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的早孕反應來的很快, 除了神和食不好之外, 心悸是最常出現的癥狀，經常走著或者轉個就一陣強烈的心跳, 說起來也是有天起床后覺心慌，他才想到懷孕那方面。

上午林悅華來過一趟, 買了很多東西過來，都在一層新騰出來的雜間放著，兩個人說了會兒話, 順便給他做了頓飯以后回去了。

醫生都說卓向銘過早休假的話兩個人都有可能焦慮，不如先正常上著班。也不是說休息在家陪著宴不好, 就是剛懷孕，讓oa先自己適應懷孕本，生活節奏暫時維持正常就好了。

所以卓向銘就繼續朝九晚五的上班，其余時間一概不再外出。

下午家里沒人，就宴一個人，他本來安靜地坐著，開著電視看, 抬手喝了杯水以后那個覺就又來了，砰砰砰地跳, 連呼吸都費勁, 還持續了長時間。

宴坐著不敢，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 發現自己的另一只手正牢牢地護在肚子上, 掌心著一切細微的靜, 好像有什麼人要從這里跟他搶走他的小孩一樣。

他怕自己太用力，又趕把手拿開了，旋察覺到他的信息素波，著急起來，反復確認他是否沒事。

旋也知道自家主人懷孕，要生小寶寶了，在卓向銘的行為影響下保護宴的**強烈，幾乎在復制卓向銘的行，不會讓宴自己待著。

有時候宴覺得它像家里有生命的一個寵，好像真的會“”，而且陪在卓向銘邊那麼久，應該也對他們的家有了歸屬，等卓向銘告訴他旋已經因為程序丟失系統崩潰而重裝兩次，相當于換了三個皮下之后，他才沒那麼多無聊的想法了。

“真的沒事嗎？”旋張道，“你剛才的反應像是腹痛。”

宴道“真的沒事，我沒疼。”

宴開著電視坐在沙發上，雖然這個時候肚子還不顯，但腰還是會酸，他在后墊了個墊子，自己拿手機查了查，又覺得算不上心悸，大概只是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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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個活在自己里長大的覺太明顯了，宴總是很累，之前還因為怕小孩哪里長不好，天天胡思想，弄得神很不好。

雖然第一次和最近的幾次檢查醫生都說完全沒問題，宴還是怕。因為他自己查過，所有的資料都在說懷孕一個月有生活是非常危險的行為，會引起流產或胚胎停止發育。

到現在九周了，醫生給的照片上那個胚胎還那麼小，他們真能判斷他是否健康嗎？

宴忍不住不想，又開始神經質地覺得肚子疼，每天睡不好，要麼失眠，要麼就是做噩夢。

不過好在他這種鉆牛角尖的想法沒在腦子里停留幾天，就被卓向銘察覺。

卓向銘沒怪他胡思想，反而很耐心地給他講了很多道理，又當即撥通醫生的電話，把宴擔心的況都細致地問了一遍。

當時宴被他圈在懷里，兩個人都剛洗完澡，卓向銘只來得及給宴吹了頭發，自己的還有些滴水，宴聽他開著免提跟醫生兩個人反復提到“房事”兩個字，見地沒覺到臊或者難堪，面前是卓向銘專注的側臉，宴只到非常的安心。

醫生解釋得很詳細，宴又對自己的膽小有些無語，他低下了頭，覺到卓向銘來親他，才發現通話已經結束了。

宴抬頭讓他親，卓向銘原本只是淺吻，但不知道被宴的哪個作刺激到了，最后還是著宴臉頰他張開，舌頭進去勾了勾。

“不聽話。”親完后卓向銘說，手還著宴的臉，弄得宴被迫維持著撅的樣子，“下次再有問題要跟我說，好不好？”

宴點頭，眼睛眨了兩下，看著非常無措似的，卓向銘就不忍心再欺負他了，松開手，還幫他了臉“疼了？”

宴沒覺得疼，就又搖了搖頭。

卓向銘就笑了，把他再往懷里摟摟，拿一種得不行的語氣說“怎麼了個小啞？”

宴靠在他肩上，把額頭在他頸側，突然就流了點眼淚下來。

沒覺傷心，也沒不高興，可他就是哭了。

剛才說小孩的事，在宴看來是十分嚴重也非常要的，卓向銘卻一直很鎮定，他才跟著鎮定下來，但現在他只是毫無理由地哭了一下，卓向銘卻立刻就變得慌手慌腳的，一點辦法都沒有的樣子，把他護著，說話也磕磕絆絆“怎麼了？哪里難？”

宴看不得他這麼著急的樣子，趕拿手把眼淚了“不是。”

“你怎麼這麼好啊？”宴這句話出現的頻率很高，卓向銘也知道這并不是一個需要回答的問題。

——

晚上卓向銘回家，宴把心慌的事跟他說了，說完又補充“我查了一下，覺又不像心悸，那個心悸好像還嚴重的，不太像。”

