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寧帝顯然完全沒想到楚皇后會突然霸道總裁附, 一下被吻了個正著。他難得地錯愕了一下, 想說什麼, 楚皇后的舌頭已經放肆地闖進來。

“……”抬手住的下, 青年細長的眸子微微瞇了起來，“皇后這是在做什麼？”

“幫陛下添點新鮮的記憶，”楚皇后鼓著被他嘟起來的，微著氣說，“也省得陛下每回來到這里, 想起的都是同一件事，同一個人。”

說的理直氣壯極了，且一點兒都不掩飾自己的醋意, 昭寧帝頓了一下, 目在飽滿艷麗的紅上過：“皇后可還記得自己的份？”

“陛下一口一個皇后地提醒著臣妾，臣妾哪里能忘？只是誰說做皇后的就不能醋了呢？”楚皇后晃了一下腦袋試圖掙開昭寧帝的大手, “我喜歡你, 自然不樂意見到旁的子親近你。平時里看不見也就算了, 眼下既然看見了……陛下，我依然能像當初承諾的那般做到賢良大度, 不去計較，可因此生出的這點兒小緒，怕是只能請您擔待一二了。當然您若是不愿意，只管罰我便是, 臣妾自知有錯, 不敢辯駁。”

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無賴樣, 看得昭寧帝莫名有些想笑，手上的力道也無意識地松了下來。

兩人是政治聯姻，昭寧帝對并沒有什麼特殊的，本以為對自己也是一樣的，沒想到新婚當夜，這姑娘就土匪似的著自己表白了一番，還放話早晚要拿下他的心。

大家閨秀多含蓄，昭寧帝從未見過這樣大膽直白的姑娘，一時驚訝又好笑，由著鬧了一會兒，方才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大周百廢待興，他忙得很，并沒有多余的心思放在兒私上。不過既然娶了，他自然會尊重護，也希能做好一個皇后該做的事。

這里頭的含義楚皇后自然明白，當即便承諾在得到他的心之前，自己會做一個合格的皇后：端莊賢良，為君分憂。

這幾年來也確實做到了，只是在心生醋意的時候，卻也不會委屈自己忍著，總要這麼不輕不重地鬧騰一番，他心中無奈，偏又沒法真的生氣。

“朕說過，朕會給你一切皇后該有的尊榮與面，但其他的……”

“臣妾知道陛下如今無心男之事，也不愿意耗費力在這些上面，”楚皇后發泄完心中的不爽之后，心就好起來了，抬頭看著下眉頭微擰的青年，自信又嫵地笑了一下，“無妨，咱們來日方長，我有的是耐心等陛下空閑下來。”

說罷又低下頭，一口咬在了他的上，聲音曖昧地說，“眼下，咱們還是先好好這良辰景春宵夜如何？”

這一下沒控制好力道，咬得有點兒重，昭寧帝吃痛，忍不住抬手在腰上拍了一下：“越發放肆了。”

“陛下不喜歡嗎？”妖似的看著他，眼波流轉，嫵多，半點兒不像端莊的皇后，倒像是禍國的妃。

昭寧帝眸子微暗，看著沒有說話。

“在陛下對臣妾心之前，臣妾不會要求陛下為臣妾守，陛下若是有看上的姑娘，盡管去睡便是。您放心，臣妾雖然會吃醋，卻絕對不會傷害們的，當然……”楚皇后偏頭咬住昭寧帝的耳垂，同時小手猛地往下一探，眼如地笑了起來，“前提是陛下還有那個力。”

天天泡在書房里忙狗，偶爾有點空閑也總是被這妖纏死的昭寧帝：“……”

剛剛還想點一首《真英雄》送給，如今卻只想給這大佬嫂子點煙的陸季遲：“……”

“夜晚風大，娘娘就不怕著涼？”

猛然一個天旋地轉，下的青年已經反守為攻，拉著進溫泉池子，將按在了池壁上。楚皇后先是一愣，隨即就看著這面上平靜無波，眼底卻早已暗火涌的青年笑了起來。

“不怕，”抬手勾住他的脖子，姿態風萬種，眼神勾人攝魂，“有陛下溫暖臣妾麼不是？”

昭寧帝眼神越發幽暗了幾分，隨即角微勾，出了一抹往常看不見的邪氣來：“既如此，娘娘一會兒可別喊累。”

楚皇后死他這個樣子了，心尖發的同時挑釁似的揚了揚下：“誰先喊累誰就是小狗！”

莫名的笑意與火熱的織在一起，狂風巨浪般襲上心頭，昭寧帝低笑出聲，俯就用力吻住了的紅：“這可是你說的。”

