跛豪冷不丁石誌堅會突然冒出來,嚇了一跳,等看清楚是他,忙解釋道:“哦,是阿堅呀,怎麼是你?你怎麼會在這兒?好巧啊,你說是不是?咳咳,我剛好來這裡保釋一個兄弟!”
“保釋哪個兄弟?”石誌堅打破砂鍋問到底。
“就是那個……”跛豪揚了揚柺杖,又抓了抓臉,“上次在澳門幫忙籌錢那個,長得很醜很猥瑣,阿堅你不記得的,也不怪你!”
見跛豪語無倫次,不要說石誌堅了,連大威和細威都翻白眼,有些看不下去。
跛豪也覺出了尷尬,猛地柺杖杵地,瞪大眼:“冇錯,不裝了!我是來找你的!”
石誌堅看著跛豪,臉上不冷不熱:“找我?找我做咩呀?看看我阿姐死了冇有?還是生怕害不夠?”
“阿堅,你這樣講是幾個意思?我是那樣的人嗎?”跛豪怒了,“對了,上次打電話你罵我我還冇找你算賬!你知不知我現在是什麼份?凡是罵我的人都被我沉海!”
石誌堅:“沉海?我好怕的!以後我們彼此還是不要再往來!”說完轉就要走。
跛豪稍微一愣,怒道:“罵完我你就走!你是幾個意思?”
“還有那句不往來,又是幾個意思?”
“撲街你個石誌堅!老子怕你啊,不往來就不往來,你咬我呀!”
“老子對你那麼好,那麼大一顆鑽石都給了你,你還恩將仇報!”
眼看石誌堅腳步不停,跛豪就拄著柺杖追上去,“你說話呀?啞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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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誌堅回過頭,看著怒氣沖天的跛豪,淡淡地說了句:“我不想同你講話。”
跛豪猛地手拉住石誌堅胳膊:“什麼意思?難道你連一句話都懶得同我講?”
石誌堅歎口氣:“剛纔我有講過,你我之間以後一刀兩斷,OK?”
“不OK!一點都不OK!老子把你當兄弟,你卻想甩掉我!這世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兒!”
石誌堅都無語了。
大威和細威卻直接傻眼,豪哥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傲?
“豪哥,你到底想要怎樣?”石誌堅使勁兒甩開跛豪抓著的手臂。
跛豪也覺得剛纔舉有些過分,重新擺出一副大佬架勢,雙手握住柺杖杵在地上,揚起下對石誌堅說:“吶,大家都是年人,有什麼話就全都攤開了來講!我知你怨恨我害了你阿姐,可我也是無心的!你幫過我,我記在心底,又怎麼會故意害你?”
“可是你呢,三番兩次拒絕我的好意,還時不時拉開你我距離-----我就那麼可怕嗎?我像是瘟疫嗎?我隻不過想要把你當做好兄弟,你卻拒人千裡之外-----”
跛豪回頭問大威細威:“我這個詞兒用的對不對?”
大威和細威忙朝他豎大拇指,“對,非常對,豪哥你文采飛揚!”
跛豪一臉得意,回頭繼續對石誌堅說:“所以我今天隻要你給出一個答覆,你我到底是不是好兄弟?!”
石誌堅看著一臉怒容的義群大佬跛豪,突然出手,屈指撣了撣跛豪左肩,幫跛豪彈掉剛纔黏在上麵的樹葉,“你想聽我給出答覆是嗎?”
跛豪點了點頭。
石誌堅似笑非笑翹了一下角:“送你四個字----丟你老母!”
說完這句話,石誌堅轉揚長而去。
跛豪在後麵直接石化,漸漸地怒氣湧上頭臉,眼睛突兀,青筋畢現:“聽到冇有,你們聽到冇有?”
跛豪渾發抖:“他第二次問候我老母!”
大威和細威兩人不知該如何勸阻跛豪,誰也冇想到石誌堅敢這樣膽大包天。
這時,石誌堅又回頭道:“對了,你那顆鑽石還在警局,有本事自己去拿!”
跛豪不一怔,“我給他的鑽石他真的不要了!讓我自己去拿!他這是要和我恩斷義絕!”
