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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闕凰圖》 第八十章 他跟別人不同

 想到這里,景帝緩緩點頭輕嘆:“是啊,所以紅綾選駙馬一事,暫時只怕還急不得。”

 孫平低眉應是。

 “不過除了楚家公子之外,居然把其他五人都收下了。”景帝擰眉,語氣里多了幾分幽深,“還都一視同仁地給了側君名分,這一點倒是出乎朕的意料。”

 難道紅綾一點防備之心都沒有?

 那五個人份可都不是尋常之輩,以紅綾的本事,不可能不知道他們進公主府是有目的的。

 既然如此,為何把除了楚瑜之外的五個人都留了下來?

 “孫平,你來說說。”景帝語氣淡淡,似是不經意般開口,“紅綾這個舉是什麼意思?”

 孫平低頭:“老奴不敢妄言。”

 “恕你無罪。”

 “……是。”孫平沉默片刻,斟酌著開口,“也許公主心里什麼都知道,卻只能裝作不知道。”

 “嗯?”景帝皺眉,轉頭看著他,“什麼意思?”

 孫平低聲開口:“畢竟八公主之前說的那句話太過敏,就算護國公主是個子,也不可能沒到一點影響。所以就算清楚這幾個人目的不單純,公主殿下也只能順著陛下的意把他們都留下,變相地留了五個眼線在府中好監視的一舉一,這樣一來……陛下便也可以真的放下心了。”

 說到這里,聲音越來越低,最后一句話幾乎是嚨說出來的,低到幾不可聞。

 景帝驟然沉默,心里自然清楚他說的是什麼。

 謀權篡位,這是夜紫菱對紅綾的指控。

 景帝雖然上說著不相信,但從那開始,許多行為其實已經無意識中出賣了他的想法。

 往護國公主府中送側夫侍君這種違背常理的舉,究竟存著什麼心思,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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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夜紅綾,著實又是個聰明的子。

 “孫平,你說朕的做法是不是錯的?”他忽然覺得有點不安,有點愧疚,“朕對紅綾……朕真怕心里多心。”

 多心?

 有些事本不該做,一旦做了,放在誰上都會忍不住多心。

 況且護國公主可是眼里不進沙子的人,如此冷漠的子偏又生了一顆七竅玲瓏心肝,什麼事心里不清楚?

 孫平明白自己只是個奴才,謹守本分才能活得長久。可到底也侍奉皇帝陛下這麼多年,雖算不得景帝肚子里的蛔蟲,但皇上心里在想什麼,大概沒人比他更明白。

 眉心,景帝此時的確有些后悔,后悔自己的決定。

 可他為什麼后悔,或者說,心里那點約的不安因何而生,也許只有他自己知道。

 相比皇帝陛下此時的不安,護國公主府里反倒是一片風平浪靜。

 安置了五位公子之后,顧管家來跟夜紅綾稟報:“五位公子已經安置好,西園的聽云軒、聽雨樓、聽風閣分別給了甘塵公子,榮廷公子和梅公子,聽雪苑住著兩位段公子。殿下可還有其他的吩咐?”

 夜紅綾語氣平靜:“沒什麼事了,下去吧。”

 顧管家點頭:“是。”

 夜紅綾斜倚窗前,淡漠開口:“綾墨。”

 黑年從角落里走出來,低頭:“主人。”

 “那兩個姓段的年,你是否認識?”

 姓段的年?

 綾墨眼前浮現那一對孿生兄弟的年,緩緩搖頭:“回稟主人,屬下不認識他們。”

 “不認識?”夜紅綾語氣淡淡,聽不出什麼特別的緒,“當真?”

 綾墨正要點頭,忽然敏地意識到了什麼,慌忙跪下:“屬下從未見過他們,請主人明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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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不知道主人為何這麼問,但綾墨心里清楚,一旦讓主人對他生出懷疑,他這影衛很快就會被主人所棄。

 殿中一時靜默。

 夜紅綾沉默地注視著他的頭頂,想到那兩個年須臾間的眼神,眸幽深,語氣平靜地道:“給你一炷香時間好好回想一下,然后再告訴本宮答案。”

 綾墨臉一變,似辯解,一時卻又不敢再開口,只沉默地低著頭,努力在腦子里回想,姓段的那兩個年以前是否見過。

 可想來又想去,卻沒有翻出一點印象。

 綾墨于是只靜靜地跪著,心里計算著一炷香時間過去,才著聲音道:“回稟主人,屬下真的沒有見過他們。”

 夜紅綾沉默。

 綾墨抿得發白,微微直起子,從腰間解下自己的誡鞭,雙手呈遞給夜紅綾:“主人若不信,可以用誡鞭來問。誡鞭之下,沒有影衛敢撒謊。”

 夜紅綾聞言,眸微轉,沉默地注視著他手里的誡鞭,良久不發一語。

 影衛。

 夜紅綾幾乎快忘了,這個人也是父皇命人送進府中的。

 不過他跟別人不同。

 一個武功強悍絕頂卻不識字的影衛,雙手被打腫卻還乖巧握著筆抄寫自己名字的影衛。

 從進府第一天開始,他在面前就表現出了極致的恭敬和順從,從未有過悖逆反抗之舉。

 背上剛挨過誡鞭,了重傷,卻跟沒事人似的在梁上保護的安全。

 他可以用剛挨過打,腫脹充的左手跟崇峻拼,拼到腫傷綻裂流而不皺一下眉頭,只為了留著右手寫字。

 他可以在闖進長侯府算賬時,以一人之力攔住長侯府所有的護衛,不讓任何人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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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麼一個強悍的影衛,卻常常會因為的一點緒而張地請罪,因為背不出《三字經》而不安,因為沒完的要求而乖乖出手罰。

 明明本應該是兇殘的,在他面前卻做到了極致的溫順,仿佛被磨去了所有的棱角……

 夜紅綾心思微定,漫不經心地開口:“宮里的樂師段黎,你是否認識?”

 嗓音雖淡,卻褪去了幾分寒涼。

 樂師?

 綾墨迷惘地搖頭。

 夜紅綾繼續問,卻不再是審問的語氣,而是閑聊一般:“憑欄閣的花魁老板,你認識嗎?”

 綾墨還是搖頭。

 “今日進府的六個人,你認識幾個?”

 “……回稟主人,”綾墨表白了又白,終于俯叩首,“屬下該死,請主人責罰。”

 頓了頓,他悶聲道:“屬下稍后就去把他們的十八代祖宗都翻出來。”

 夜紅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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