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鏡擰眉,問道:“蔡萍重男輕嗎?”
“那不是一般的重男輕,不喜歡韓素文就是因為給秦家生了個兒,秦序是公務員,只能生一個,聽鄰居說天天罵韓素文讓秦家絕了后。”
“孩子丟了后什麼態度?”
許歡看了一眼:“你懷疑是蔡萍嗎?不可能吧,虎毒還不食子呢,而且當時腳崴了,本下不了樓。”
許歡回憶了下:“孩子丟了后更生氣了,還上手打韓素文,說把老秦家的脈弄丟了,對不起秦家的列祖列宗,當時我跟天哥想雖然不喜歡自己的孫,但好歹是親生的,從來沒想過是干的呀。”
明鏡站起來,“謝謝你們,有需要我會再來找你們。”
許歡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能幫上忙我就很開心了,你不知道韓大嫂這五年過的是什麼日子,婆婆蔡萍天天生兒子,不愿意,婆婆就慫恿秦序跟離婚,秦序還算有良心,沒有答應,但是我聽說這個秦序跟一個同事有曖昧,總之韓大嫂太慘了。”
秦家在這附近還是出名的,不用打聽都知道。
明鏡腳步一頓,“你陪我去趟秦家吧。”
秦家住的依舊是之前的老小區,巷口坐著一群老年人,一邊搖扇一邊聊天,見到許歡熱的打招呼:“小許又來這片巡邏了,咱們這片治安好全賴小許。”
“小許這娃是你朋友?長的真不賴。”
許歡臉一紅,趕忙說道:“各位爺爺不是的,是我的一個朋友,我們來秦家辦點事。”
話落瞥了眼明鏡,見面如常,松了口氣的同時又有點失落。
“秦家?你們來得不是時候,秦家現在可熱鬧了呢,秦序單位那個相好的鬧上門來了,我們剛才去看熱鬧都被轟出來了。”
“素文那丫頭慘呀,自從孩子丟了后,整天被那個惡婆婆磋磨,秦序跟那個小三勾搭上就是那個惡婆婆攛掇的。”
明鏡過濾著這些信息,抬眸了一眼,巷口往里十來米就是小區大門。
許歡跟明鏡走進去,進出都要刷卡,門衛大爺一看是許歡,二話不說就開門了。
“小許警察,來辦案啊?”
目不由自主的落在他邊的孩上,太漂亮了,比電視上的明星還好看。
許歡走在明鏡邊,用替遮擋視線,說了句:“大爺您忙著,我辦了事就走。”
許歡指著進門右邊的小花園,花園中間有個小亭子:“孩子當時就是在那里丟的。”
秦家就住在花園后邊的單元樓,樓道年久失修,墻面斑駁落。
明鏡一邊上樓梯一邊問道:“當年樓道有監控嗎?”
“像這種老房子連電梯都沒有,那可能裝監控。”
秦家住在三樓,對門有兩戶,秦家就住在右戶。
爭吵聲過鐵門約約的傳來,其中一個中年婦的嗓門最大,簡直就是開了擴音那種。
“你就是占著茅坑不拉屎,你自己走不出來就算了,還要拉上我兒子,你自私不自私啊你,今天這個離婚協議你不簽也得給我簽,卷著你的鋪蓋給我滾蛋,五年了,天天哭喪著個臉,我不欠你,秦家也不欠你。”
“媽,你在干什麼?我不會同意離婚的。”這是秦序的聲音,很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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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兒子,你醒醒吧,這個人神早就不正常了,你還想跟耗到啥時候,今天鬧了一通我秦家的老臉都給你丟盡了,難道你還想有下次?”
“你看看蓉蓉,又賢惠又懂事,還年輕,你娶有什麼不好的?準能給你生個大胖小子。”
“秦大哥,我不你,你什麼時候離婚都行,反正我都等你。”孩滴滴的聲音。
“夠了。”韓素文大喝一聲,看向秦序:“今天,你就在我和你媽之間做一個選擇吧,選你媽,我立刻離婚,選我,把你媽這個的給我送回老家,我再也不想見到們。”
蔡萍破口罵道:“你個毒婦,我自己的家我為什麼不能待,該走的是你。”
秦序痛苦的說道:“素文,你別我。”
韓素文自嘲一笑:“好,我知道你的答案了。”
話落拿起筆就要在文件上簽字,秦序撲過去奪了的筆:“你干什麼?”
