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櫻花文學 武俠仙俠 知北遊 第3章 送上門的女兒(下)

《知北遊》 第3章 送上門的女兒(下)

我喝住了絞殺,不由心中奇怪,格三條怎麼會怕這個樣子?難道老子的寶貝兒真的很恐怖?

“大白癡!”躺在地上的龍眼不知何時醒了,斜眼瞧著格三條,冷不丁冒出一句。??我大笑著拍了拍他:“認識你以來,只有這句最像人話。??”

“卑鄙的小人!啊呀,變禿驢啦!”龍眼轉過頭,對我破口大罵。??我毫不猶豫地揮出拳頭,再次把他打昏。

格三條領我們走出樹冠,回到土著們的居時,已經是黃昏了。??湖畔邊,正燃著一堆堆明亮的篝火,映得湖水通紅。??土著妖怪們圍坐在篝火旁,燒烤鳥魚之類的小,油脂“滋滋”滴火苗,香氣四溢。

我走近一個土著妖怪,不客氣地從他手上搶過一條厚的烤魚,開懷大嚼。??妖怪怒吼一聲,作勢撲,卻被格三條喝止。??後者與土著妖怪們頭接耳了幾句,妖怪們立刻如避蛇蠍,躲得我老遠,戰戰兢兢地瞧絞殺。

“爸爸,我肚子也了呀。??”絞殺出舌頭,氣地道。??我吐出一塊魚骨,隨口應道:“想吃什麼隨便吃。??”

絞殺歡呼一聲,輕巧躍出,撲向遠的土著妖怪。??妖怪們發一聲喊,驚恐地四逃竄。??絞殺的速度並不快,但作異常古怪,鬚點地如同雪一般,或是平移,或是前後連續移,所取的角度十分刁鑽。??完全出乎正常地行軌跡之外。??沒幾下,它就撲近了一個正要逃上樹的妖怪,鬚倏地卷出,纏上了對方的腳踝。

妖怪發出一聲短促的慘,僵立在地,渾痙攣。??絞殺的尾不慢地打開了,像一張大網。??緩緩罩住妖怪,整個軀和對方纏繞在一起。??越纏越,彷彿融爲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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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如泉涌,卻像中了邪似的,既不掙扎,也不呼,臉上出夢遊般的茫然表。??絞殺地鬚如同鋒利的匕首,輕鬆刺進妖怪全。??鬚末端變得大,通紅髮亮,彷彿飽吸了鮮。??漸漸地,妖怪地也不流了。??先是四肢莫名其妙地萎,再是下半,上半,最後是腦袋。??等絞殺鬆開妖怪時,對方已經變了一團乾癟的小乾。

四周傳來妖怪們強自抑的呼吸聲。??每一張臉上都充滿了恐懼。

“爸爸,我吃得好飽哦!”絞殺脣,開心地向我躍來。??我悄悄打了個冷戰,任它跳上我的肩,只覺得像一把涼颼颼的鋼刀架在了脖子上。??這個的小東西太可怕了,居然吃人。??還生吃!簡直是個嗜小惡魔!

“不要再讓它殺死我的族人了。??”格格巫地聲音在我心靈中響起,帶著一不滿。

我苦笑道:“它要獵食你們,我有什麼辦法。??”

“它會聽從你的任何命令。??何況它可以獵食任何活的生,飛禽走都行。??”

我好奇地問道:“它究竟是什麼東西?”

“據我族的典記載,它最初只是戮林千上萬種樹藤中的一棵不起眼的雜。??後來,第十七任大祭師無意中發現它會移,能寄生在其它樹木上,包纏住對方,吸取對方的養料水分,最後將寄主完全絞殺。??到了第二十任大祭師繼位時。??發現它有了高度的智慧。??不但能絞殺樹木,還會絞殺野。??一般地妖怪本不是它的對手。??又過了幾百年,它愈發兇殘,大肆捕殺土著妖怪,連大祭師也除不掉它。??眼看族人要毀在它手裡,第二十任大祭師毅然犧牲自餌,引它絞殺自己,再以心臟作爲封印的法,將它暫時鎖在心臟。??接著施展迴妖,把自己的魂魄和絞殺強行融合。??最後,奄奄一息的大祭師走圖騰樹冠,藉助神樹的力量,讓它徹底沉睡。??大祭師地臨死前化作了花,並留下預言:‘誰能解開封印,誰將爲絞殺的主人。??’後來,因爲絞殺和第二十任大祭師無論是還是魂魄,都已融爲一,又封印在神樹,所以我們習慣地把它稱作守林妖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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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得神,暗忖嵌壁的那顆種籽,莫非就是第二十任大祭師的心臟?而經絡則是大祭師的管?如今重生的絞殺,應該是融匯了它本、第二十任大祭師以及我的霜雪轉氣的正宗雜

“這麼多年來,每一任大祭師都試圖解開封印。??畢竟絞殺是威力可怖的殺戮利,封印起來太可惜,只是無人能進。??楚度之所以對我們圍而不剿,無非也是想得到它。??”

我忽然想起一事,不安地道:“恐怕魔主的手下一路跟蹤我們,已經發現了這裡。??”

倒黴,當初我刻意暴行蹤,想引追兵和土著互拼。??現在又恪於誓,要保護土著,真是搬石頭砸了自己地腳。

格格巫乾笑幾聲:“我早打算全族遷徙,離開戮林。??絞殺認你爲主,我也不用擔心被楚度得到,而死守圖騰神樹了。??”

“你們那麼多族人,恐怕不容易逃走吧?是不是另有道出口?”

“我一定會把你們平安送出戮林。??”格格巫迴避了我地旁敲側擊。

我訕訕一笑,目被土著們吸引了過去。??絞殺引起的已經平息,妖怪們圍著那,看樣子是在爲死去地族人舉行葬禮。??他們一面雙手擊掌,一面搖頭晃腦,裡哼哼哈哈,似唱似喊,似誦似吼,充滿了奇特的原始風

晚風吹,篝火明滅,妖怪們歌調起伏,織出一張充滿流的畫面。??無無形的風,無形有的火,無有聲的歌,以各自的節奏波浪般涌,此起彼伏,互相契合,顯得無比和諧。

我忽有所心在一瞬間放鬆,融周圍的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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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心靈的無限開放中,*的界限彷彿已經不存在了。??我重新回到花中的玄妙狀態,不執著,無界限,和流的風,閃爍的火,起伏的歌,和這大自然的神奇畫卷遙相呼應,彼此契合。

我突然站起,但這個作一點沒有破壞四周的和諧天地。??因爲我的作也如同流的波浪,帶著起伏的韻律。

一切基於節奏!無論是破、是立,無非都是改變舊的節奏,形新的節奏。??目,一片樹葉從枝頭悠悠飄落,在湖面上打了個旋,被湖水迅速沖走。

節奏的破立在一瞬間。

“彼節者有間,而刀刃者無厚,以無厚有間,恢恢乎其於遊刃必有餘地矣!”我曼聲笑唱,展開魅舞,手足揮灑,宛如行雲流水,將自的魅舞嵌這無限妙的天地中。

一進一退,一起一落,莫不合於桑林之舞,乃中經首之會。

月魂和我嘮叨了無數次的魅舞,終於被我瞭然於心。??它不是舞蹈,不是武技,而是一種天地自然的奇妙節奏!

手舞足蹈,迎合萬的節奏。??我不再僅僅是我,我是風,我是火,我就是土著們口中唱傳頌的古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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