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和平自打跟顧蘭青離婚,邊的鶯鶯燕燕就沒打他的主意,也怪他年輕時風頭太盛,以至于外人得了他離婚的消息,個個躍躍試。
早些年老太太邊放著個劉麗萍在家,他還能回避回避,如今劉麗萍被送走,他眼看著升遷在即,怕是又要被這些破事給煩上,于是他甩了一把胳膊,臉不悅地說到:“胡說,楊老頭兒的閨跟咱圓圓一個年紀,我多看一眼,那都是在犯罪。”
顧蘭青聽見沈和平的話,輕笑一聲出來,眨了眨眼睛,張打趣道:“但人小姑娘一門心思看上你了,又不分年齡。”
沈和平不高興地“嘖”上一聲,回問:“什麼不的。小姑娘不懂事,拿著皮相當回事兒,我一個當長輩的還能仗著這點兒不懂事胡來?你也是,怎麼能鼓勵一個小姑娘走上這種歧途。”
說完,他意識到自己那子批評人的氣勢又出來了,皺了皺眉頭只能著脖子,跟只的老狗似的重新沉默下去。
顧蘭青自己之前在德國過兩個小男友,雖然都是無疾而終,可從那些小男生的笑容里,也的確得到了不年輕的安。
所以此時聽見沈和平這樣一本正經的話,支吾一聲,想了一想,便有些說不出話來了。
沈行檢右手搭在顧蘭青病房的門把上好一陣,此時見屋里兩個人說的差不多了,便面無表的重新把門關上,手里拿著準備送給顧蘭青的蛋糕,轉往外頭走。
他一路上也沒有遇見其他的人,只是默默踱步到了走廊盡頭,在臺外面的長凳上坐下來,一邊咬著手里的蛋糕,一邊著外面來往的人流,眼睛有一些微微的酸。
胖墩兒此時不知從哪里躥了出來,他看見沈行檢手上的蛋糕,乖乖的在他邊蹲下來,小臉一抬,便輕聲嘀咕一句:“小舅舅,你是不是有一些難過呀?”
沈行檢被邊突然出現的小不點嚇了一跳,轉過頭來,兇地回答:“我難什麼,我在這兒曬太呢,多曬太不冒!”
胖墩兒撅了撅,告訴他:“但是我姐姐說了,笨蛋不會冒。”
沈行檢齜牙咧,“就你有姐姐嗎,我姐還說我打小就冒,不冒還發燒呢!”
這話說完,沈行檢忽的一下愣了,他想到自己以前小時候發高燒,顧蘭青回來看他的樣子。
顧蘭青那會兒還年輕,也不說話,只是在他病床邊上守一晚上,第二天等他恢復了,就又默默地起離開。
沈行檢覺得這些冗長的時回憶實在沒意思極了,“切”的一聲,止不住地念叨:“裝什麼好人,明明又不喜歡我。”
胖墩兒聞著蛋糕的味道,使勁吸了一口口水,小鼓起來問:“你在說呀小舅舅。”
沈行檢看他一眼,對著這麼個孩子倒是坦誠起來:“你姥姥,不喜歡我。”
胖墩兒出手指,沾了沈行檢手里的一點油想要放進里,可一想到沈倩說的沒有洗手不能吃東西,他又把小胖手憂郁地放了下來,聞著蛋糕的香味,氣呼呼地說到:“才不是呢,姥姥不喜歡你為什麼要把你生下來。”
他這話說出來,沈行檢回答不上來了。
胖墩兒著手上的蛋糕油,還在那里小大人似的嘆氣:“你知不知道養大一個孩子多不容易,他不但要吃你的蛋糕,還要分走你的糖糖,最關鍵的是,你還要每天給他念《高考滿分作文》。你看我和白年年就說好啦,如果我們有孩子,不管是西瓜的還是梨的,都不要,我們是高學歷人才,要專注打,好好學習。”
沈行檢原本還難過,被眼前這小家伙一逗,眉往上挑起來,咧又樂了:“高學歷人才?哦喲不得了,姚緒衍小朋友你啥學歷啊。”
胖墩兒昂起腦袋,理直氣壯地回答:“我胎教二級,白年年差一點,在媽媽肚子里的時候沒有學完《國際音標》,所以應該是胎教一級,小舅舅你不要這樣看著我,我不是姥姥,不會給你留面子的,我媽媽說了,你在姥姥肚子里的時候天不干好事,看兔子打架。”
沈行檢冷笑一聲,嚴肅糾正:“胡說,我起碼還聽音樂,我上的音樂細菌就是這麼來的。”
胖墩兒聽見他的話,忍不住教地點了點頭,揚起小臉,張說到:“那你比我爸爸還是要好一點。我爸爸在肚子里就沒聽過音樂,所以五音不全,上次我們兒園表演,他一唱歌我們一起排練的三個妹妹嚇哭了兩個,還有一個沒被嚇哭,嗝嘰一下直接暈倒啦。”
沈行檢這下沒忍住,捂著肚子笑起來,等笑得夠了,抬頭看見前面在站著的人,立馬恢復一臉鄭重的表,指著旁的胖墩兒,試圖為自己辯解:“姐夫,這事兒不賴我,真的,你兒子這太快,我攔都攔不住,況且,五音不全這也不是什麼大病,以后積極治療,多加練習,反正也不可能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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