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兒臉上的笑容，秦淑芬心頭一，很清楚兒此時表現出來的狀態意味著什麼，更明白這個時候不能表現出特別強烈的反對。

兒很有主見，按照自己對的了解，一般都是做好決定之后才會通知別人。在興致高昂的時候提出反對意見，一旦弄巧拙讓變得不管不顧那就無法收場了。

快速思考之后，秦淑芬平靜問道：“你這次回來，就是想跟我和你爸爸說這件事嗎？”

秦慕煙坦然點頭，隨后說道：“我想聽聽你的建議。”

“你能聽進心里嗎？”

“只要是合理的就能！”

秦淑芬放下手里的活兒，在圍上干手，認真看著秦慕煙：“要說建議的話，我只有一條。在你沒有徹底了解清楚對方之前，千萬不要擅自做出決定，更不要輕易把自己托付給對方。”

手著兒的臉頰，秦淑芬輕聲笑著：“對象不是普通朋友，你這麼聰明，我相信你能做出正確的選擇。”

母親的話讓秦慕煙想到了宋國峰和那個孩，表微微變化之后鄭重點頭：“我會的。”

秦淑芬盯著秦慕煙的眼睛看了好一會兒，輕輕拍打秦慕煙的胳膊，“昨天夜里坐火車肯定沒休息好，你先去休息吧。”

等秦慕煙轉離開廚房之后，秦淑芬繼續刷碗，一不茍地把碗筷收拾妥當。從廚房出來時朝著樓上房間門看了一眼，漫步來到客廳坐下。

片刻之后，秦淑芬拿起沙發旁邊的電話。

……

“二哥，這玩意兒好開嗎？”

馬勝利圍著蘇崢剛騎回來的托車轉悠，一副躍躍試的表。

“好開，瞧見這里沒有？”

蘇崢上托車，指著發機右側的啟踏桿，“握住油門輕輕轉，同時踹這個……”

新機，一腳就點上了火。

“上車，我帶你溜達一圈。”

“好嘞。”

馬勝利趕上托車，雙手撐在雙兩側。

大紅的嶄新托剛上街就引來路人側目，不乏有人投來羨慕目。

不趕上下班時間，大街上人流并不算多，蘇崢也有顯擺的意思，快速換擋后給足油門，兩側房屋快速倒退。

“這也太快了，派出所的三蹦子絕對追不上。”

高速行駛非但沒能讓馬勝利張，反而肆意笑著，回到工廠馬勝利快速跳下車，沖蘇崢挑眉笑道：“二哥，讓我開一圈試試。”

蘇崢猶豫了一下，然后翻下車。開托車真沒啥好學的，只要膽子大很快就能學會。

“二哥，你坐后面跟我說咋弄。”

馬勝利上托車后就變得興起來，同時拍著后座示意蘇崢上車。

蘇崢趕搖頭，“我跟你說咋弄的，你先在院里練練，悉之后再出去上路。”

十幾分鐘后，馬勝利有模有樣地開著托車在工廠不算很大的院子里轉圈，覺差不多了，蘇崢及時停。

兩人回到辦公室，馬勝利明顯有些意猶未盡。

“紅兵和志國他倆都出去一個多月了，客戶拜訪的怎麼樣了？”

說到正事，馬勝利收起雜念，“志國前天剛打回來電話，說他那邊還有五個客戶，一個禮拜就能結束。紅兵跑的南邊，客戶數量比較多，估計還得一段時間才能行。”

說著，馬勝利起拉開屜，從里面拿出一個膠皮筆記本。翻開放在蘇崢面前，指著上面的容：“二哥你看，已經發貨的客戶是六十三個，還有二十個左右等著發貨。如果紅兵和志國那邊順利的話，確定合作的客戶很有希突破一百個。”

蘇崢翻開馬勝利記錄的信息，不住點頭笑道：“行，工作越做越仔細了。”

客戶被馬勝利詳細備注了地址聯系方式以及每個人第一次的發貨量，從數據顯示來看，發貨量最的一個客戶也超過了兩千包，最多的首次發貨竟然超過了一萬五千包。

不但如此，還把相同省份的客戶匯集在了一起。想要了解哪一個客戶信息的話，只需要按照省份就能快速找到。

馬勝利嘿嘿笑了笑，接著皺眉問道：“二哥，咱們啥時候再買一條生產線啊，一條生產線速度太慢了，天天讓客戶等貨總不是辦法啊。”

合上筆記本放在一旁，蘇崢靠在椅子上輕聲笑著，“新設備咱們現在買不起，二手設備得慢慢遇。”

看馬勝利興致不高，蘇崢又是笑道：“當務之急不是增加生產線，而是快速把合作客戶的貨生產出來并且發出去。只有他們正式銷售才能看出真實的銷量，到那個時候如果還供應不上的話，炸鍋賣鐵也得增加設備。”

