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費是國企的命子。

提到錢，半醉的撒克爾也有些虛了：“國家石油公司是國庫撥款……”

蘇城不屑打斷他，說：“國庫窮的鬧耗子了。”

“國外銀行團的貸款……”

“沒有油田，就沒有貸款。”

“我……”

“我。”蘇城猛的睜大眼，道：“是我提供的經費。”

撒克爾被嚇的倒退半步，立刻站住，憤道：“就算你提供的經費，那又如何？錢是小阿利耶夫先生提供的。”

“你的意思是，讓我告訴小阿利耶夫先生，因爲撒克爾對中國的不尊重，我必須停止對阿塞拜疆國家石油公司的資助？”蘇城每個月拿出的自有資金已經不多了，僅千萬級別，不過，隨著庫舊油田的復甦，蘇城還間接掌握著阿國三分之一以上的元收，對一個國經濟崩潰的國家來說，印鈔機已經沒有價值了，通貨只能是元。

撒克爾對經費缺乏的覺再清晰不過了，酒也醒了不，?輕聲道：“你總不能因爲這種事，就停了阿塞拜疆國家石油公司的經費，這家公司是……”

“那你覺得，我要求阿利耶夫閣下，調換一名不歧視中國人的第一副總裁，結果會怎樣。”蘇城步步，但聲音始終都的很低，既有威懾力，又不怕被人聽到。

撒克爾終於明白了蘇城的意思。眼前的中國人，若是採取這種方式，的確有很大的機會，將他踢出局，雖然中國人也要付出些許的代價，但是……

撒克爾滿頭大汗。酒徹底醒了，問：“你想怎麼樣？”

“首先，向士道歉。”蘇城子轉了一下，讓撒克爾直接面對那法國郎。

即使是俗的男人，也是有一些恥心的。沒有喝醉的撒克爾了一點點的混蛋氣質，雖然只是了一點點，終究是不能像前面那樣肆無忌憚了。

“好吧。我道歉。”撒克爾面對蘇城的目，終於決定息事寧人。另一方面，向道歉。也並不一定是失面子的事。

撒克爾儘量以自己所知的最彬彬有禮的方式，向法國郎微鞠躬，笑道：“對不起，麗的士，伏特加總是讓人失去理智。我爲自己先前的魯莽道歉，哦，還不知道您的芳名……”

他的英語很普通，加上一些莎士比亞時代的名詞，簡直是爛了。

不過，這樣的場合，誰都不好吹求疵。法國微笑著揭過此事，用更標準的英語說道：“我艾瑪，希下一次，我們能在一個更恰當的地方見面。”

雖然沒有實際容。含的曖昧容卻能讓男人的怒氣消減，營造更安全或更危險的環境。

撒克爾脣，又喝了一小口白酒，頓時又有了繼續談的自信。

然而。艾瑪明顯不會給他這個機會了，端著杯子就走。且在與蘇城錯之際，出一抹人的笑容。

異域的果實，似乎總是更一些。

蘇城同樣出一抹微笑，不過，他並沒有挽留的意思，任由艾瑪離開，然後對撒克爾道：“我們談談。”

“一會……”撒克爾盯著艾瑪的背影看。

“現在。”蘇城的聲音低沉，毫無顧忌的擋在兩人中間。

撒克爾手就想將蘇城撥開，卻有一隻手臂不知從哪裡了過來，橫在其手指前方。

久歷戰爭的阿塞拜疆保鏢，銳利的眼神攝人心魄，那一瞬間，產生了超越的吸引力。

撒克爾訕訕的收回了手臂，冷聲問：“你要談什麼？”

“哦，其實很簡單，你要換一種做事的方式。”蘇城向他的保鏢使了個眼，兩人就被隔離在了會場的一角。

長的法國郎投來好奇的注視。

這種注視令撒克爾膽氣十足，道：“我的做事方式就是如此，你若是想要溫一點的，找個姑娘。”

“我不用你表現溫。”蘇城笑了，道：“你可以更野一點，但我要你做點能夠互利互惠的事。”