月亮鉆進稀薄的云層中，越發朦朧的霧氣中，兩人彼此纏，開起了越野車。

猝不及防的陸季遲：“……”

所以他現在還有活路嗎？

***

臨崖亭建在溫泉池邊的矮山坡山頂上，矮山坡整呈上小下大的小土堆狀，除了臨崖的一面像是被刀切平了之外，其余幾面都較為平緩。山坡上一共有兩條下去的小路，一條就是溫泉池子邊上那道平緩的石階，陸季遲剛才就是從那里上來的。還有一條在臨崖那面的左側，平時做爬山之用，并不危險，但曲折難行，走起來有些費勁。

為了不被大佬們發現滅口，也怕不小心看見不該看的長針眼，陸季遲掙扎片刻，決定沿著第二條路趕離開這里。

累死就累死吧，總比被咔嚓掉來得好。

他想著就彎著腰弓著背，借著夜與草木的掩藏，地往那條小道上了過去。

原主以前走過這條道兒，他多有點印象，再加上有月照明，這小矮山又不高，因此他一開始并不大擔心，然而……

“我他媽居然忘了我是個傷患！”走幾步就扯到傷口，卻又不能不繼續，陸季遲再也忍不住，齜著牙流下了悲憤的淚水。

因傷口太疼，又很疲累的原因，他最終只能走幾步休息一會兒，再走幾步再休息一會兒地往下爬。

原本十來分鐘就可以走完的路程，因此是被他走了一個多小時，等再繞過一個大圈回到屋里，天都亮了。

“……”

心皆到了重創的年僵地往床上一趴，覺自己已經是個廢人。

“殿下，您起了嗎？”

迷迷糊糊地睡了一會兒之后，有宮進來他起床，陸季遲睜開眼，想抬頭，卻發現自己脖子疼得轉不了。

“殿下，您……您的傷口怎麼越發腫了？！”

陸季遲心苦面上冷靜地看著那面吃驚的宮：“去傳太醫。”

宮愣了愣，忙點頭稱是，然后出去一趟，不僅把太醫給帶來了，還把路過的方珍珠和昭寧帝也給帶來了。

陸季遲：“……”

他現在一點兒也不想見到這便宜哥哥。

但是他不能開口讓他滾。

好氣啊。

突然有點兒想繼續造反了。

“昨兒不是已經沒事了嗎？怎麼好端端的突然又惡化了？”方珍珠不知自家兒子在想什麼，一看他高高腫起的傷口，頓時就心疼了。

沒有人在的時候，這親媽當得還是很合格的。

昭寧帝看了近來格外關心熊弟弟的親娘一眼，轉頭問太醫：“到底怎麼回事？”

太醫其實也鬧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檢查了半天之后遲疑道：“殿下這況……看著像是長時間劇烈運導致的，不知殿下昨晚都做了些什麼？”

陸季遲心口一跳，想都沒想就道：“大半夜的除了睡覺，本王還能干什麼？”

“你確定？”到底是親媽，方珍珠一眼就看出不對來了，只是打死也想不到自家兒子昨晚的經歷這麼富啊，因此四看了兩眼之后，突然就拿起了他放在床邊的外，“你是不是夢游出去爬山了？要不這服上怎麼沾著這麼多小刺兒？”

握草親媽啊求求你快閉！！！

陸季遲嚇得差點跳起來，然而已經來不及了，昭寧帝的視線已經跟著方珍珠的話落在那些綠的小刺上。

行宮里只有那個小山坡上生長著這樣的小刺，其他地方擺放著的，都是珍貴的奇花異草……昭寧帝慢慢挑眉，似笑非笑地看了過來。

陸季遲瞬間僵，腦子里詭異地響起一個旋律：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呸！

命都快沒了還唱什麼歌！

“我也不知道啊，那，可能真的是夢游了？哈哈，要不我怎麼一點兒印象都沒有……”被親媽坑得一臉的年忍著心中驚懼，努力擺出真誠的表，試圖說服大家……嗯，主要是便宜哥哥。

然而便宜哥哥只是用一種意味不明的眼神看著他，并不說話。

陸季遲頓時就認命了。

要是這麼輕易就能騙過這大兄弟，大周早亡了。

只是如果實話實說……

越王妃便罷了，重要的是楚皇后，他會相信自己什麼不該看的都沒有看到嗎？

冒犯皇后可是大罪，如果他不相信……

陸季遲脖子發涼，僵地思考了片刻，出了一個尷尬的笑容：“好吧，我昨晚的確去泉園爬山散步了，不過沒一會兒就沿著臨崖亭東面那條小道下去了……”

昭寧帝微頓，片刻看不出任何緒地笑了一下：“大晚上的，阿遲好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