“對了，最新的生產本統計好了嗎？”

馬勝利點頭，再次拉開屜從最下面翻出一個綠皮小本，“從所有員工轉正那天開始計算，現在每片衛生巾的生產本大概在兩分錢左右，我也不知道這樣計算對不對，二哥你再檢查一遍。”

蘇崢快速檢查一遍，“對。”

按照兩分錢一片的本價計算，一包就是兩錢。出廠價三錢一包，一包的利潤是一錢。現在每天能生產兩千包左右，也就是兩百塊錢的利潤。

乍一看還沒有賣一臺電賺得多，但別忘了這只是一條生產線一天帶來的利潤，最關鍵的是產能還沒發揮到極致。

就拿蘇崢最了解的十一廠來比較，十一廠單條生產線一天工作八小時就能達到兩千多包。由此可見，工人練度還有很高的提升空間。

“勝利，如果一天讓你生產三千包出來，能不能做到？”

三千包？

馬勝利下意識皺起眉頭，可他心里清楚，二哥肯定是不滿意現在的效率。猶豫了幾秒鐘，馬勝利緩緩點頭：“我也不知道，只能試試看。”

“咱們兩班工人工作十六個小時勉強跟十一廠一班工人持平，差距可不是一丁點兒啊。”

蘇崢把兩個本子重新塞進屜里，突然繃著臉皮說道：“試工時的產能還不如現在，現在不是提升上來了嗎？勝利你也當過工人，你應該清楚繃著干活和輕松干活的區別。”

“說句不好聽的，這就跟跑步一樣。如果一個人一開始只能跑二里地，你非讓他跑三里地也不是不能跑，無非是累一點。可一旦堅持幾天下來，三里地就變正常水平了。”

“所以，我對你只有一個要求，年底之前必須把生產效率拉升起來，最起碼跟十一廠保持同等生產水平。”

……

盡管已是元月份，鵬城的氣溫依舊保持著二十度左右，楚東升穿著一條長袖襯衫跟著潘斌來到陳志高公司。

“找我有事？”

在陳志高面前坐下，楚東升一把拿過陳志高面前的煙盒出一支點上。

“你媽打電話找你，讓你給回電話。”

“我媽？”

楚東升不解看著陳志高。

陳志高搖頭：“阿姨沒說什麼事，只說讓我抓時間找到你，讓你回電話，聽語氣好像著急的。”

說著，起朝外走，“我去倉庫一趟，你趕給阿姨回電話吧，晚上別走了，咱們一起吃飯。”

等陳志高出去后，楚東升起做到陳志高的椅子上，拿起電話撥通。

僅僅幾秒鐘電話那頭就傳來悉的聲音，楚東升趕掐滅香煙，換上笑臉問道：“媽，你找我？”

“聽你姐說，你會做生意了？”

第一句話就讓楚東升愣住，隨后臉上浮現出惱怒之，“叛徒，我給買服花了好幾百塊錢，竟然出賣我！”

抱怨完楚東升又覺到不妥，趕換上笑臉：“媽，我就是賺個零花錢，絕對沒問題的。”

“生意的事我不關心，我就問你，你知道蘇崢嗎？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蘇崢？

楚東升心頭一，趕回道：“認識，他是生產商。媽，我就見過他兩次，不太了解啊。”

說完，又是小心試探問道：“他有問題嗎？”

電話里先是沉默，隨后傳來一聲嘆息，最后聽到幽幽聲音：“你姐今天回來了，跟我說要跟蘇崢對象。”

跟蘇崢對象？

聽到這句話，楚東升再次愣住，隨后臉上憤怒更盛。

接著想到蘇崢第一次來鵬城時姐姐三番兩次打電話催促，ＵU看書 wwｗ．uukanshu.cｏｍ當時自己就覺得不對勁，按自己姐姐的格，斷然不會為普通朋友這麼費心。

不單自己有不對勁的覺，就連陳志高都覺得他倆關系不一般，自己當時怎麼就沒想到這一茬呢？

楚東升懊惱自己考慮的太，同時對蘇崢更加不滿，他有種被當傻小子的覺。

狼子野心啊！

要不是我幫忙聯系陳志高，別說電了，衛生巾他都不一定能找到銷路，現在他居然想當我姐夫！

呸！

憤怒沖上腦門，一幅幅關于蘇崢的畫面浮現出來，想到去歌舞廳喝酒的事，再想想蘇崢當時表現出來的老道經驗。

楚東升臉上一喜趕說道：“不行，他不是個老實人！”

“嗯？不老實？什麼意思？你說詳細點。”電話的聲音變得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