“你想賄賂我？”撒克爾大笑，得意的道：“你恐怕不知道，提出互惠互利的公司，不止大華實業一個……”

蘇城大笑：“你弄錯了，我是給你一個機會。”

“機會？”

“和公司裡其他副總裁合作的機會。”蘇城淡淡的道：“不能合作的副總裁，想來也是沒什麼價值的。”

“我不必和你合作。”撒克爾儘管魯，卻並不蠢，他昂著頭，道：“總統也許給你特權，但他不可能讓你利用這些特權，來損害國家的基本。假如你不明白的話，石油就是這個國家的基本……”

“這是你的最後回答？”

“沒錯。”

“既然沒有合作的必要，爲了避免誤會，我只能停止對阿塞拜疆國家石油公司的資助了。”蘇城重拾話題，一樣的威力無邊。

撒克爾登時變，道：“你不能這麼做。”

“爲什麼？”

“因爲……因爲，你斷了經費，國家石油公司出了問題，你是要負責的。”撒克爾總算想到一個理由，用蹩腳的英語說出來。

“這些問題，讓我和阿利耶夫先生談吧。”蘇城微笑道：“其實，勒袋過幾個月，阿塞拜疆國家石油公司也就有錢了。”

此話說罷，他轉就走。

撒克爾跟著他，低聲道：“你要怎樣？”

蘇城瞥了他一眼不答。

撒克爾只能無奈跟著蘇城。他對其他石油公司強，是因爲他不敢收其他石油公司的錢，更沒有資格代表國家石油公司收錢，只能接恭維，放棄實利。

然而，阿塞拜疆國家石油公司的合法經費是來自於蘇城的。不僅如此，撒克爾也不想給阿利耶夫留下無能的印象。

連一箇中國人都搞不定，又何談掌控國家石油。

於是，不久前還傲然無比的撒克爾，終於低下了頭，道：“我們談談合作。”

蘇城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道：“我會派人再聯絡你的。”

宴會結束後，蘇城找來董峰，吩咐了一番。

董峰並不親自出面，他同樣選擇了一名代理人，亦不提及蘇城，只讓他在阿塞拜疆國家石油公司附近，準備兩套安全屋。

接著，代理人又選擇了一名新人劉毅，悄悄的運了一套複印設備到其中一個安全屋去。

差不多當日下午，這套複印設備就24小時不停的運作起來。

混的阿塞拜疆政府，有太多急著用錢的政府員了，只要有人需要，他們就會肆無忌憚的出售報，很多時候，這些報並非是片段化的，而是完整的文件。

阿塞拜疆政府的政策，部門的政策，最新的消息，都能從政府員手裡買到。

唯一有點難度的，就是政府和外國公司的協議，談判紀要和備忘錄。撒克爾此前將之看的很，這也差不多是國家石油公司僅餘的重要業務了。

經過一個晚上的聊天，撒克爾終於放鬆了一些管制。

在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況下，這些報也開始斷續的涌安全屋。

而在另一間安全屋裡，王觀等人，開始了悶頭翻譯。

他們優先翻譯的是標題和小標題，只有高價值標題的文件，會被首先翻譯過來。由於人數有限，在安全屋裡的三個人，每天最多翻譯30頁完整的文件，更多的時間，他們只是將文件分類。

中等價值的文件，會被再次轉運，最終送回國，由大華信息局考慮是否全文翻譯。

這是大華實業，第一次採取真正的商業間諜行爲，而且是由本公司的信息局作。

不過，和那些有權有勢的機構不同。大華的整個過程都有意的掌握在低級人員手中，蘇城也給行一個特別的代號：臨時工。

同時建立商業間諜機構的不止大華一家，隨著競標日的臨近，各國使館的外包裹數量都在劇烈膨脹。

對此，中國私企也只能羨慕嫉妒恨了。

……

ps：??參加了雙11活，佔用的時間超乎想象，筋疲力盡，更新晚了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