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答不答應我說的事。”蘇若水定定的看著江浸月，眼神灼灼，似乎真的握著什麼把柄。

江浸月挑了一下眉頭，坐到了蘇若水面前的圓桌旁，自顧自的倒了一杯茶水：“可是大夫人又有什麼證據呢？”

倒是真想看看，蘇若水手里能握著什麼樣不得了的東西。

蘇若水見江浸月回了頭，以為是怕了，洋洋得意的回到了貴妃榻上，慢悠悠的拿著手指按腳趾頭，“我手里有什麼，你難道不知道嗎？你可別忘記了，八賢王大婚那一夜，我們可是一同赴宴的。”

江浸月撐著下看著蘇若水。

八賢王大婚？據所知，八賢王娶鎮國大將軍的二兒為王妃的時候，距今已經五年了。

五年的時間很是玄妙，正是原主失時間左右，才會有了白子昂、白子荔，如今蘇若水又說關于孩子脈的事。

蘇若水肯定是知道孩子父親的事。

江浸月語氣輕緩，繼續循循善：“可是您不是也沒有什麼實際的把柄嗎？”

蘇若水如果真的有什麼實際的把柄，本憋不到今天。

或者只是撞見原主跟孩子爹卿卿我我？而孩子爹不是李宗煜。

可是又只是眼見，并沒有什麼人證證。

蘇若水冷笑，不咬牙：“我今日能說出來，自然是有的，只不過你姐姐……”

話還沒說完，一個輕的聲音打斷了進來。

“母親！”

江浸月著瓷杯回過了頭，只見江清歌站在門口昏暗，臉上的表竟然是有瞬間的猙獰。

“姐姐來了。”沒意思，蘇若水那腦子，三言兩語的就能釣出來想要的答案，可是江清歌不同，慣會優雅的裝聾作啞，腦子也比十個蘇若水靈。

江浸月丟了杯子，站了起來笑意的看著進門檻的江清歌。

進稍微明亮的廳堂，江清歌臉上的表已經換了溫大方的模樣。

“母親竟然是如此偏心，深夜的二妹來閑話，竟然忘記了兒。”江清歌進門，站到了江浸月的面前，語笑嫣然。

蘇若水顯然有點怕江清歌，訕訕的坐直了，放下了手脂的陶瓷罐，說道，“你來了也正好，你這妹妹小家子氣的很，得了好只知道自己藏起來，難為你這姐姐平日對如此關照。”

“這……”江清歌轉過頭，不解的看向了江浸月。

應該是得了消息急急忙忙趕了過來，只聽得了后半截，這會還沒明白蘇若水說的是什麼意思。

“大夫人抬舉浸月了，十二王爺的婚事哪里是我說分給姐姐就可以的。”江浸月抬眼看向江清歌，倒真想看看江清歌是什麼態度。

江清歌皺了下眉頭，拉著江浸月的手，微微歉意：“二妹，母親說笑呢，你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江浸月冷笑，不僅放在了心上，還記在了賬上。

“不過……”江清歌話鋒一轉，看向江浸月，溫的說道，“母親如今最不放心你，想來也是為了讓我一同過去，助你理家罷了。”

江清歌什麼段位的，稍微一點撥便通了起來。

轉過臉，走到了蘇若水的邊，坐在榻上水眸盈盈，說不出可憐，但是確實弱：“母親，你也真是的，如何跟妹妹說這種話，妹妹怕，該是不知道怎麼說了。”

江浸月站在桌子旁邊，冷眼看著面前的這對母演戲。

蘇若水也很快會意了，拉著江清歌的手，嘆了一口氣開始了慈母戲碼，“你知道我的，從小最不放心的就是你二妹，脾氣溫，嫁去了皇家，被人拿住了這可如何是好。”

說罷，轉過頭已是淚水漣漣，“浸月，我的兒，想來你定是能理解母親這一番苦心的是嗎？”

江浸月沒有理蘇若水，卻是似笑非笑的看向了江清歌：“姐姐，你同意嗎？嫁給十二王爺做妾。”

“妾”這個字被江浸月咬的格外重，倒要看看江清歌的臉皮有多厚。

江清歌果然臉一黑，不著痕跡的看了過來。

盈盈燈火下，江清歌則矣，卻帶著暗嗜的味道，如同一條冰冷的毒蛇，下一刻就能變臉咬上來。

蘇若水抓了江清歌的手，轉過頭對著江浸月笑著說道：“浸月你說的什麼話？母親剛剛跟你說過，未免京城人家笑話，你姐姐便是平妻也是當得起的。”

平妻這種說法就是變相的貴妾，說到底還是妾。

江清歌垂下了眼睛，頓了下，看過來，“日后若是進了王府，你我還是姐妹。”

這話的野心跟蘇若水打算的一模一樣，日后嫁給了十二王爺，誰又能知道誰的手腕更厲害一點呢？以江清歌的容貌才，誰笑到最后又說不定，就算進了王府是平妻，就算江浸月只掛著一個正妻王妃的名頭又如何。

不知道為什麼，江浸月反而是松了一口氣。

不怕江清歌眼花繚的招數，怕就怕江清歌這人藏的太深，找不到弱點。

聰明是聰明，就是太過貪婪了。

江浸月冷笑了一聲，拿過桌子上的瓷杯，專挑描著金邊的青花手杯，看向了蘇若水：“浸月，恕難從命！”

說罷，杯子往地上用力一擲。

瓷落地清脆一聲，被砸的稀碎。

這一整套的青花瓷茶壺杯就缺了一只。

江浸月揚著下，一字一句的說道：“大夫人怕不是老糊涂了不？為人子，以夫為天，萬萬沒有把自己相公推出去，讓別人分一杯羹的道理！”

撕就撕，如今是這個家里最有底氣撕的人。

“你！你是瘋了吧？”蘇若水心疼那剛拿出來的一套新茶，指著江浸月罵，“你這瘋丫頭，看我不撕爛你的！”

“那要看看大夫人空床許久到底能生出多力氣了。”江浸月迅速的笑了出來，又住了桌中那白釉檀香爐，琢磨著這貴還是那獨茶壺貴。

“來人啊，你們都是死的不？反了反了，給我把這瘋丫頭拿下！”蘇若水被氣到面紅耳赤，下了榻，就要沖向江浸月。

江浸月形未，索不管了，兩樣東西都被帶到了地上，碎瓷撒了一地。

蘇若水沒空穿上鞋子，一步踏過來，瞬間的就變了臉，腳底板扎進了許多碎瓷片，哎呦哎呦的抱著腳，一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