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楚楚認為自己的計畫萬無一失， 絕不承認攻略失敗，索展完的笑容，著頭皮問道：「你怎麼會有這種覺？」

如此頻繁地獻殷勤，哪裡有半分冷淡？？

張嘉年看到楚楚的營業笑容更覺刺眼，過去從來不在自己面前假笑。他嘗到舌尖蔓延的苦，沉聲問道：「您是因為上周的事生氣？」

他上周躲著不見對方， 向來睚眥必報， 所以用這種方式表達不滿？

張嘉年垂下眼， 語氣有些低落：「對不起， 上周是我沒控制好緒，以後不會了。」

所以請你不要再這樣。

他原想通過躲避來冷卻緒，反而引來更糟糕的效果。他發覺自己完全不能接客氣疏離的楚楚，僅僅是一天都難以忍。他到隨時被取代的可能，渾的都快要冰冷。

楚楚的笑容越發僵， 遲疑道：「你覺得我在生氣？」

實在不理解張嘉年的腦回路， 不知道他從哪裡推導出的結論？

張嘉年沒有回答，但他用沉默表達肯定的態度。

楚楚瞬間有種對牛彈琴的覺，強撐一整天的努力居然付之東流！

楚楚立即褪下剛才的僵笑， 只覺得心俱疲， 沒好氣道：「哦，那你準備怎麼補償我？」

費心攻略一天，最終進度為0%，沒有比這更傷人的事。

張嘉年看楚楚恢復一半正常，心下鬆了口氣。他抿抿， 試探地問道：「您需要什麼補償？」

楚楚看他榆木腦袋不開竅，在心底翻了個白眼，故意刁難道：「親親抱抱舉高高，你看咱們選一個吧。」

張嘉年：「……」

張嘉年站在空的會議室，他一時不敢確定，面猶豫：「……在、在這裡？」

雖然會議室沒有別人，但這好歹是在公司，著實過於大膽。儘管的舉止言行向來離奇，可能跟常人的思路不一樣，但傳出去也有損的名聲，實在不太好。

楚楚理直氣壯地道德綁架，淡淡道：「道歉完都不主表示友好，你真是完全不在乎我們的友誼。」

張嘉年一時騎虎難下、左右為難，他最終著頭皮上前，出紳士手虛虛地抱了抱，張得手心都冒汗。楚楚順勢手抱他一下，像是強行擼貓的犯罪嫌疑人。功揩油後，不要臉道：「好的，這回就原諒你。」

肢接（1/1）

楚楚覺得自己有點卑劣，但空手而歸實在非作風，誰讓他太好騙。

張嘉年覺得自己有點卑劣，但遭遇冷落實在難以忍，而且很好哄。

兩人在各懷鬼胎中達和解，終於結束躲貓貓的日子。

楚楚強行裝一天，如今鬆懈下來，一時有點飄。恢復平常混不吝的狀態，直白道：「我怎麼做算不冷淡呢？」

察覺兩人的邏輯不太相符，決定直接向攻略件討要攻略技巧，想要彎道超車。

張嘉年頓時語噎，半天沒回答上來。他總不能說搞職場擾，看上去不算冷淡？

張嘉年：「您像平常一樣就好。」

楚楚：「你親親我，我就像平常一樣。」

張嘉年：「……」

張嘉年：很好，看來是完全恢復正常，話一套又一套。

楚楚見張嘉年面無表、毫無反應，頓時頗氣餒。心道自己的初始好值有多低，才能讓對方如此淡定而麻木？

楚楚哪知道自己像是《狼來了》故事裡的小孩，前期話說得太絕，直接讓張總助產生免疫力屏障。他難以分清的玩笑話和真心話，索都打為玩笑話，從而避免產生不必要的誤會。

張嘉年見楚楚變回往日的小孩脾氣，心輕鬆不。他收到手機的提示，點開才看到發送過來不知名的音樂檔。

楚楚乘勝追擊，得寸進尺道：「你下載後設為鈴聲。」

「這是什麼？」張嘉年一邊詢問，一邊聽話地點擊下載。

楚楚點開音樂，傳出《流仙》對唱版的旋律。晃了晃手機，振振有詞道：「上回錄製的《流仙》，我讓齊瀾製作鈴聲版，他剛剛發過來的。」

當然，齊瀾為給rap段落修音，熬夜到頭髮快掉。

張嘉年瞬間明悟，怪不得和齊瀾有聯繫，居然還有這種事。他的緒明快起來，稀裡糊塗地設置完鈴聲，才後知後覺道：「……您的鈴聲也是這個？」

楚楚綻放絢爛的笑容：「是啊，見證我們友的信，有什麼問題麼？」

張嘉年：「……沒。」

同款鈴聲（1/1）

楚楚完全沒覺得「以友誼之名，行茍且之事」有任何問題，接連功兩次，厚臉皮地得心應手起來。兩人重歸於好，卻變得比過去更加不可分，主要表現在楚楚總是跟進跟出，寸步不離張總助。

