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賓館出來,他在附近的一個報亭旁守候。大約過了半個小時,那名男子和段雨欣先後從賓館出來。兩人彷彿互不認識似的,分頭從不同的方向走了。
鄧天鳴追上段雨欣,把攔住。
“鄧天鳴,你到底想幹什麼?”段雨欣冷冷地說。
“雨欣,你剛纔去哪兒了?”鄧天鳴問道。
段雨欣上下打量鄧天鳴,嗤笑幾聲,說:“鄧天鳴,我現在已經不是你妻子,也不是你的協議妻子,你有什麼資格管我?我去哪兒跟你有什麼關係嗎?你別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就算我狗拿耗子,我也是爲你好!”鄧天鳴說。
“爲我好?切!你說的真好聽!當初,我求你復婚的時候,你爲什麼不爲我好,跟我復婚?你別假惺惺的了!”段雨欣別過臉,看著馬路對面,那兒是個農貿市場,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當初不是我不想和你復婚,而是,條件不允許!”鄧天鳴說。
“廢話說!我不想跟你囉嗦那麼多!總之,我現在跟你是陌路人,你媽潑我尿那事,我都不跟你計較了,你讓開!”段雨欣說。
“雨欣,在我看來,你不是壞人,你不會自我墮落的,對嗎?”鄧天鳴說。
“你什麼意思?”段雨欣警惕起來:“什麼我會自我墮落?”
“剛纔你上哪兒去了?”鄧天鳴問道。
“你、你看到什麼了?”段雨欣結結地問道,神有點張。
鄧天鳴嘆息了一聲,指了指那家賓館,說:“你剛纔是不是進去裡面了?”
段雨欣臉倏地大變,厲聲道:“鄧天鳴,你敢跟蹤監視我?”
鄧天鳴說:“我不是跟蹤監視你,我是無意中看到的。”
“那又怎樣?”段雨欣說:“你是不是打算報復我,去告訴趙家富,看他和我的好戲,你心裡好舒服些?”
“我沒那麼險,也不至於那麼小心眼!你我畢竟夫妻幾年,我到底什麼樣的人,你難道不知道?”鄧天鳴說。
“那你到底想怎麼著?”段雨欣問道。
“我不想怎麼著?我就想知道,你爲什麼這麼做?鄧天鳴說。
“你很想知道原因,是嗎?那我就告訴你!”段雨欣咬咬脣,沉著臉,說:“在我看來,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趙家富是我第一個深的男人,而他卻背叛了我,在外面包養人。我恨了他!”
“所以,你就這麼報復他?”鄧天鳴問道。
“沒錯!”段雨欣眼裡噴出怒火,說:“憑什麼男人可以在外面胡作非爲,我們人就不行?現在是男平等的社會,他可以在外面來,我照樣也可以!”
“趙家富胡作非爲是因爲你遇人不淑,不是所有的男人都這樣,你不能因爲他這樣,就這麼放縱自己。而且,你給過他改過自新的機會了嗎?”
“我幹嗎要給他機會?鄧天鳴,我的格,你又不是不瞭解!趙家富說到底,他本就不我,他娶我完全就是
爲了兒子,在他眼中,兒子和事業,甚至他的前妻比我都重要。他這樣對待我,我憑什麼要把他放在第一位?我憑什麼要委屈自己?我憑什麼要爲他守如玉?他懂得快活,我憑什麼就不懂?”段雨欣說到傷心,眼裡有淚花閃爍。
看著段雨欣難過的樣子,鄧天鳴心裡深深地到難過。過去,兩人的小日子過得溫馨的,段雨欣雖然談不上溫賢惠,但基本算是個合格的妻子。可是,今天的跟以前已經完全不一樣,心裡充滿了仇恨與憤怒。一個心裡充滿仇恨與憤怒的人,會變得跟魔鬼一樣瘋狂,下場是不可想象的。
雖說,兩人已經離婚,但是,鄧天鳴多多對還有。他希過得好,唯有那樣,他心裡才到放心和寬。如果過得不好,他心裡會不安的。在他心中,段雨欣就好像他嫁出去的兒,雖然分開了,心裡還牽掛著。“兒”過得不好,他這個“當爹的”,心裡會很難過。
“雨欣,聽我一句勸,懸崖勒馬,不要一錯再錯下去了,好嗎?”鄧天鳴說。
“鄧天鳴,你不要站在道德的制高點對我指指點點,我告訴你,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我警告,不要手我的事!”段雨欣說完,轉走了!
鄧天鳴看著的背影,心一陣疼痛。
便在這時,手機響起,鄧天鳴拿出手機一看,是前前妻鄧文英打來的。
鄧文英告訴他,看到莫纖纖了,帶著個小孩,很像他。
鄧天鳴心頭狂喜,說:“文英,你能不能幫我跟蹤,查清家的地址?”
