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進八月, 氣溫開始逐漸攀升, 變得干熱浮躁，對懷孕的oa格外不友好。宴不太有神, 剛回來一些的食也很快消退，經常能看見他坐著在吃, 但上一點沒多。

這時候卓向銘已經休假在家，因為宴的重問題產生的焦慮還沒消失，宴又因為氣溫打不起神, 問過醫生以后，干脆帶上宴離開了江都。

地球的另一邊正在迎來冬天, 小鎮上到是高塔紅屋，人口稀疏，便利店大多是二十四小時自助，兩個人都不太出門，宴曾經最長有整五天沒見過除了陪護團隊之外的陌生人。再時不時飄場大雪，就好像真的到了的話世界。

“覺我在追著冬天跑。”又在下雪，宴靠在臺上看外面。

卓向銘從后拿毯子裹著他“你追冬天, 我追你。”

宴笑著切了一聲，回頭看他, 發現還是那麼個一本正經的樣子。

卓向銘任由他看, 并不回避視線，反而慢慢把捂熱的手進了他里“這會兒沒鬧嗎？”

“沒有。”宴朝后靠近他懷里, 隔著服把手蓋在他手背上, 扭頭繼續看雪, “他就是不想老實待著，出來轉轉就不鬧了。”

第一次胎發生在某天晚上卓向銘親吻宴肚皮的時候，兩個人都懵了，不過第二次試探的很快又來了，宴先反應過來，生怕嚇著他似的，帶著卓向銘把手在剛親到的地方，輕而又輕地告訴他“是寶寶在。”

“我、我知道。”宴記得當時他磕磕絆絆地說。

卓向銘傻子似的對著宴肚子說了好幾句，奈何那晚寶寶沒再理過他。

到現在alha寶寶已經長得很大了，胎對宴來說也不是什麼新奇的事，卓向銘的好奇心卻一點沒。

“不省心。”卓向銘說。

這次宴沒有教育他，因為他的語氣聽上去實在不像是在說什麼不好聽的話。

“想不想睡會兒？”卓向銘道，“這會兒不睡就等著吃飯吧。”

“天氣好，不睡了，跟你待一會兒。”

經歷了短暫的昏睡階段以后，前段時間卓向銘經常抱著他才能睡著，直到最近，宴的睡眠才好了許多，懷一個過于活潑的寶寶本就是一件非常疲憊的事，宴的況又不是很好，所以最近白天也常在睡覺。

宴自己注意和肚子里的孩子就夠了，分不出心力去關注更多的事，適宜的溫度和環境還有助于他穩定緒，但想也知道，這種遠離國、居住在遠郊的生活，沒有工作，沒有社，照顧的對象又時常在睡覺，對卓向銘來說肯定是極度無聊的。

“你今天上午干什麼了？”

聽他問完，卓向銘突然笑了下“還真有個東西，出去給你看。”

兩個人牽著手慢慢走，走到后門門口，宴坐在矮柜上，卓向銘幫他圍圍巾戴帽子，又蹲下給他換上防的靴子，最后戴上口罩。

他們的房子是一棟三層小樓，從后門出去有一片空地，草坪不在這個范圍，只橫躺了棵屋主人留下的不知道幾年前用過的圣誕樹，顯得突兀，宴還曾經想起國的家里卓向銘種的那一片玫瑰。

雪已經下了一個多小時，可以沒過一整個鞋底，卓向銘改為一手扶宴胳膊，另只手牢牢護著他的腰，空地左邊有個拿木頭釘起來的盒子樣的半品，宴看了眼，激道“是狗屋嗎？”

卓向銘嗯了聲。

前幾天出去散步，宴撿回一只不足月的德牧。

那是個暴風雪過后的大晴天，樹林里一片狼藉。許多不夠壯的冷杉都被攔腰折斷，甚至被拔而起的也不算數。

他們有一條固定的散步路線，朝樹林里走十分鐘左右的路程會路過一間簡陋的木屋，外觀已經非常破敗，很明顯是被棄用的場所，之前宴都沒特別注意過，只是悉，但那天他們再次路過，他聽見從里面傳出的幾聲微弱的嗚咽。

卓向銘讓宴等在原地，自己走進去看，才發現角落里有一窩德牧小崽子。

五只小狗，被凍死了三只，剩下的兩只只有一只會嗚咽兩聲，卓向銘將只殘留余熱的小狗放進防寒服的兜帽里，懷里抱著另一只看起來可能能活的，出去告訴宴“是只德牧，雪下了四天，估計出去找食的大狗死了，這兒太冷，它壞了。”

宴從他手里接過狗，小狗還沒睜眼，也沒長好，發出低低的嗚咽，循著溫度往他懷里拱，他的手剛挨過去，小狗就舌頭來。宴著急起來，但卓向銘不讓他走快，最后還是打電話陪護的人開車來接他們回去。