銀達辦公室，張嘉年面對電腦抬頭，他看向坐在一側的楚楚，為難道：「其實您可以去忙，我暫時不會離開？」

都不待在自己屋裡，反而坐在他辦公室裡理事務，似乎又走向另一個極端。

楚楚眨眨眼，頗有邏輯道：「可我們上周都很見面，不應該補上嗎？」

張嘉年難以反駁，他默默地做完一項工作，起往屋外走。楚楚見狀，立刻放下手中的資料，站起來要跟。

張嘉年停下腳步，冷靜地提醒：「您不能去男廁。」

「哦……」楚楚這才坐回去，無趣地嘖了一聲。

張嘉年總覺得放在古代，他如此影響太子辦公，可以直接被拖出去砍頭。

《偶像之》將首期宣傳片放出後，又開始陸續宣導師。這裡面中心導師最為重要，外傳是由流量小生擔任。楚楚早知道中心導師是誰，所以並不關注博上的消息，然而真正的中心導師出現，辰星卻炸了鍋。

梨視頻居然臨時換人，新宣的中心導師是李泰河！

「楚總，我實在沒辦法接，絕對不能讓陳一帆參加節目……」經紀部和宣傳部的員工瞬間炸，誰不知道李泰河和陳一帆有無數前仇舊恨，撕得天翻地覆。

宣傳部每天強的大部分惡評都來自李泰河。李泰河從辰星出走，陳一帆又是辰星上升期新人，兩人同上一臺節目肯定預訂一票熱搜，狂卷話題度。這對陳一帆的前途是致命打擊，他是練習生，李泰河是導師，這算怎麼回事？

夏笑笑擔憂地打量一眼楚總的神，只見若有所思，不發一言。

其他人見狀，認為老闆也被氣慘，憤憤地提議：「楚總，我們再聯絡一下梨，這件事《偶像之》必須給代。前期本沒打招呼，這是想踩著我們上位？」

「嗯……」楚楚撓了撓頭，真實地問道，「李泰河現在這麼糊？只能上網綜？」

眾人：「……」

楚楚滿臉疑：「對不起啊，我是真不太瞭解他後續發展，他已經要靠綜藝固？」

楚楚千算萬算，沒料到李泰河會做《偶像之》的中心導師。畢竟原書將男主的演技和前途吹得飛起，一路朝著國際影帝電影咖的路狂衝，字裡行間推崇男主的清新俗，號稱絕不淪落做綜藝。

《偶像之》的模式就算有款潛質，但說到底目前是一檔網綜，並未火遍大江南北。李泰河不去拍戲，又八百年沒唱歌跳舞，跑過來做中心導師，這得是多缺錢？

「楚總，新視界不是資源型公司，最多商務比較厲害。李泰河前兩部戲都沒水花，能維持住當前的不流失，已經不容易。」

「又不是誰都能像我們當初一樣，資源可著他挑……」有人低頭嘀咕，又在其他人警告的眼神中去音量，畢竟當初往李泰河上砸資源的就是楚總。

楚楚大度道：「嗨，他要做導師就做，不過是圈子裡上前同事，有什麼大不了？」

其他人猶豫道：「那要是陳一帆和李泰河在節目裡上？」

「相遇不可怕，誰醜誰尷尬。」楚楚平靜道，「讓陳一帆最近捯飭好看點，別上節目丟人。」

練習室門口，陳一帆被經紀人出來，接收老闆最新下達的政治任務。

「你最近不要熬夜練習，注意早睡早起面，該做的保養都別！你上節目會跟李泰河對上，別到時候在鏡頭前狀態太差……」

陳一帆：「？？？」

陳一帆：「可我要比賽啊，不熬夜練習怎麼提高？」

經紀人：「你放平常心，讓他們主要比賽，你就主要比。」

陳一帆：「……」

陳一帆：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我要是沒拿到第一名，都咽不下這口氣！

他不知道自己的圓夢之旅為何如此坎坷，不但臨陣倒戈，連工作人員都開始把他往花瓶之路上引導，實在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偶像之》終於正式開始錄製，練習生們組隊進封閉環境訓練。陳一帆懷揣著積攢的怒氣值，一頭紮進節目，誓要拿出點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