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紅綾覺得他很稚,越來越稚。
可容修其實只是高興而已,看著得償所愿,比自己登基還要高興數倍。
“欽天監算出登基大典的日子了嗎?”
“沒。”
“其實也不著急。”容修坐在榻上,把整個人圈進懷里,下抵在肩膀上,“妃現在狀況特殊,若馬上就舉辦登基大典,只怕還得一切從簡。”
登基大典的程序繁復,步驟很多,還得輒下跪叩拜皇室祖先,一整天下來就算是力再好的人,也難免會被折騰得吃不消。
夜紅綾懷有孕,自然更不能太多累。
不過。
容修想了想,淡道:“趁著現在有孕,一切從簡也沒什麼不好。”
除非等孩子生下來之后再隆重舉辦大典,可那需要等好久。畢竟子有孕,三個月之太累會有胎的風險,三個月之后腹部漸漸隆起,那樣折騰下來一樣會累。
“不必想太多。”夜紅綾淡道,“我對登基大典沒什麼執念,你也知道我并不在乎這些形式。”
容修點頭。
是啊,從始至終要的只是替自己討一個公道而已,對于登基大典這些外在的形式其實并不在意。
想到這里,他心里忽然生出了一個想法。
“妃。”
夜紅綾此時被他圈在懷里的姿勢看起來很小人,但難得的選擇忽視,并微微側過子,右手勾住他的后頸,左手把他的下挑過來,低頭吻了吻。
容修寵若驚,攬在腰間的大手不由收了些,越發把往懷里帶:“妃。”
容修抬眸,眼底明顯浮現著某種炙熱的芒。
夜紅綾看著,神卻格外平靜清冷。
容修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終于想起大夫說過的話,孩子還小……郁悶地抹了把臉,他下沖,有些挫敗地道:“這就是男人跟子不同的地方。”
在事上男人比較沖,較難克制。
馬車很快到了護國公主府門外,從馬車上下來時,容修已經憑強大的自制力下了那陣,神如常地跟夜紅綾往公主府大門走去。
走進紅菱苑,容修開口命丁黎去把陶大夫請來。
“容修。”夜紅綾開口,“這個孩子出生之后好好教導,本宮可以早點傳位給他。”
容修微微一愣。
他多聰明的人,幾乎瞬間就明白了這句話的言下之意,心頭微,忍不住笑道:“剛才我也想說這個,不過我的打算是把南圣江山傳給他,然后我就可以留在穆國專心陪妃了。”
事在人為。
辦法都是人想出來的。
帝繼位從不是多罕見的事,況且不管是容修還是夜紅綾,都能保證在傳位之后依然有本事掌控江山,敢保證沒有大臣敢欺主年。
這樣一來,他們便會有足夠多的時間相聚相守。
不過這是幾年后的事,暫時來說還有些早,上一個強大不凡旗鼓相當的人,也許注定要忍一些離別的辛苦。
其實說起來,不管是君王還是臣民,這世上真正能把放在第一位且能得到圓滿的人,之又。
將軍需要去邊關打仗,面對生離死別。
窮苦百姓需要為生計奔波。
皇帝三宮六院,需要子嗣綿延,自古以來有幾個帝王能做到專于一人?
別說高高在上的九五至尊,便是尋常員也很能做到,不是聯姻就是通房,在這樣一個男注定無法平等的皇朝制度下,容修和夜紅綾這樣的才是真正的彌足珍貴。
拋開了謀詭計,拋開皇權霸業,把所有東西都放在之下,做到隨心,從心,做到了彼此相不留憾。
而人生總不可能十全十。
所以兩人之間相隔的距離姑且權當是個磨練,以后總有不用分開的時候。
至于到時候到底是誰先傳位,誰遷就于誰,于他們而言倒是無關要了。
陶大夫過來給夜紅綾把了脈,確定脈象沒什麼異常之外,兩人就留在紅菱苑休息了約莫盞茶時間。
靜蘭和添香備好了晚膳,恭請兩位主子移駕。
桌子上全是珍饈佳肴,營養富,香味俱全。
容修盯著桌子上琳瑯滿目的菜肴看了片刻,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轉頭看向夜紅綾:“聽說子有孕大多會食不振,惡心想吐,妃有這樣的癥狀嗎?”
夜紅綾微默,隨即搖頭。
容修聞言,瞇著眼笑:“妃果然是個與眾不同的子。”連有孕都跟別的子不一樣。
夜紅綾對這個夸贊不予置評。
子有孕,癥狀本就不盡相同,又并非人為能夠決定,這也值得拿來夸耀?
兩人坐下來用膳,容修伺候得殷勤備至,一個勁地讓多吃些,補充營養。
“恭賀皇陛下順利登基。”棲梧從外面走了進來,溫雅清潤的面上帶著戲謔的笑意,“公主府的幾位側夫可都按規定給了名分?”
話音落下,容修冷峻如霜的眼神瞬間了過來,“最近閑著無聊,想被發配邊疆修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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