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溫玉沒有反駁，心浮現一抹竊喜。

　葉無雙原來對他用這麼深的嗎。

　想起葉無雙那張過分好看的臉與清冷的眼，他心跳如雷，緒很復雜。

　他原本以為容清如是他圈子里最優秀的生，所以覺得是自己最好的結婚對象。

　但蛻變后的葉無雙，比容清如更優秀。

　近些天，他甚至沒有耐心和容清如聊天。

　只是在論壇、在直播間、在比兔陪玩的廣場，聆聽和翻閱有關葉無雙的一切。

　“沈哥哥。”容清如翩翩而至，嗓音溫和。

　“清如，有事嗎？”沈溫玉態度本能的有些冷淡。

　這冷淡，容清如的出來。

　自從葉無雙拿下月考冠軍后，沈哥哥對的態度就越來越淡。

　都是葉無雙的錯！

　在心里咬牙切齒，面上卻溫不變：

　“我記得你上次跟我說，葉同學自從和你解除婚約，再沒去你家住……”

　“的確如此。”沈溫玉點頭。

　葉無雙家在石橋村，離飛鳥太遠，往返不便。

　沒解除婚約前，葉無雙一直在他家寄宿，這是爺爺的意思。

　如果爺爺還活著，就算葉無雙解除了婚約，爺爺也一定會把安排在沈家別墅暫住。

　爺爺不在，沈家便沒有人挽留。

　“那現在應該回家住了，可石橋村離飛鳥那麼遠，通也不方便，是怎麼做到一直不遲到的？”容清如擰眉：

　“難道真的被別人……”

　話說一半，閉上，眼中似有忌諱。

　“被別人怎麼了？”沈溫玉從椅子上站起來，眼神張。

　“沒什麼，我可能是眼花了。”容清如尷尬的笑：“有些事未經求證說出來，對孩子不好。”

　話音剛落地，一班學生手里拿著傳單，走進教室語氣震驚：

　“大新聞，七班王葉無雙，被包！養！了！”

　這新聞的確很大，眾人涌過去，只見傳單上印著一張照片。

　照片上，一個著不菲禿頂的中年男子背對鏡頭，“擁抱”葉無雙，兩人后還停著一輛千萬超跑。

　“我裂了，別跟我說這禿頂男就是leo！”

　“沒想到表面高不可攀的葉無雙，背地里居然也是見錢就能張開的貨！”

　“其實也能理解，那是5000萬啊，農村人哪兒見過這麼多錢？”

　沈溫玉的表極為震驚和憤怒。

　葉無雙為了證明自己比清如強，為了讓他另眼相看，竟然可以做到這種地步嗎！

　-

　七班，簡驕等人也看到了傳單。

　他更憤怒：“這是誰干的？”

　“不知道，外面都在說王……人不可貌相……”學生們搖頭。

　葉無雙走過來。

　簡驕連忙把傳單藏在后，怕葉無雙看了生氣。

　“不用藏，我看過了，外面現在都是這個傳單。”葉無雙黑瞳一片平靜，臉上沒有任何波。

　“那，王要對外解釋一下嗎？”簡驕試探得問。

　他們七班無條件相信葉無雙。

　外面不一樣。

　“被包-養”這種流言，比“被學校開除”嚴重的多。

　如果不及時澄清，王的名聲豈不是……

　“不用管。”葉無雙坐回自己的位置。

　從不在意外界對自己的評價。

　讓簡驕在比兔澄清，也是考慮到活pick值，不然看都不會多看一眼。

　簡驕等人面面相覷。

　王的心好強大啊。

　中午。

　葉無雙用過午餐，靠在小樹林的長椅子上微風，閉上雙眼。

　“中午好呀，葉同學。”

　容清如出現在葉無雙面前，聲音帶著不可忽略的得意。

　葉無雙緩緩睜開眼，黑瞳殺氣一閃而逝。

　“我就直說吧，照片是我拍的，傳單是我找人印的，怎麼樣，是不是很意外我會主承認？”容清如輕笑：

　“真憾呢，這里沒有監控攝像頭，你也沒有先見之明，提前準備好手機錄制。”

　在暗盯了葉無雙很久，確認安全，才走過來的。

　“所以？”

　葉無雙偏頭看，猶如看著一尸，無又漠然。

　“啊，好可怕的眼神呀！”容清如故作害怕，往后退了兩步。

　“清如——”

　不遠傳來沈溫玉的呼喊，還有一班其余學生的聲音。

　“沈哥哥，我在這里！”容清如大聲回應。

　等這群人快要從轉角過來，容清如突然狠狠扇了自己一掌，趴倒在地，捂臉看葉無雙，垂淚滴，哭腔道：

　“葉同學，你為什麼要打我？”

　沈溫玉趕到現場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畫面。

　葉無雙渾冰冷在椅子上坐著，容清如捂著臉趴在腳邊，臉頰掌印清晰。

　“葉無雙，你干什麼！”沈溫玉快步上去，把容清如扶起來。

　容清如順勢鉆進他懷里，委屈的眼淚直流：

　“我只是告訴葉同學，我相信沒有被男人包-養，就打了我一掌，說我貓哭耗子假慈悲，還很得意的讓我嫉妒認識大款就直說，心好的話會把大款介紹給我……”

　沈溫玉一聽，更生氣了，怒聲指責葉無雙：

　“很得意？葉無雙，你以為清如跟你一樣沒底線，也沒見過錢嗎？給道歉！”

　“給容神道歉！”一班同學也站出來，把葉無雙團團包圍，面不善。

　王打了神的事一傳十、十傳百，快速傳遍校園。

　來到小樹林的學生更多了，把周圍堵了個水泄不通。

　上青霖也被驚，過來問道：“怎麼回事？”

　校長室在小樹林附近，他想不注意都難。

　“容神安葉無雙，葉無雙卻不知好歹，打了神一掌，還覺得自己被大款包養是件很值得驕傲的事！”

　容清如的立即為容清如喊冤，滿臉的惡心。

　“是這樣嗎？”上青霖皺眉，問容清如。

　他的直覺告訴他，葉無雙不可能做這類事，但流程還是要走一走的。

　“嗯。”容清如泣著點頭，模樣脆弱又可憐。

　上青霖轉而問葉無雙：“你呢？”

　葉無雙沒有說話，面無表，把一直黑屏的手機點亮。

　那是一個保持錄音的界面，并且錄制了三十多分鐘。

　暫停錄音，播放錄音。

　——中午好呀，葉同學。

　——我就直說吧，照片是我拍的，傳單是我找人印的……

　——真憾呢，這里沒有監控攝像頭，你也沒有先見之明，提前準備好手機錄制……

　錄音一出，躁怒的人群，詭異的安靜下來。

　照片和傳單……都是容神弄的？

　素來知書達理，溫善良的神，怎麼會用這種不流的手段？

　這樣也就罷了，還故意到葉無雙面前，自導自演葉無雙打罵了？

　沈溫玉低頭看容清如，眼神不可思議。

　容清如渾僵，忘了假哭演戲！

　明明盯準了葉無雙，葉無雙怎麼可能空錄音？

　除非……除非葉無雙一開始就在等！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一直在暗盯著我麼？”

　葉無雙從椅子上站起來，來到容清如面前，氣場人。

　容清如的下，迫使容清如與自己對視，語氣毫無溫度：

　“這是最后一次機會，再有下次，我就送你去閻王面前演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