那只不會的小狗沒能過當天晚上，另一只會的活了下來，宴從頭到尾只知道有一只狗，但還是因為死去的大狗有些傷心。

宴新奇地圍著那做了一半的狗屋看，笑彎了眼睛，回頭夸卓向銘“好棒啊。”

卓向銘給他比了一下，“這樣，先把里面磨平，然后在上面加個房頂。”

宴出主意“要把里面鋪得厚厚的。”

最近小狗睡的一直是宴的一件羽絨服，那天宴和卓向銘給它喂了，又陪到晚上，它就認了主，羽絨服上面有宴的味道，剪掉袖子以后團吧團吧，他才不吭嘰了。

“好。”卓向銘親親他額頭。

敲敲打打做了一上午，可能就為了這會兒看他笑一笑。

兩個人又一起去看狗。

小狗前天晚上剛睜眼，往前推半個月，卓向銘給它定了生日，宴還在想名字。

德牧的生命力頑強，離危險后很快就活潑起來，沒睜眼的時候就在四拱，這兩天更鬧騰，遠遠地聽見卓向銘和宴的腳步聲就開始。

卓向銘抱了抱它，然后把它放在宴上“爸爸抱完媽媽抱。”

它舌頭宴的手指頭，宴笑起來“好。”

卓向銘也笑“它可能以為在吃。”

無心的一句話，卻不巧惹到了宴。宴先紅了臉，很快就偏過頭不理他了。

卓向銘什麼好話都說了，宴卻很能忍，兩個人抱過狗以后一起去洗手換服，接著吃飯，回到房間里，洗澡以后，宴被他小心扶到床上靠好，臉還板著。

“我真的錯了。”卓向銘做小伏低地說，“真的知道錯了。”

雪停了，天也放晴，又因為雪厚，在夜里都顯得很亮。宴不經意間轉頭看落地窗外，卓向銘的視線跟過去，昨天晚上那一次的記憶立刻浮上腦海，不詳的預接著籠罩心頭。

倒不是在落地窗邊做的，只是在那兒親了會兒，宴有些，綿綿地求著他說想要。算一算上一次已經是一周多以前，卓向銘就也放松下來，抱著他上了床。

懷孕到后期，即便在孕激素的影響下，宴部的變化也其實并不明顯，不看肚子，依然是年的材，只是手上去會覺比以前一些。可當時卓向銘滿腦子黃廢料，不能盡興來，上自然是怎麼能讓宴恥怎麼說，越哭他越不松口，過后抱去洗澡，宴眼淚還沒干。

上床以后沒多久就睡著了，大概是太累忘了，今天也沒跟他算賬。

果然宴臉晴不定地想了會兒，轉過頭猛瞪他。

“你就是覺得……”

“沒有！”卓向銘立刻說。

宴不相信地眨眨眼，繼續瞪他，瞪著瞪著眼睛紅了。

卓向銘急得不行，宴手機響了，是歷欽。

他接起電話“爸爸？”

“嗯。”厲欽道，“看你那邊是七點多，沒吵你睡覺吧？”

宴道“沒有，剛吃過晚飯。”

卓向銘拿了塊毯過來，宴邊聽電話邊調整了下姿勢，方便他給自己蓋。

厲欽的問題都是固定的，宴又跟他說了會兒自己的小狗，一時興起要開視頻出去給他看狗，還是厲欽他別折騰，最后換卓向銘接電話說了幾句才掛。

通話結束以后，宴發現自己被卓向銘抱著。

alha的懷抱很能給人安全，他拽著毯朝后靠，側臉去看卓向銘“老公……”

“嗯？”卓向銘也低頭看他。

宴甜甜地親他下，又說“你真好。”

知道他是忘了剛才的事，最近宴總這樣，卓向銘簡直覺劫后余生，又忍不住拿手很惜地他臉。

“狗屋什麼時候可以做完呢？”

卓向銘道“明天。”

宴趕說“那你明天等我可以嗎？我想看。”

這有什麼不可以的，卓向銘道“好，我們在雜間做。”

“你親親我。”宴又要求。

卓向銘著他下親他，照著宴喜歡的方式輕輕他舌頭，宴很快就開始發出小聲的嗚嗚聲，搭在卓向銘肩上的手無意識蜷，指尖過alha的頸側。

接著宴還習慣讓他了肚子，很依賴地在卓向銘懷里，兩個人在毯下十指扣，時不時接吻，卓向銘看他話越來越，手把燈亮度調暗，果然沒一會兒宴就開始迷糊。

他睡著了，卓向銘小心翼翼把他放在枕頭上，要起的時候，宴小聲他“哥哥……”

卓向銘又不確定他有沒有睡著，輕聲嗯了聲，宴就說“沒有變大。”

“我知道。”卓向銘在床邊蹲下，輕輕親了親他發紅的，“沒變大。”

“那你下次不要說我好不好。”宴可憐兮兮的。

“不說。”卓向銘覺得自己就是個變態了，幾乎要對天發誓，“肯定不會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