蔡萍去扯秦序:“你干什麼兒子,讓簽字。”
韓素文恨恨的瞪了蔡萍一眼:“老妖婆,我忍你很久了,我兒是不是你抱走丟掉的?”
蔡萍冷笑道:“兒子你看看,這個人神果然不正常了,竟然污蔑我,那也是我的親孫,我干嘛要這麼做。”
“因為你想要孫子,有了楠楠你就不能抱孫子了,你把我的楠楠還給我。”話落韓素文就朝蔡萍撲了上去,又是抓又是打的,仿佛要將這五年積攢的怨氣一腦發泄出來。
蔡萍也不是吃素的,還有一個幫手蔡蓉,很快韓素文就吃了虧,秦序上去拉架,他反而被誤傷最多,整個人異常狼狽。
蔡萍撒潑大起來:“這日子沒法過了,離婚,一定要離婚,你今天不離婚我就一頭撞死在你面前。”
秦序痛苦的抱著腦袋蹲在地上。
蔡萍不給他考慮的時間,真的要去撞墻,蔡蓉趕拉住,大喊道:“姑姑,你可千萬別想不開啊,秦哥哥,你快答應姑姑吧……。”
“別拉我,這種不孝順的兒子我養他有什麼用,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秦序痛苦的說道:“好,我答應你。”
韓素文看了他一眼,麻木的眼神中出幾分嘲諷。
拿過筆,迅速在協議書上簽下自己的名字。
秦序看著韓素文,蠕了一下,“素文,對不起。”
仿佛這五個字已經耗費了他全所有的力氣。
拿起筆,在協議書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蔡萍立刻志得意滿的沖進韓素文的房間,將幾件服塞進去,把行李箱推到韓素文面前:“帶著你的東西趕離開。”
這時忽然傳來敲門聲,蔡萍扯著嗓門喊道:”誰啊?”
“蔡大媽你好,我是警局的小許,今天博院的事還有些細節問題要找韓士,請您開一下門好嗎?”
一聽到警察,蔡萍立刻張起來,回頭瞪了眼韓素文:“晦氣。”
打開門,門外站著一個年輕的警察,以及一個漂亮貴氣的,蔡萍邦邦的說道:“警,我兒子已經離婚了,以后找人就別來家里了,不然總是有警察上門,別人還當我們做了什麼壞事呢,對我們秦家家風不好。”
許歡心道你個潑婦還知道家風?
秦序和韓素文看到明鏡都很驚訝,尤其韓素文,一下子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蔡萍打量了一眼明鏡:“這位也是警察?”
許歡解釋道:“是今天害人的家屬。”
蔡萍眉倒豎,一看就非常刻薄的模樣,盯著明鏡不善的說道:“今天的事跟我們秦家沒關系,你要算賬找,跟我兒子已經離婚了。”說著手指著韓素文。
蔡蓉艷羨的看著站在門口的,又瘦又高,漂亮又有氣質,上穿的服看起來很名貴的樣子,一看就是貴族出的大小姐。
心底有些幸災樂禍,人家都找上門來了,韓素文這下慘了。
明鏡走進來,打量了一眼秦家的裝修,不算富貴之家,但也算是一般的小康家庭了。
秦家住的這個小區雖然破舊,但很快就要拆遷,現在拆遷兩個字就代表著暴富。
蔡萍見進來就打量,非常不高興的說道:“你到底要干什麼?”
明鏡淡淡道:“五年前四月一號傍晚六點十五分,你的孫楠楠丟的時候,你在干什麼?”
明鏡說話時,靜靜的看著蔡萍。
孩的眼珠漆黑深邃,帶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迫,蔡萍心下一,面上不自覺了慌張,雖然被很快掩飾過去,卻終究沒有逃過明鏡的眼睛。
明鏡心底嘆息一聲,人之惡,沒有下限。
佛系真千金擅長打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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