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總，我對你剛才說的那個引導消費很興趣。”

楚東升對生意上的事不興趣，選擇跟短馬尾繼續留在里面玩耍。陳志高和蘇崢兩人從里面出來之后并沒有走遠，兩人就近選了一個小餐館坐下，隨意點了兩個小菜喝著啤酒。

陳志高表現出來的積極讓蘇崢暗暗高興，面對陳志高蘇崢并沒有賣關子的想法，放下酒杯緩緩說道：“陳總，我跟你分一個我親經歷的事。”

“在我老家，賣茶葉蛋的基本上都會兼顧賣早餐，即便是不賣早餐，也會選擇跟賣早餐的攤位挨著，大部分經營者遇到顧客時一般都會詢問顧客要不要茶葉蛋。”

陳志高很認真的聽著，思路順著蘇崢的言語發散。他已經覺到了，蘇崢今天說出來的東西并不是單指某個行業，所以他不自覺地把蘇崢說出來的東西套用到自己的生意上。

“主詢問雖然能讓顧客到經營者的熱，但這種詢問方式真的有效嗎？”蘇崢輕聲笑著。

“應該有效吧？”陳志高不確定的接了一句。

蘇崢點頭之后又是搖頭：“是有點效果，但卻達不到最好的效果。試想一下，如果你是賣茶葉蛋的，我是顧客。你問我要不要茶葉蛋，如果我有購買茶葉蛋的想法倒還好說，如果我沒有這個預算，大概率會說不要，你接下來還有話說嗎？”

陳志高微微一怔，幾秒種后開始搖頭，眼神變得好奇。

“那咱們對換一下位置，我是賣茶葉蛋的，你來到我攤位。小陳，要一個茶葉蛋還是要兩個？”一晚上都在小心翼翼引導著陳志高，雖然沒有不高興，但這種如履薄冰的心總歸不是很愉悅，現在過過癮還是不錯的。

陳志高愣了一下，隨后嘖嘖兩聲，端起酒杯沖蘇崢示意。

“第一種詢問方式跟第二種不一樣，同樣都是把選擇權給顧客，但提供的選項不同，最終的結果就大不相同。同樣是兩種選項，第一種問話方式的功率只有一半，第二種是不是會提高不？這就是有效引導帶來的結果。”

陳志高點頭，意味深長地說道：“蘇總，我很好奇你腦袋里到底裝了多東西。”

看蘇崢不說話，陳志高輕嘆一聲，眼里閃爍著對蘇崢說道：“以你的才華，賣衛生巾是不是有點委屈了？而且只有兩個城市的代理權，本不足以讓你發揮自己的能力。”

“蘇崢，跟我干吧！你過來幫我，我給你百分之二十的利潤分紅，經營方面的事全權給你，保證給你足夠大的舞臺。”

這次到蘇崢愣住了，他本沒想到陳志高會說出這樣的話。再想想他干的生意質，蘇崢果斷搖頭：“謝陳總的信任，不過我暫時沒有換行業的想法，不好意思。”

陳志高并沒有打算放棄，“蘇總是不是對分紅不滿意，那你說個數。”

蘇崢笑著搖頭，拿起酒瓶給陳志高添滿，放下酒杯時突然慨道：“陳總，改革開放是一次前所未有的大浪，相比起安安穩穩賺錢過日子，我更喜歡親自下場，哪怕是失敗了，人生也沒有憾。”

連續被拒讓陳志高有些不舒服，臉上的笑容慢慢淡去，“蘇總，你準備用什麼好讓我放棄粵省的市場銷量？”

沒等蘇崢回答，陳志高又開始搖頭：“如果只是引導消費，不夠啊。”

“我沒想著讓陳總放棄粵省市場啊！”

蘇崢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古話說得好，斷人財路如同殺人父母，我怎麼可能阻止陳總賺錢呢。”

陳志高笑著，卻不說話。

自信的可不止是蘇崢，陳志高同樣擁有很強的自信。

“之前我就說過，我可以幫陳總爭取粵省的銷售權，算是謝陳總這段時間對我的支持。”

