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王業做出一副很爲難的樣子。

“王總有什麼難就直接說呀。”馬凱旋焦急的問道。

“本來我和馬總你見過面後，覺讓公司過來設個分公司更好一點，現在和蔡總那邊都談好了啊，蔡總也在準備資金了。要是突然又把代理給你做，我也不好給公司待呀。”

演戲總要演全套，不可能馬凱旋跑過來說要做，王業就立刻爽快地答應，那會讓人起疑心的。

馬凱旋倒是不疑有他，拍著脯大包大攬地說道：“老蔡是我老朋友了，他現在華那邊還要投很多資金呢，華尚的事我去和他說。不過王總公司那邊就要您來解決了。”

他停頓一下，覺自己還能表現得更有誠意一點，接著說道：“做沙市代理要多保證金，我老馬掏雙倍！今天就打到公司賬戶上去，這樣王總和公司就比較好說了吧。”

王業不是個得寸進尺的人，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嘛，畢竟以後還是要和馬凱旋合作的，不能拿過度。

他沉片刻，擡頭說道：“把沙市給馬總做，確實比公司自己過來做更合適，畢竟馬總在沙市經營這麼多年，有那麼多好位置的店鋪。”

“這樣吧，也別雙倍了，就按蓉城吳總的標準來，一百萬獨家經營費，一百萬保證金，籤一百家店的任務，三年達。”

說著示意了一下李清歡“清歡，把公司賬戶給馬總。”

馬凱旋激地握住王業的手：“王總仗義啊！行，就兩百萬，明天一早我就安排公司財務把錢打過去。”

他當然激，王業沒有趁機爲難他，還是按正常標準收取他保證金費用，這一下省了兩百萬，能不激嗎。人的心理奇妙吧，如果王業第一次和他見面時，要收他兩百萬的保證金費用，他能跳起來。但是經歷一連串打擊後，現在問他要兩百萬，他反而覺得自己佔了便宜。

李清歡打開隨帶著的文件夾，取出一張打印好的A4紙，上面有公司賬戶信息，還加蓋有公章，遞給了馬總。

既然確定了合作，那就是自己人了。馬凱旋吊了一下午的心終於放了下來。想了一下，他還是想替老宋爭取一下機會。

就開口問道：“王總，C州這邊確定給周紅做了嗎，要不考慮一下老宋。如果可以的話，我現在就讓他過來簽約。”

王業擺了擺手，沒有答應。他自然不可能爲了一個老宋去反悔，何況周紅可是幫助他破局的大功臣，怎麼可能會去寒了的心。這種背信棄義的事，如果傳出去，那他王業以後還怎麼在這個行業立足。

看王業不同意，馬凱旋也沒再爭取，能提一句已經算仗義了。反正又不會損害到自己的利益，死道友不死貧道嘛。

三人邊吃飯邊商量合作的事。馬凱旋殷勤地表示，就讓王業就住在C州或者住沙市，他去聯繫下面各個地市的大客戶，通知他們直接過來籤合同，全部做地區代理，條件就按公司的來。

王業想了一下還是拒絕了，今天已經十七號了，還有十幾天的時間，他想去實地考察一下客戶的實力再決定給不給做。不過這麼算一下，下面的日子可就辛苦了，十幾個地市挨個跑一遍，一個地方一天的話，時間都不夠用了，可能要一天跑兩個城市。

飯後，王業三人拿出湘南地圖研究了一下路線。據遠近順序，把王業要跑的路線畫出來。李清歡把行程表寫了兩份，一份給了馬凱旋，讓他按順序通知客戶。老馬接過行程表，滿口答應。

事談妥，馬凱旋開車返回沙市，他明天還有重要的事去做呢。不是給華國際打款，還要去找蔡青國談這個事，事不最終敲定，他還是有點不放心。

送走了馬凱旋，王業帶著李清歡沿著環城路慢慢開車兜風。

車窗打開，清風吹了進來，調皮地揚起李清歡的長髮，有幾縷髮飄拂到王業的臉上。王業舉起右手，輕輕摘下發，還很自然地手過去輕了一下清歡的長髮。

他沒有覺得自己的作有點唐突，李清歡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兩個人都很彼此之間這種默契的覺。

回到酒店，王業也開了一個房間，準備回房休息了。李清歡住了他：“哎，業哥等一下。”

王業回頭：“怎麼了？”

“那個……你不是要我幫你洗服嗎？”

王業有點驚訝：“真的嗎？去你房間還是來我房間？”

李清歡頓時臉通紅，慌忙解釋道：“你別想啊，不是你想的那個洗服，就只是洗服……哎呀，你懂我的意思。”

王業哈哈大笑說：“好了，不逗你了，那謝謝你了清歡。”

喜歡逗孩子也算是王業的惡趣味吧，不過大家要謹慎模仿。人總得認清自己，長得帥又有錢的男人這樣做，孩子一般會作狀說你好壞。而醜且窮的男人這樣，那可就捅了馬蜂窩，孩子一般會痛罵你窮耍流氓……

再說馬凱旋，他趕回沙市時已經晚上九點多了。回到家裡，來不及歇口氣，先找到蔡青國的電話，撥了過去。

“老蔡啊，我是老馬，馬凱旋。”

蔡青國客氣地說道：“馬總啊，找我什麼事。”

“咱們夥計倆好久沒見了吧，明天有空沒，老哥請你吃飯。”

心知肚明馬凱旋找自己什麼事，蔡青國裝作有點爲難的樣子說：“馬總請吃飯，我必須得去啊，不過你應該也聽說了，我最近要搞個新公司，明天就要去提資料註冊了。不然，後天忙完了一起吃飯？”

馬凱旋一聽就急了，這蔡青國要是真把公司註冊下來了，還有自己什麼事啊。他連忙說：“哎呀，蔡老弟，這樣，明天上午我去你公司，真有急事和你商量。”

蔡青國猶豫了一下，答應下來，想讓他鬆口放棄註冊公司，這老狐貍還得付出一點代價才行。按照當初和王業的計劃，這次設局他蔡青國也不是白忙活的。明天上午馬凱旋想讓自己放棄和公司合作，不拿出點誠意來他好意思開口嗎。例如，幫自己介紹幾個有實力的客戶做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