鄧文英說:“沒問題!”
掛了電話,鄧天鳴心裡久久不能平靜,終於又找到莫纖纖了!這次,他必須弄清楚,朱思鳴到底是不是他兒子!
當天下午,鄧文英打來電話說,已經查清莫纖纖家的地址,是雲玉路25號靜心花園小區,是那棟住宅就不知道了。
次日上午,鄧天鳴到質監局,向局長黃宇升請假,說家裡有重要的事。
黃宇升很不滿,抱怨他老經常請假。鄧天鳴本來請一週,他只批了三天。黃宇升還特別提醒他,不要違反紀律。
當天下午,鄧天鳴便飛往天河市。到達天河市時,天已暮。
從機場出來,他給鄧文英打了個電話,說,他已經到達天河市,但由於天已黑,他先不到市區,在附近的賓館住下。
鄧文英說:“你不用開房,我現在開車過去接你!”
二十幾分鍾後,鄧天鳴正在機場候機大廳前東張西,一輛黑奧迪A8悄然開過來,停在他旁。
車窗搖下,鄧文英探出頭說:“上車吧!”
鄧文英今天打扮得很漂亮,臉蛋上塗了脂,白,看上去比以前年輕了好幾歲。穿紅上,的那種,將大白兔繃得很,子是白灰的,較短,白大暴無。如此打扮,再加上開的是豪車,鄧天鳴有種夢境般的虛幻,這哪裡是以前那個村姑似的鄧文英?簡直就是個貴婦
!
“發什麼呆呢?”鄧文英說道。
鄧天鳴驚醒過來,拉開車門上了車。
鄧文英發車子,調轉車頭上了路。
“文英,你今天真漂亮!”鄧天鳴坐在副駕駛座上,不自地說。
“我今天漂亮,以前就不漂亮了?”鄧文英微笑地說。
“以前也很漂亮,現在更漂亮!”鄧天鳴說。
“你以前很夸人的,你今天該不會是說反話吧?”鄧文英說。
“不,我不是說反話,我是說實話!”鄧天鳴說,停了片刻,嘆道:“他對你真大方,給你買這麼好的車!”
鄧文英輕輕地嘆息了一聲,說:“是啊,他對我好的,可惜,這世界上終歸還是沒有完的人,一個人再怎麼好,總是有中不足的地方。”
鄧天鳴知道,鄧文英指的是丈夫的變態親熱行爲。
“他還是那樣對待你嗎?”鄧天鳴問道。
鄧文英點點頭,輕聲說;“嗯!真不好意思,那晚讓你看到這麼齷齪的畫面!”
鄧天鳴說:“你沒勸過他?”
鄧文英說:“他覺得,這是他活著最快樂的東西,是他活著的最大意義,你說,他能改嗎?他能聽我勸嗎?”
“這麼說,你還是經常委屈?”鄧天鳴說。
“有什麼辦法?”鄧文英有點傷地說:“習慣了就好!”
沉默片刻,鄧文英問道:“對了,那個謝什麼來著?”
“莫纖纖!”
“對,莫纖纖,是你什麼人?兒子長得很像你!”鄧文英說,扭頭看了鄧天鳴一眼,目滿是狐疑。
鄧天鳴有心想瞞,但是想到鄧文英是個善良、通達理之人,而且又幫了他的忙,他不該騙。
他說:“文英,你會爲我保守嗎?”
鄧文英有點不快地說:“天鳴,你這是不相信我呢,還是不相信你自己?我什麼樣的人,你還不瞭解?而且,你不也知道了我那難以啓齒的私事嗎?你不會已經告訴別人,到宣揚了吧?”
鄧天鳴說:“怎麼會?我誰都沒告訴!”
鄧文英說:“那不就對了?我都那麼相信你,難道你不相信我?”
鄧天鳴深深嘆息了一聲,將自己和莫纖纖的糾葛告訴。
鄧文英語氣有點酸楚地說:“想不到,你心裡還藏著這麼個!”
“文英,我……”
“你不用解釋什麼了!”鄧文英說:“咱倆都已經爲過去,我都已經是人妻,我不會吃你的醋啦!”
“文英,依你看來,莫纖纖兒子,有可能是我兒子嗎?”鄧天鳴問道。
“不是有可能,而是絕對!”鄧文英說。
“哦!”鄧天鳴很驚訝:“你爲什麼這麼肯定?”
“還能爲什麼?你不是跟有過親關係嗎?而且丈夫患有弱癥,兒子長得這麼像你,這些都是很充分的證據啊!”鄧文英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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