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
聽到秦慕煙的聲音蘇崢多有些意外,這是秦慕煙第一次主給自己打電話,下意識問道:“什麼有了?”
“《八仙過海》,那天你說過之后我天天晚上看電視,昨天晚上開始播放了!”秦慕煙的聲音中著喜悅,還有一驕傲。
“真的?”
蘇崢聽到秦慕煙的話立刻變得激起來,隨之心中生出疑,記憶中好像是明年才會在地播放啊,怎麼就提前了呢?
可不管怎麼說,既然已經開始播放了,就不能錯過這次機會。
“嗯,雖然只有兩集,看著確實不錯,你什麼時候去打廣告?”秦慕煙積極問道。
“哪家電視臺播放的?”
“魯省電視臺。”
聽到名字,蘇崢恍然。
《八仙過海》雖然是港島電視制作公司拍攝的,卻也有魯省取景拍攝經歷,再加上這個時候魯省電視臺算得上是大電視臺,確實有能力拿到地首播權。
看似簡單的消息對蘇崢來講已經足夠用了,好好謝秦老師之后掛斷電話。然后撥通電商場電話,讓馬勝利帶著母親一起過來。
“媽,我有事需要出去幾天,這幾天您累照看一下車間里的事,有什麼事讓勝利去干,您看著就行。”
林秀娥有車間生產經驗,或許不太全面,但只是監工的話應該能應對得了。
再看向馬勝利,蘇崢語氣就顯得有些急促了:“把招工啟事重新出去,挑機靈聰明的人招,一定要讓新招的工人跟著在車間學習幾天之后才能上手作。”
聽到又要招工,馬勝利先是一愣,隨后出狂喜之,“二哥,要打廣告了嗎?”
蘇崢坦然笑著點頭:“嗯,只要搞定廣告的事,咱們就不用擔心銷售問題了。”
……
“張總,跟你打聽個事兒,你在魯省電視臺有沒有人?”
蘇崢不知道前世那位閩省衛生巾大佬是如何賣下廣告播權的,但對兩世為人的蘇崢來講,這是第一次跟電視臺打道。本著有關系就得用的心態,蘇崢想到了海爾張大佬。
“電視臺不認識人,報社倒是有朋友。你想做什麼,我可以幫你問一下。”
想想這事兒沒什麼好瞞的,蘇崢直接說出目的。
“衛生巾打廣告?”
張大佬有些意外,“我打電話問一下吧。”
聽他語氣不如之前那樣爽利,蘇崢多有些失,眼神不由變得堅定起來。不管張大佬能不能幫上忙,自己必須得去泉城一趟。
好在,十幾分鐘后張大佬打過來電話,報出一組電話號碼。
“這是我朋友邱海英,他能幫你聯系上電視臺的人,你直接打電話就行了。”
對張大佬表示謝之后,蘇崢快速撥通邱海英的電話。
“喂。”
沙啞聲音從話筒中傳出來,夾帶著地方味道。
蘇崢微微蹙眉,顧著心急了,竟然忘記詢問邱海英的份了。只能著頭皮笑道:“邱大哥,我是張瑞張廠長的朋友……”
沒等蘇崢說完,就聽對方說道:“我知道,我給你一個電視臺的電話,你直接打過去就行了。”
……
泉城,魯省電視臺。
在工作人員的引領下,蘇崢找到昨天電話聯系過的負責人李彩霞。李彩霞是一個短發婦,眼角的魚尾紋比較明顯,表稍顯嚴肅給人無形力。
“李主任您好,我是昨天跟您聯系過的蘇崢。”蘇崢笑著打招呼。
李彩霞審視蘇崢:“你們生產的是什麼產品?”
“衛生巾。”
蘇崢昨天跟李彩霞打電話時只是詢問《八仙過海》有沒有廣告位,其他的并沒有細聊。
聽到衛生巾三個字,李彩霞下意識地皺眉。
注意到李彩霞的反應,蘇崢心里頓時一咯噔,不會是遇到思想保守的人了吧?縱然這里是電視臺,卻不敢保證每個人都擁有先進開放的思想啊。
小心翼翼觀察著李彩霞,雖然不知道的真實年齡,但中年人的思想難免會比年輕人更加保守。
想到這里,蘇崢更加忐忑。
“李主任,三月份《工人日報》就刊登過關于衛生巾的容,并且鼓勵大家學習。”
說話的時候更加小心,見李彩霞沒有表現出不耐煩,蘇崢又是補充道:“我曾有幸出現在那篇報道中。”
李彩霞詫異看著蘇崢,“你上過《工人日報》?”
“嗯,全國刊。”
蘇崢點頭,“李主任,我曾是京城造紙十一廠的普通職工,去年年底我母親生病……”
不管李彩霞到底是什麼樣思想,終歸是一個人,而且還是中年人。在這個年紀,應該擁有母親的份。
蘇崢刻意挑選一些容易打人心的事說出來,事實證明他賭對了,李彩霞眸子中的清冷消失不見,表也不再那麼嚴肅。
“這麼說來,你辭工之后應該賺到錢了,既然賺到錢了,為什麼不考慮去其他行業發展呢?”停頓一下,李彩霞淡淡說道:“衛生巾可不是什麼彩的東西,你不怕對自己的名聲不好嗎?”
果然,眼前這位就是一個思想保守的人!
蘇崢心里很是無奈,按理說以李彩霞的份絕對消費得起衛生巾。蘇崢有理由相信,無論是什麼品牌的衛生巾,只要同志使用過一次,都會產生清晰的差異。
為什麼眼前這位話里話外都著對衛生巾的輕視和排斥呢?
難道自己不用也不想讓別人用?還是說心口不一擺姿態?
蘇崢猜不到李彩霞屬于哪一種,但他很清楚,無論李彩霞是哪一種自己都得堅持下去。閩省那人能功,自己憑什麼不能?
“李主任,我不認為衛生巾是不彩的東西。”
蘇崢打心眼里不想跟李彩霞辯論,這樣很容易得罪人,萬一影響到正事就不好了。可他又不能不辯解,如果不辯解,大概率會被李彩霞找借口推掉。
“在我心中,衛生巾跟糧油布是一樣的地位,都是為老百姓生活提供方便,只不過衛生巾擁有一定的局限,只能照顧到同志。”
李彩霞面無表看著蘇崢,不打斷也不質疑。
“幾千年來流傳的思想都是男主外主,中國一直都在默默無聞的為家庭貢獻。無論良母還是賢妻,們弱的軀干扛著太多太多的責任和力。”
蘇崢毫不避諱與李主任對視,義正言辭道:“而我只是在能力范圍,讓們一些心煩躁,多一點舒適和快樂。我不在乎別人怎麼看我,因為我知道通過自己的努力,肯定會有一部分同志理解我,甚至是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