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抱了會兒，家里溫度要比外面高一些, 宴的外套沒來得及, 上還著個卓向銘，加上信息素的干擾, 沒一會兒就熱得不了了, 覺得臉燒耳赤, 他求饒似的推卓向銘：“上去吧。”

卓向銘找著宴的手, 跟他十指握，同意又不同意地嗯了兩聲, 聽著竟然是在撒, 但就是趴在宴上不肯。

典型的一個泰山頂, 還以為自己是小可。

宴沒辦法, 只能是順著他，手又不了，就費力地用臉蹭蹭他, 在卓向銘鼻尖上覺到點涼, 小聲對他說著好話：“哥哥, 我們上去吧，別在這兒了，你都沒穿服, 待會兒該冷了。”

“那你說不說我裝醉了？”

宴趕說：“不說不說，你是真醉了。”

“嗯。”卓向銘又吻吻他, 很地抱著宴。

兩人材本來就差多的，這會兒宴任由他圓扁, 被卓向銘籠在懷里好像抱什麼寵一樣，閉著眼睛，不夠似的往宴脖子那兒嗅。

“別這樣……”宴不知道怎麼辦了，也不再推卓向銘，反正也沒用，癱著手腳，馬上要魂歸西天地說，“你想死我就別起，死我你才幸福。”

卓向銘突然松手了，不過宴沒來得及松口氣，就又被抱了起來。

宴知道卓向銘確實是真醉了，之前估計還能撐著，這會兒酒勁兒才上來了，但雖然這樣，宴就是覺得卓向銘不會摔了他，一下沒掙扎，摟著卓向銘的肩背讓他抱著了。

卓向銘也是真的走得很穩，順利到了臥室。

“洗澡去了。”放下宴，卓向銘宣布什麼大新聞似的，很嚴肅地說，說完就轉進了浴室。

這個澡洗得相當平靜，宴一直聽著等他自己，還很不健康地腦補了一些浴室激.，結果并沒有，卓向銘開門出來的時候，睡穿得很整齊，頭發也吹好了。

他走到床邊坐下，很沉默，幾縷碎發搭在額前，宴莫名就覺得他很乖，雖然剛剛才被他折騰過。

“難不難？”宴把剛沖好的蜂水遞到他手里，“把這個喝了睡覺。”

卓向銘喝了半杯，可能是夠了，問宴：“要喝完嗎？”

宴點頭：“嗯。”他就繼續喝完了。

宴把杯子拿走，趕催他：“睡覺。”

卓向銘睡在枕頭上，宴給他蓋好被子，又把燈調低，哄小孩似的說：“閉眼。”

卓向銘看了看他，臉上沒多的表，宴還能聞到點酒味，就他的臉：“我去洗澡，你先睡。”

“好。”卓向銘在他手心里點了點頭，宴就完全忽略了那張嚴肅的面孔，只覺得他乖，又很萌，忍不住親了親他，卓向銘問：“不是洗澡嗎？”

宴逗他：“不能親親你嗎？”

卓向銘想了想，說：“可以。”

等宴也躺在床上的時候，時間已經晚的了。他考了一天試，接著又見家長，雖然互相之間都不算陌生了，但還是不算輕松。

相比之下，回來以后跟卓向銘從家門外折騰到臥室這一段，雖然費力，可其實很放松。

跟卓向銘在一起的時候就很放松。

江都的冬天一向很冷，今年也不例外，但宴卻覺得這是他過過的最好的一個冬天。

談比想象中簡單，早晨醒來互相笑一笑，急匆匆地去刷牙，一手握牙刷，另只手牽著對方，然后換一個綿長的吻。

但有時候談也復雜，至對宴來說，這件事是第一次做，他總怕做的不好。好在對方也是新手，兩人都肯包容，也能等待。

“。”一溫熱的從背后了上來，卓向銘握著宴的腰把他帶到懷里，讓他后背著他的膛，聲音很低，有些發啞，“。”

“嗯？”宴把手放在他小臂上，“你不是睡著了嗎？”

卓向銘把臉埋在他后頸：“難。”

“哪兒難？”宴想轉，卻被他固定著不了。

卓向銘不說話，宴著急，又問他：“怎麼難？你松開我看……”

卓向銘按著他小腹朝后往自己上，突然到卓向銘“難”的地方，宴發僵，好一會兒都說不出話來，卓向銘也沒再出聲，只在他后頸來回輕吻，呼吸深重又熱燙，全打在他頸項。

“卓向銘……”

“別怕。”卓向銘聲音是很克制的低沉，因為一些沒有消散的酒氣，險些讓宴也覺得醉了，“就給我抱抱行嗎？”

宴安地挲他箍著自己的手臂：“我沒怕。”

宴是真的沒害怕，剛才只是一下不知該怎麼反應。

這段時間，兩個人沒親熱過，知道他不是真的抵，卓向銘放心的同時，也有些管不住自己，宴其實也很沉迷，只不過卓向銘總怕他委屈，所以多是卓向銘幫他做，讓宴上手的次數很。

卓向銘自己弄了半天沒弄出來，慢慢顯得有些暴躁，沒章法地親著宴，委屈地吭哧了幾聲。

宴立刻就心疼了，哄著卓向銘讓他松開自己，本來打算用手的，不知道怎麼想的，在轉那一秒變了想法，他鉆進被子里去了。

一個沒想著躲，一個沒忍住，宴捂著愣了半天，才跳下床去了浴室。

等他出來，卓向銘已經又睡著了。

這個事實讓宴很不平，他抿抿發燙的，覺得角還有些疼，爬上床睡到卓向銘邊，原本是想掐一把出氣的，但卓向銘立刻手把他抱住了，看樣子是下意識的作，睡得很好，宴就沒能掐下去，幫他把子提起來了。

