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過程，林清婉都像是個旁觀者，或者更像空氣，站在墨母的墓前無法形容此刻的心。

最后，墨震霆在墨母墓前三鞠躬，算是最后的告別。

林清婉覺一切就像是做夢一樣，這個偏執狠，甚至可以說是作惡多端的人，就這麼死了，化作一把灰，爭的那麼多，阻止那麼多，到頭來不過一片浮云。

墨震霆離開，林清婉也跟著離開，從始至終他都沒跟說一句話，待他們走到停車場，林清婉識趣的轉頭，沒有直接上他的車。

“你要去哪？”墨震霆終于開口，因為許久沒說話，他的聲音變得更加低沉。

“我打車回去……”林清婉答。

“誰讓你走的？”他的語氣變得更加沉，并帶著質問的語氣。

“我……”

“上車……跟我走……”

墨震霆命令的語氣，同時一把拉住林清婉的手，開車門讓坐在副駕駛上。

他真的有態度的時候，是可怕的，林清婉不知道他什麼意思，可如果他把母親的死，記在的上，林清婉也無話可說，是故意的也好，是意外也罷，墨母的死不了關系。

坐上他的車，他們一起回到墨家，這個跟他的住了幾年的家，這里有他們無數的回憶，痛苦的快樂的都有。

算算時間，也有幾個月沒住在這了，這里的一切還都是之前的樣子，在之前墨震霆讓人仔細打掃，卻不許有一點改，他不想讓林清婉 有生疏，可如今，這份生疏，不是來自于表面，而是心。

“待會我讓人去拿你的東西，回來住……”墨震霆的語氣沒有毫的商量，是理所當然，是命令。

事實上這倒也符合他風格，可現在林清婉心里卻沒底，他到底怎麼想的，無論如何他母親的死跟自己有關，一個男人該有多大度，可以這麼短的時間，當這一切沒發生，這太不現實。

“墨震霆關于那件事……”

“我知道，那是個意外……”墨震霆知道林清婉的顧慮，不等說完，直接接過的話。

他竟然可以大度到如此地步，林清婉不知該喜還是憂，出了這樣的事，寧愿他發火，發泄出來好過這樣，他越是寬容，林清婉越難，墨震霆是將所有的痛苦抑在心底。

“謝謝你相信我……”林清婉除了無奈的道謝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

“你也累了，早點休息吧，我去客房睡……”

不只是過分的寬容，不同于平時的客氣，也讓林清婉很別扭。

他們從前不是這樣的，他竟然主去客房，說白了他心里還是有疙瘩。

林清婉這次沒有忤逆墨震霆的話，在墨宅住了些日子，一方面是不想因為自己再次出走刺激墨震霆，另一方面是擔心他。

他剛剛失去生母，如果這時候再刺激，怕他會不了，至看著他，也能安心不。

一天兩天……一晃半個月過去了，雖是同一屋檐，可他們卻前所未有的陌生，似乎誰都不知道怎樣面對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