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修白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一個人坐在房間里,拿著酒壺不停的喝著酒。
今天見到了厲貝貝,他是很意外的。
這麼長時間,他始終沒有忘記過。
看到厲貝貝的那一刻,他就做出了一個重要的決定。
一個人在這個世界實在是太孤獨了。
如果是和自己喜歡的人一起。
憑著他們兩個人的能力以及現在的知識,在這里生存完全可以算得上是開了外掛。
即便傅驚墨在的邊。
但是傅驚墨如今患重病,還什麼都不記得了。
這便讓他看到了希。
而現在……
他看著對面漆黑一片的房間,又如同掉了冰窖一般。
老爺天為什麼要這樣戲弄他。
給他看到希,如此短暫,又這樣掐滅。
而那邊。
厲貝貝已經走到床邊。
傅驚墨坐在床上,他用力忍著。
事實上在這一刻,他的大腦已經恢復了意識。
但是他的卻不聽使喚一樣。
口像是住著一頭猛,此時正瘋狂的咆哮著,仿佛就要破而出。
他抬頭看著眼前的人。
眼睛變得通紅,就像是看著獵一樣。
意識漸漸有些模糊。
但是很快他又強行將自己的理智拉回來。
一來二去,他突然吐出一口來。
厲貝貝連忙上前,捧住傅驚墨的肩膀:“你怎麼了?”
傅驚墨卻是一把將厲貝貝推開:“走開!”
傅驚墨背過去:“趁著我還有一理智,你最好趕走,否則,我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事來。”
厲貝貝并沒有走。
走上前,卻是將傅驚墨抱在口。
厲貝貝難得的溫:“驚墨哥哥,我不是騙你的,我們早就是夫妻了……”
皮的接,讓傅驚墨的理智瞬間決堤。
他突然起,直接將厲貝貝攔腰抱起……
燥熱的夏天已經過去。
初秋的晚上依舊有些悶熱。
一陣夜風吹來,外面的竹林搖曳,在屋檐上的影子像是水流一樣緩緩流淌。
皎白的明月高高的掛在天上。
俯視著這人間的悲喜離愁。
翌日清晨。
厲貝貝醒過來的時候,正好躺在傅驚墨的懷中。
還是悉的姿勢,悉的味道。
厲貝貝像是小貓一樣往他的口蹭了蹭。
貪婪的吸了一口。
昨晚發生的一切,恍然如夢。
像這樣安靜的躺在傅驚墨的邊,就像是之前那樣。
可那卻已經像是上輩子的事一樣。
厲貝貝心復雜。
但是又久違的覺得安心。
傅驚墨也醒了。
當看到懷中的厲貝貝的時候,傅驚墨明顯愣了一下。
傅驚墨低頭凝視著厲貝貝。
四目接,厲貝貝笑了笑:“醒了?”
傅驚墨的眼神中充斥著復雜:“昨天晚上……”
厲貝貝知道他要說什麼。
厲貝貝用手掌捂住了傅驚墨的:“什麼都不要說了,傅驚墨,我們之間不用說這些,我們只要好好的在一起就行。”
傅驚墨卻是一下子將厲貝貝抱。
傅驚墨說道:“此生,我定不負你。”
沒過一會兒。
外面便有人敲門。
厲貝貝跟傅驚墨也趕起床。
厲貝貝去開門。
原來是府里的丫頭。
丫頭拿來了兩套干凈的服,說道:“小姐,公子,這是我家老爺給你們準備的。”
厲貝貝看到楚修白正好也從對面的房間走出來。
厲貝貝看了他一眼,然后對丫鬟說道:“替我謝謝你們家老爺。”
厲貝貝跟傅驚墨換了服就從房間里面出去了。
楚修白也早已經人準備好了早餐。
楚修白看到傅驚墨的時候,了一聲:“二叔。”
傅驚墨的眉頭皺了皺:“我認識你?”