“明天收拾你。”宴小聲警告。

但第二天起床以后，卓向銘看樣子是完全不記得他怎麼折騰的宴了，還說洗完澡就睡了，宴也沒法說，只能暗嘆啞吃黃連，無知青年吞米青。

考完試就算正式放假了，見完家長他就一直跟卓向銘待著，剛過元旦，時間還早，歷欽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沒他回家。

白天卓向銘上班，他自己待著，寫寫作業打會兒游戲，不覺得無聊，下午卓向銘回家了，兩個人消磨起時間來更快。

吃完晚飯，宴拼他的幻影城市，卓向銘盤坐在一邊，上放了臺電腦，敲敲打打，時不時跟宴說兩句話，看著很閑。

“你都不用加班嗎？”宴問，“我哥跟我爸怎麼總那麼忙呢？”

卓向銘掀起眼皮看他：“煩我了？”

宴無語道：“能別曲解我意思嗎。”

卓向銘用腳把他剛弄好的一部分發電站勾過去，拿在手里看：“脾氣大啊。”

宴沒說話了，卓向銘又腳他膝蓋：“說話。”

宴一瞪他：“是不是找事兒？”

卓向銘嗯了聲，宴就爬過去著他親了。

兩個人在地毯上鬧，最后宴被抱著上了樓，到第二天早上八點前沒能離開床。

卓向銘又上班去了，走前說了晚上要回他爸媽那邊，宴寫了會兒作業不想寫了，打算用一天時間把發電站完全搞完，這樣他的西城區就能供電，免得卓嘉爍總說他玩的是低科技。

沒想到白天想到了卓嘉爍，晚上卓向銘就加班，給宴打電話，說卓嘉爍在附近，順道去接他回家。

宴隨便收拾了書包等著，卓嘉爍穿了很正式的服，宴驚道：“你家有宴會嗎？”

卓嘉爍道：“沒有。”

宴還沒見他這麼正經的時候，不單指穿著，從緒到表，全部都很正經。

“我沒開車，去找把鑰匙，要越野。”卓嘉爍站在門口吩咐他。

宴去找了把越野的鑰匙，卓嘉爍拿著去車庫找車去了。

倆人上了車，卓嘉爍也一言不發的，沉默得宴不習慣，找話跟他說：“你知道卓向銘幾點回家嗎？”

“這就想了啊？”卓嘉爍拿眼角余看他，“粘粘乎乎的樣子。”

宴又覺得他正常了，也就不再多說，自己看手機。

“我說……”卓嘉爍突然說，“你們倆。”

宴看他：“什麼？”

卓嘉爍轉回去：“沒什麼。”

宴道：“快說！”

卓嘉爍道：“不是我想問的，我媽天念叨，讓去問又不肯……你們倆怎麼還不標記？”

“……”

卓嘉爍又說：“按理來說不能夠啊，a和o在一起不總干柴烈火的？你倆又好得連人一樣，要不是味兒不對，我還以為卓向銘總出不了門就是因為標記反應呢。”

他仔細打量打量宴：“他到底把你當兒子還是當老婆啊？”

宴怒道：“當然是老婆！”

卓嘉爍沒忍住笑了一下：“這人還真有福氣。”

宴不理他了。

其實宴也不知道，之前卓向銘說了寒假標記，但現在已經放假好多天了，他沒想起來提，卓向銘也像是完全不記得這回事兒。明明每次都跟要把他吃了一樣。

“不跟你討論這個問題。”宴說。

他打算晚上就問問卓向銘。

“發電站弄好了嗎？”卓嘉爍也不糾纏，“上次給你說的會了吧？”

之前宴就發現卓嘉爍有多樂高，還都是很復雜的品，在這方面他有點點佩服卓嘉爍，平時遇到不會的會問問卓嘉爍。

宴道：“還沒有，不過馬上好了，只差一點。”

“給我拿瓶水。”卓嘉爍道。

宴剛打開儲箱，就掉出個文件夾，他找了瓶水擰開遞給卓嘉爍，順手撿起了文件夾。

卓嘉爍問：“什麼啊？”

宴隨口說：“就是公司的東西吧。”

他先沒看，以為就是卓向銘落在這兒的，不知道重要不重要，打算晚上給他。

但還有兩張紙飄了出來，宴又彎腰去撿，隨意瞟了兩眼，發現是一個人的簡歷，再細看——是個畫家，因為這人前段時間剛舉辦了巡回畫展，評價很好，在最近算個熱的新聞，所以宴恰好知道。

打開文件夾再看其他的，宴發現這上面的行程企劃跟最近的新聞完全符合，只不過有更多觀眾沒看到的細節，要打點的藝圈評論家和請到的營銷公司，還有每一步中間會有的反饋預計和間隔。

營銷大同小異，宴從小耳濡目染，也懂一些，從一個垃圾收集到明星的推廣，差異只在燒錢的多，不過總是有回報的，而且回報要遠高于投。

但手里這厚厚的一沓資料，是不計預算的推法，相當于要用錢堆一個橫空出世的藝家。

最重要的是下面蓋著卓向銘的私章，日期在一個多月以前。

后面還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