“沒事。”卓向銘認真地看了他一會兒，說，“待會兒我問問醫生，需要的話我們明天去醫院。”

他說著話換完了服，完了站著沒，把宴拉到柜邊摟住了腰，宴就也抱著他。

“好乖。”

宴知道他夸的是什麼，笑嘻嘻地說“當然啦。”

“白天做了什麼？”

宴想了想，說“跟媽媽待了會兒，睡了一覺，下午沒干嘛。”

“嗯。”卓向銘建議道，“總在家待著嗎？不跟朋友出去轉轉？逛逛街什麼的。”

最近畢業季，宴的同學大多數都在找工作，幾個跟他關系好的朋友來家里看過他幾次，除了檢查和回兩邊的父母家外，宴自己沒出去過。

他搖搖頭“不想出去。”

卓向銘低頭打量他，不像是不高興的樣子，表很正常——大概是一整天沒見的原因，只是看著很粘人，才說“還是累？”

“就是困。”宴小聲說，“不想逛，只想睡覺，在家多好啊，我躺下就睡了。”

卓向銘笑了“就這麼一個要求，那還不如跟我去上班，我那兒也有睡覺的地方。”

宴突然直起“之前怎麼沒想到呢？”

他很認真地思考卓向銘這個提議“那我幾點起床啊？可以在車上吃早餐嗎？我多睡幾分鐘。”

卓向銘道“我瞎說的，辦公室就那麼點兒地方，通風也比不上家里，在家好歹還能走走。”

宴哦了一聲，又沮喪地倒回他懷里了。

卓向銘卻還是止不住笑，宴氣的打他，他卻把宴抱起來，在房間里走，得意洋洋的“這麼離不開我？還想跟我去上班，真可，嗯？是不是很想我？”

宴不想讓他高興了，興致缺缺地說“可能吧，其實白天你不在家我好像就忘了，下午聽見外面有車的聲音，才想起來還有個alha。”

卓向銘恨得掐他屁，宴怪一聲，卓向銘還不饒他，反正人在上抱著，跑不了，舌抵在后頸裝著咬牙切齒地問“想沒想？”

宴不想認輸，但卓向銘又開始撓他，笑的上氣不接下氣，實在沒辦法了，只能斷斷續續地說“我數到三，還不放我下來，今天肯定不理你了。”

卓向銘就沒什麼所謂地讓他數，但等宴數到二，腳就著了地。

卓向銘還托著他屁“站穩沒有？”

宴收了笑以后不說話，只把他手扯開，轉走了。

卓向銘不敢追他，只能跟在邊慢慢走，宴跟看不見他似的，慢條斯理地倒了杯果，又去玩樂高。

“你說的數到三。”卓向銘不太服氣地說，“講理嗎？剛才數到二我就放了你了，是不是？”

宴專注地擺弄樂高。

過了會兒吃飯，宴還是挑挑揀揀的樣子，卓向銘告訴他不能這樣，營養師配的東西都要吃掉，宴也耷拉著眼睛不接話。

吃完飯沒多久，他又在沙發上看電視，卓向銘挨在邊，時不時找兩句話說，宴依然跟沒聽見似的。

他可恨起來是可以非常可恨的，卓向銘就被氣得不輕。

但過了會兒宴有些困了，瞇著眼睛往他懷里倒，自從懷孕以后，宴幾乎是說睡立刻就要睡，他一看這小孩兒犯困的樣子心腸就不起來，馬上一點脾氣都沒地把人抱在了上，問“上去睡？”

宴點頭小聲嗯了聲，細手指抓著一點他的襯料，卓向銘的心就更，湊近了親親宴的額頭，聞到點說不出來的香氣。

不是信息素的味道，也不是沐浴，他們倆用的是同一瓶，卓向銘沒在自己上聞到過這個味兒。

“喝了？”宴半閉著眼睛，卓向銘就很輕聲地跟他說話，“這麼香。”

宴的困說來就來，腦子都不怎麼利索了，只想睡覺，也不管他問的什麼，只知道“嗯。”

卓向銘探頭看看為了提醒宴喝擺在茶幾下面的營養，確實了兩個，他馬上覺得宴真的好乖，小脾氣也可，自己怎麼能欺負他？

他抱著宴起上樓，還有些擔心這記仇的小孩兒醒了不理他，但又不敢再威脅了，只能問“抱你上來了，老公好不好？”

宴進被子里，眼睛已經完全閉上了，聽見卓向銘問，就很遲鈍地再點頭，下在被子上一一，卓向銘想接著問那還生不生氣，可他怕宴還是點頭，于是換了種問法“醒了理不理我？”

宴嗯了聲，被他握在手心里的手指輕輕了，好像安，然后就徹底睡著了。

卓向銘在一邊看了他好一會兒，到最后好像都有些癡了，看宴那麼安靜，他竟然了手指去探宴的呼吸。

覺到熱熱的，他才放下心來。

卓向銘覺得自己都魔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