蘇崢平靜看著陳志高，陳志高突然丟出的拉攏言語讓蘇崢明白，陳志高的心思很大。同時，蘇崢察覺到了一些東西。

這讓他有了新的想法，忍不住想要驗證一番，“不過，這樣的話就意味著咱們之間的合作關系即將走到頭，下次見面咱們就是競爭對手的份了。”

說著，蘇崢突然自嘲笑道：“當然，也有可能是我想多了。陳總家大業大，或許本看不上這點兒小生意。”

蘇崢知道自己阻止不了陳志高竄貨，如果不能幫他拿下粵省的代理權，十一廠只會對自己心生不滿，因為竄的貨是從自己手里出去的。

如果把陳志高介紹給十一廠，不用想都知道十一廠那邊會很高興，絕對不會不同意。可一旦這樣做，等十一廠看到陳志高的能量，不排除生出不好念頭的可能。

如果陳志高胃口再大一些，鵬城的代理權都有可能不保。不管怎麼看，形勢都對自己不利，無非是時間問題。

與其被等待，還不如坦然積極面對。

況且，陳志高剛才拉攏的行為，讓蘇崢看到了一線生機。

陳志高冷冷打量著蘇崢，說實話他真看不上衛生巾這點兒生意，忙活一個月賺的錢還沒有賣一批‘進口’電利潤大。

如果不是楚東升在中間撮合并且了，陳志高還真沒有耐心把力投到這方面來。想想楚東升的份，陳志高又有些無奈。

如果他跟自己一樣選擇經商，哪用得著跟蘇崢這種無名小輩打道。楚東升的份帶來太多的限制，不給他騎洋馬就是害怕給他引來麻煩，影響到他的前程。

‘進口’生意存在很大的風險，不出事皆大歡喜，一旦出事必然會拖家帶口跟著遭殃。

陳志高很清楚這一點，也就是鵬城現在管控力度相對寬松一些，可這只是暫時的。隨著城市發展進程，管控力度必然會隨之提升，到那個時候如果自己沒有出事，唯一的選擇就是換行業發展。

可現在，他從蘇崢上看到了不一樣的東西，這種東西對陳志高擁有很強的力。

蘇崢不經意間丟出來的銷售技巧讓陳志高看到了新的出路，如果把蘇崢拉攏過來，自己現在就可以鋪設后路投資建廠。

自己有人脈關系、社會背景，還有吸金速度超快的‘進口’生意，加上蘇崢讓人耳目一新的銷售技巧，陳志高有信心在正途上走出一條金大道。

正因為這樣，他才主拋出橄欖枝。可惜的是，蘇崢拒絕了。

想想粵省衛生巾的銷售利潤，再看看眼前這個人，本就看不上眼的利潤跟時不時能學到東西的源頭比起來，陳志高自然分得清哪個對自己更有利。

可他就是覺得不爽，總覺蘇崢是恃才威脅自己，盡管蘇崢沒有明確表現出來。

忍住心的不爽，陳志高哈哈笑道：“我這個人是喜歡錢，但我更看重朋友。既然蘇總不希我把貨賣到粵省，那我不賣就是了。”

說著，陳志高輕嘆一聲，悵然道：“我都這麼照顧蘇總了，蘇總是不是也得替我考慮一下？粵省的市場銷量可比鵬城大多了，這部分損失蘇總是不是得幫我爭取回來？”

蘇崢沉默不接話，自己要是有錢還用得著考慮這麼復雜？哥們兒自己建廠生產衛生巾，只要你敢張，哥們兒就敢給你代理權。

陳志高自把蘇崢的沉默當做默認，角一勾低聲音：“我有一個想法，不單能幫我找回粵省衛生巾的利潤，還能讓你跟著大賺一筆。”

蘇崢不得在最短時間多賺點錢購買設備建廠，聽到這句話心思一，下意識地問道：“什麼想法？”

“電。”

陳志高聲音更低了，眼睛里閃爍著幽，“用你的銷售渠道幫我賣電。”

你不是威脅我麼？那就讓你幫我賺錢，這麼一想，陳志高心理平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