厲貝貝說道:“我跟你說過,我們是從另一個世界穿越來的,他跟我們一樣,他是你大哥的兒子,所以他你二叔。”
厲貝貝不止一次跟傅驚墨說過,他們并不屬于這里,是另一個時空穿越而來。
但對失去記憶的傅驚墨來說,并不能理解。
他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楚修白。
最后目落在那張跟自己長相有幾分相似的臉上。
傅驚墨其實已經想起來一些過去的事。
但至于穿越這種事,他記不起來。
可是他又莫名的相信眼前的人。
至于這個男人……
楚修白說道:“二叔什麼都不記得了,自然無法相信穿越這種超自然的事,以前的事就等二叔恢復記憶再說吧。”
楚修白已經坐下:“吃早餐吧。”
厲貝貝自從從東華國逃出來之后,基本上沒有再吃過如此準的食。
為了藏份,他們要麼吃的是干糧。
要麼就是在野外打獵就地烤火。
現在看到桌子上有水晶餃,綠豆糕,千層餅等食,瞬間食指大。
厲貝貝也不客氣的開始吃起來。
楚修白說道:“接下來,你們有什麼計劃。”
厲貝貝說道:“不知道,但是我們打算去南涵。”
厲貝貝和傅驚墨原本的計劃就是沿著尼奈河一直走,走出西洲,然后去南涵。
他們必須要在那里找到冷家人。
傅驚墨只有半年的時間,實在是等不及了。
傅驚墨中失心蠱的事,昨晚厲貝貝也跟楚修白說過了。
楚修白說道:“可是現在你們應該出不去,滿城都是找你們的人,公主的駙馬爺逃走,太子被一個子打暈在太子府,這件事今早已經傳遍西洲城了,而且昨日東華的使臣到了,我今早已經出去打聽了一下,使臣那邊已經跟西洲王室確認,逃走的人就是東華的圣。”
厲貝貝的手緩緩的停了下來。
連桌子上的食好像也失去了味道。
楚修白說道:“也就是說,你們倆現在是兩國通緝犯,西洲向來是依附東華而生,他們肯定會不余力的幫忙找人,何況昨天皇宮中還那樣大鬧了一場。”
厲貝貝沉思了一會兒說道:“我在這兒會不會連累你。”
楚修白連忙說道:“貝貝,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也不是怕你連累,在這個世界,我們就是親人,不是嗎?”
厲貝貝低下頭:“謝謝你,楚修白,這次是真心的。”
楚修白說道:“別說這些客氣話了,你們兩個就先安安穩穩在這里住下來,我這里清凈,而且我每天上朝也可以帶回來一些消息,等過了風頭,我們再做安排怎麼樣。”
厲貝貝點頭答應了。
厲貝貝跟傅驚墨就這樣在學士府里面住了下來。
楚修白確實每天都能夠帶回來最新的消息。
比如西洲王已經頒布了全國搜查令,各個府縣的衙門都必須挨家挨戶的找人。
比如舉報他們并且抓住能夠得到黃金百兩。
就算提供了有用的線索,也能夠拿到十兩黃金。
要知道十兩黃金可能是尋常百姓半輩子的繼續。
所以西洲的人命發了瘋一樣,都在尋找他們的蹤影。
但是厲貝貝在學士府過的倒還算是安穩。
傅驚墨基本上每天都待在學士府的藏書閣中看書。
厲貝貝每天就搗鼓一些新鮮的玩意。
楚修白這府里新鮮的東西也不。
他收集了很多現代的東西。
甚至還有一輛托車。
但是很顯然,這托車已經很久遠了。
也不知道是哪個穿越過來的先輩留下的。
但是厲貝貝卻不釋手。
將托車的零件都拆了下來,重新改裝。
花了大半個月時間,竟然讓托車煥然一新。
楚修白那天晚上不知道從哪兒帶回來一桶汽油回來。
厲貝貝看到之后驚呆了,說道:“怎麼會有汽油?”