大威:“豪哥,斷了就斷了,有咩可惜?”
細威:“是啊,豪哥你現在聲名在外,想要和你朋友的排著隊不知有幾多!”
“你們懂個屁呀!”跛豪揚起柺杖打在旁邊樹乾上,樹杈斷裂,落葉紛飛!
“那些人都是貪我的錢!可阿堅不一樣,我總覺……未來他能救我的命!”
大威和細威,你看我我看你,說不出話來。
……
審訊室。
馮英像一堆爛泥般癱倒在地上。
雄站著,冷冷看著地上的馮英。
此時屋子裡除了他們,再無彆人。
“嘖嘖,疼不疼?你被打這樣,我好傷心的!”雄裝模作樣地蹲下,從懷中拿出手帕,拭了一下馮英臉上漬。
“那個陳細九下手也真夠狠,這樣打,會死人的!”
馮英努力抬起頭,看著滿臉笑意的雄,啐了一口帶的唾沫,“你彆在這裡……貓哭耗子……假慈悲!”
雄笑得更燦爛了,“吶,你彆管我是真慈悲也好,假慈悲也好,現在你應該考慮的是怎麼活下來!”
雄把臟了的手帕丟在馮英臉上,“雷是什麼人你最清楚的!而那個石誌堅又是他最看重的人,現在你得罪了石誌堅,就等於得罪了雷!你說,雷探長他會放過你嗎?”
馮英臉上青鐘的抖了一下,一恐懼從心中蔓延。
雄微微一笑:“吶,現在給你機會,想不想活命?搞不好你還能保住探長這個位子!”
馮英猛地坐起來,雙手抓住雄,哀求道:“爺,救我!”
雄看到馮英如此模樣,之前被暴擊的自尊心又回來了。
“救你好容易的,不過我這鞋子不小心弄臟了,怎麼辦呢?”雄直起子,把一隻腳踩在了椅子上。
馮英深吸一口氣,忙狗一樣匍匐過去,用雄丟下的手帕吐了口唾沫,使勁兒拭雄錚亮的皮鞋。
雄見他這麼賣力,像主人獎勵小狗似的手了馮英的頭,“這才乖嘛!之前乾嗎要和我作對?”
“對不起爺!是我錯了!我該死!”馮英一邊著鞋子,一邊朝自己臉上啪啪扇了幾個。
“不要打的那麼重!怎麼說你也是我邊的一條狗,打殘了,我會心疼的!”雄笑瞇瞇地著馮英對自己的搖尾乞憐。
“爺,救我!”馮英再次哀求。
雄笑了:“吶,不要說我不救你!那個石誌堅看起來心冷,其實心熱!你最好拿了鑽石再拿一些錢出來,也許我還能幫到你,並且越快越好!”
馮英愣了愣:“鑽石好說,我會雙手奉上!可是錢,多才行?”
“你說呢?”雄鄙夷地看著他,“當然是越多越好!你做灣仔探長這麼久,應該也撈了不油水,到底是花錢消災,還是吝嗇做鬼,自己選!”
馮英,神不定,猛地一咬牙:“好!我全都聽爺的!您還有什麼要求?”
雄拍了拍馮英肩膀,俯過去:“最後一個要求很簡單,就看你下不下去手!我們做人呢,最講究一個‘冤有頭,債有主’!”
……
探長辦公室。
馮英老婆孫正哼著小曲得意地坐在探長寶座上,拿著梳妝鏡塗著口紅。
這時咣地一聲,馮英進來。
孫一不小心差點把口紅劃到臉上,“要死啊,你進來也不敲門!”
孫剛要對馮英發脾氣,就見馮英鼻青臉腫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正站在跟前看著。
孫詫異了一下,騰地站起來雙手叉腰道:“你這是什麼樣子?演戲呀,扮鬼咩?還有那個臭三八,你搞死冇有?”
冇等孫把話說完,
啪!
馮英一掌呼在臉上,打得孫差點摔倒地上。
“都是你個敗家娘們!老子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馮英再也遏製不住怒氣,對著曾經畏懼如虎的老婆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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