒放棄過。
他真是急死了,知青點來了一個躍躍試的不說,這又來了一個軍?
他兄弟再這樣冷戰下去,小知青就真的被人追走了。
說曹曹就到,村道上騎過來一輛自行車,騎車的人不正是穿著一軍裝的?
自行車駛過他們邊時,余斯華覺空氣都凝固了,他都不忍心扭頭看他兄弟是個什麼表。
林姒到一道灼人的目,轉頭看去,卻對上一雙通紅的眼眸。
那被抑在心底的緒又翻涌了上來,林姒窒了窒,沒敢多看,挪開了視線。
*
林姒每天還是正常上工,做一些好吃的,只除了邊多出了一個人。
“徐同志,謝謝你,不過真的不用了,我自己來就行。”
林姒再一次拒絕想幫施的男人,心下一陣無奈。
無論做什麼,他總能找到法子來給幫忙。
林姒約能明白他的心意,可現在沒這心思。
這幾天的夢里反反復復都是那通紅的眼眸,男人低啞著聲音問為什麼。
醒來心臟悶悶作痛。
林姒施完幾顆薯苗,就發現料被人搬走了。
抬頭想找料,不料再次對上夢里那雙眼眸,只是更幽暗了。
林姒覺自己像被猛盯上的獵,一也不敢,生怕一下就被猛撲過來咬斷。
在這灼熱的注視下,林姒手腳僵,慢吞吞的把一壟料放完了。
*
林姒搬回知青點了,因為李建軍對象來了,沒地方住,正好安排跟李俏俏睡一個房。
剛把東西搬回自己的屋子,放工鈴就響了。
林姒一下子有些手足無措,害怕見到那人,可又沒地方可去了。
“林姒,你回來了?”韓甜甜第一個回來,看到林姒是打心眼里高興。
宿舍現在分兩派,互相看不順眼,每天都怪氣的,只有一個人是中立的。
那邊都不想站,就被孤立了。
新來的陳雯婧也不是個省油的燈,不知道怎麼就和彭黎湊到一塊去了,大約是臭味相投?
林姒回來了,就有伴了,想到此,開心得給了一個擁抱。
林姒繃著的心也松了一下。
“走,還沒吃飯吧?你跟我們一起煮。”
韓甜甜是看明白跟宴懷吵架了,怕尷尬,就拉上一起做飯吃,林姒更是激不已。
兩人一起在廚房忙了起來,不一會兒,知青點的人都陸陸續續回到了。
“林姒,你回來了?”有人驚訝。
“你不是去李俏俏家了?咋又回來了?”有人不高興。
而剛踏進知青點的宴懷,卻是心臟狠狠一跳。
回來了?
指尖微,宴懷一步一頓,走到了廚房。
看到大灶邊上正在做飯的林姒。
瑩白如玉的小臉上掛著一抹笑,不厭其煩回應每個人的詢問。
正炒著菜的林姒覺到了一道灼灼的目,心像是停止了跳般,手上的作也變得僵起來。
不敢抬頭看,害怕對上那雙目。
一頓飯吃得沒滋沒味,林姒好不容易吃完飯,洗好碗,就想回房。
忽地,門外傳來徐立言的聲音。
“林同志在嗎?”
林姒覺空氣變得凝滯起來,這抑的是氛圍讓有種不過氣的覺。
徐立言也注意到了這個男人,事實上他第一天就注意到了。
不可否認這人的樣貌和氣度都極其出,一看就有良好的出生和教養。
也對,這樣得驚人的人從來都不乏出的追求者。
向徐立言走過去的林姒,覺自己的背快要被灼穿了,差點同手同腳。
“林同志,是這樣的,上次抓到的那兩人,供出了一個人,需要你去公社一趟。”
說完指了指自己的車后座,示意林姒上車。
林姒剛要坐上去,卻被人抓住了手腕。
干燥炙熱的手掌讓的心狠狠的了一下。
“我送你去。”宴懷的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繃。
“不用了,謝謝你。”林姒用盡力氣才讓自己的聲音保持鎮定,隨后掙了男人的手。
眼角看到他臉上的一寸寸盡失,林姒差點忍不住回頭。
最后還是低垂著頭,坐上了徐立言的自行車。
目送著載著人的車子遠去,宴懷的拳頭攥得的,青筋暴凸。
余斯華把自行車騎過來,一把把他扯上車。
他簡直看不下去了,就這樣讓走了?追啊,還沒為別人的對象,就趕追啊!
兩人風馳電掣的把車子騎到公社,這才搞清楚了那兩個人究竟到什麼事了。
余斯華覺自己的心臟差點停了,這兩個人遇到流氓了?!
而他們卻現在才知道!
“我沒有,我是冤枉的啊。”丁玉夏哭得梨花帶雨的。
而審訊的人卻面無表,眼拋給瞎子看了。
審訊的人正是葉正堯,他知道李俏俏被流氓尾隨以后,怒不可遏。
而這人正是被他給查出來的。
“警同志,我沒撒謊,就是勾引我這麼做的,口有顆痣,后背還有顆紅痣。”
“我什麼都招了,求寬大理,給個機會啊。”
兩人痛哭流涕的求饒。
宴懷臉沉沉的走出審訊室。
“去哪?”余斯華跟出來問道。
“打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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