楚修白說道:“黑市上買的,其實西洲是石油富的國家,這東西在這里做黑火油,通常都是民間祭祀用來驅邪的,他們并不知道這東西的真正用途,我廢了一些力氣買了一點回來,你看看能不能用。”
厲貝貝將托里面裝了汽油,然后發。
沒想到托車竟然真的被發了。
厲貝貝騎著托在院子里兜圈。
速度快的近乎漂移。
府里的丫鬟和傭人看到之后,無不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厲貝貝在院子里轉了幾圈之后,然后在楚修白的跟前停了下來。
厲貝貝拍了拍自己后的位置:“是不是已經忘了開車的覺,要不要上來兜兜風。”
楚修白并沒有拒絕。
他步上了托。
厲貝貝再次發。
楚修白原本是抓著厲貝貝的肩膀。
但是車子飛速行駛出去之后,楚修白就抱住了厲貝貝的腰。
厲貝貝也是一時間興過了頭。
畢竟在這種環境下,能開自己曾經心的托,簡直就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
厲貝貝開著托飛速馳騁。
開了幾圈終于停了下來。
卻發現不遠一個影默默的注視著。
是傅驚墨。
厲貝貝這才有些回過神來。
連忙下車。
楚修白也下車。
但是他神自然,他說道:“貝貝,你的技還是那麼好,我真的已經快忘記這種覺了,剛剛你讓我覺到自己是在大城市的高樓大廈中穿梭。”
楚修白說的話,傅驚墨很難明白。
對于高樓大廈這些詞語,他的腦海中也是一片空白。
但是剛剛,他們兩個人,并且這位楚大人從后面抱住厲貝貝的樣子,竟是他心里格外的不舒服。
厲貝貝卻很興很開心的樣子。
跑過來抱住傅驚墨的胳膊:“你也過來試試。”
傅驚墨卻是說道:“我不會。”
厲貝貝說道:“你可以教你。”
傅驚墨卻冷冷的回應:“我沒興趣。”
說完便轉進屋。
厲貝貝像是被人從頭頂上澆了一桶冷水一樣。
楚修白在旁邊說道:“是我不好,二叔失去了現代的記憶,思想恐怕也早已經被這里的思想價值觀也浸潤,剛剛他看到我們同坐在一輛車上,想必是吃醋了。”
厲貝貝笑了笑,對楚修白說道:“那我去哄哄他。”
于是厲貝貝屁顛顛的跟了過去。
抱住傅驚墨的腰:“帥哥,帥老公,不是帥相公,不要生氣了嘛,以后我就載你一個好不好……”
楚修白看著那邊兩個逐漸勾肩搭背的背影,臉卻漸漸沉了下來。
不知不覺,又在學士府呆了半個月。
外面追捕他們的風聲基本上已經過了。
都傳言他們已經逃出西洲國了。
厲貝貝也決定離開這里了。
畢竟,也是在不能再耽擱了。
南涵路途遙遠。
即便是到了南涵,想要想到冷家人,也是一個艱巨的任務。
這天晚上。
厲貝貝親自準備了火鍋。
想要跟楚修白告別。
席間,楚修白卻提議:“要不,我跟你們一同走吧。”
厲貝貝有些錯愕。
畢竟楚修白現在是大學士,在這個時代也算是出人頭地了,而且前途不可限量。
厲貝貝還沒有說話。
傅驚墨卻在一旁開口:“不行。”
楚修白說道:“二叔,我們可是一家人。”
傅驚墨卻說道:“我并不認識你。”
其實很早以前,厲貝貝也約就覺到了。
傅驚墨雖然沒有表達出來。
但是他對楚修白卻有一種天生的敵意一樣。
這種敵意仿佛跟他們之前在現代一樣。
這難道就是冤種宿命?
厲貝貝嘆了一口氣。
厲貝貝對楚修白語重心長的說道:“楚修白,我們又不是出去旅游,而是逃亡,可能會遇到很多未知的危險,何況你在這里已經出人頭地,至一輩子食無憂,甚至可以建功立業,這興許是老天爺給你重生的機會,你實在是沒有必要跟著我們過顛沛流離的生活。”
楚修白喝了一杯酒說道:“可是我一個人在這里,實在是太孤獨了。”
厲貝貝能夠同。
就像是上一世,也是重生。
很多事,父母,親人,朋友毒不能說。
雖然周圍都是人,但是有時候,厲貝貝覺得那個世界只有自己一個人,其他的一切都是自己幻想出來的泡影罷了。
這種孤獨是深骨髓的。
尤其是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像是有一條小蟲啃食著骨頭和神經。
孤獨的久了,就會陷一種自我懷疑。
不知道這個世界是真是假,自己存在的意義到底是什麼。
厲貝貝能夠了解楚修白,但是卻還是不贊他一同走。
厲貝貝說道:“我答應你,等我解了失心蠱,我就到西洲來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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