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亮當然知道，謝自橫一定了解並研究過他，他抓住了他的弱點。

這是。

他做夢都想當警察，他從來都把自己當一名警察，他活在他想象中的警察世界裡。

就在向天亮猶豫不決的時候，他的右耳朵微微的抖了一下。

向天亮“醒”了過來。

“謝局長，謝謝你，但是，我現在不能答覆你。”

“爲什麼？”

向天亮坐直子，看著謝自橫說道：“謝自橫，你兒謝娜在公安局的位置，本來就是我的，你以權謀私，先拿走了我的東西，然後拿著我的東西來和我合作易，你覺得我會同意嗎？”

謝自橫楞了楞，“你說得對，我承認我剝奪了本應屬於你的東西。”他確實事先沒有想到這一點。

向天亮繼續說道：“我如果答應了你，了你的手下，那我敢肯定，很可能會出現兩種況。”

“哪兩種況？”

“要麼被你奴役，要麼你被我掀翻。”

好大的口氣，謝自橫心裡一凜，這種合作，的確是冒險。

“你說的沒錯，那麼，你是不準備跟我合作了嗎？”

向天亮微笑道：“我需要時間考慮。”謝自橫面部表的細微變化，沒有逃過他的眼睛，想要我手裡的東西，沒那麼容易。

謝自橫點了點頭，“好吧，我等你。”

向天亮起就走，到了門邊又停下說道：“謝局長，爲爲表示你的誠意，請你把那個王英也放了，他是我哥們。”

不等謝自橫回答，向天亮就開門出來了。

餘中豪在那裡等著向天亮。

向天亮瞅了餘中豪一眼，扭頭就往後院走。

“哎，我說學弟，你走錯了，大門不在那一邊。”

向天亮笑道：“我得跟我的兄弟們打聲招呼啊。”

餘中豪也笑了起來，“包括那三位等著投胎的嗎？”

“我呸，你也太損了，竟敢把我和死刑犯關在一起。”

“這可不能冤枉我，是看守所的決定。”

兩個人一邊走，一邊說笑，很快回到了向天亮住了兩個晚上的號子裡。

一一的告別，沒有說話，只用眼神流，向天亮實在想不出，用什麼來語言跟這幫特殊的“兄弟”告別。

陳大膽竟是一臉的依依不捨，“老大，別，別忘了大夥呀。”臉上淚也下來了。

向天亮笑道：“老陳，我會記住你的，你做的紅燒，他媽的實在太好吃了。”

到王英時，向天亮湊上去，乘著擁抱的時候，悄悄告訴他，他很快也會出去的，出去後馬上來找自己，有大事要辦。

王英連連的點頭，“老大，我記住了。”

向天亮轉，頭也不回的走了。

“兄弟們，老大先走一步了。”

餘中豪親自開車，送向天亮回建設局。

獄中才兩天，恍惚已幾年，從江湖裡回到了現實世界，向天亮彷彿有種胎換骨的覺。

“謝謝你的菸酒了。”

“哈哈，你好象都送給你的‘兄弟’了吧。”

“他們是另一個世界的人，也不容易啊。”向天亮慨道。

餘中豪點點頭，“能從那裡出來，並重新爲現實世界裡一個正常的人，就很了不起。”

向天亮笑著問道：“你在說我嗎“””

餘中豪道：“對，你應該知道你的境。”

“哦……你會派人繼續跟我？”

“是的，請原諒，職責所在，不得不做，放你走是謝局的意思，我不知道你們有什麼易，我也不想知知道，但我一定會繼續調查你的。”

“你真他媽的……”向天亮無奈的罵了半截，馬上便把後面了回去，這個餘中豪做事有點僵，也就是平常說的倔，罵他也沒用，“算了算了，你查就查個夠吧。”

餘中豪說道：“向天亮，你我都知道，紙包不住火，那天晚上你到過於飛龍家，這是事實，按目前的線索來看，你也一定拿走了什麼東西。”

“那塊玉佩嗎？”向天亮笑著問道。

餘中豪板著臉道：“至我是親眼看到，玉佩是從你的牆子裡搜出來的。”

向天亮也正道：“刑事偵破工作有七大忌諱，第三忌就是，不要相信你眼睛看到的全部東西，餘隊長忘了？”

賣弄刑事偵破知識，餘中豪不甘示弱，“刑事偵破工作也有九大準則，第五條就是，你所看到的、聽到的、甚至想到的，都有可能是破案的有力線索。”

“好吧好吧，我懶得跟你吵了。”

“只要你告訴我真相，我就不派人盯你了。”

“真相？沒有真相，就是最大的真相。”

“我是認真的。”

“我也沒開玩笑。”

“向天亮，你放聰明點，要是屁後面天天有便跟著，你還能在建設局待下去嗎？”

向天亮一楞，隨即馬上喊道：“停車。”

車未停穩，向天亮就蹦下了車。

餘中豪說得對啊，自己的事，建設局上上下下肯定都知道了，特別是當場從箱子裡搜出了那塊玉佩，讓他跳到黃河裡也難以洗清，嫌疑犯的帽子，他是戴定了。

“餘中豪，你他媽的真不是東西，有你這麼辦案的嗎？案子還沒有理清方，你卻先把我給整臭了。”

向天亮當街怒罵警察，引得路人紛紛駐足側目。

餘中豪笑了，笑得有點壞，“怎麼樣，願意跟我合作了嗎？”

合作？又是合作。

向天亮揮出一拳，狠狠地砸在警車的車門上，裡高聲罵道：“餘中豪，滾你的吧。”

餘中豪笑了笑，揮揮手，警車呼的一聲，揚塵而去。

向天亮很無奈，該死的謝自橫他，可惡的餘中豪也在他，這日子，沒法過了。

就這麼走回建設局去，實在是太沒面子了，也不知道局裡有什麼變化，大家會怎麼看自己呢。

路邊有個小店，窗戶邊有臺電話，向天亮走了過去。

店主怯怯地看著向天亮，這人對警察都敢罵，可不敢惹。

向天亮瞪一眼店主，順手拿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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