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英國民香港以來，為了更好地管理香港，就采取了“以華治華”措施，尤其在警隊組織，以前英國人雇傭印度人來管理香港治安，印度佬穿著綠軍裝，被稱為“大頭綠”。

可是隨著香港人口越來越多，治安狀況越發覆雜，英國民者就開始設立華探長職位，讓華人擔任最底層的治安管理員。

這些華探長大多數出低微，生活圈子複雜，更多的是手眼通天，在他們擔任探長之後，往往能夠解決很多警隊解決不了的案子，因此越發到重用。

以至於整個香港五六十年代，華探長雖然職不大，卻都擁有實權，在他們各個轄區更是一手遮天，而在眾多華探長中一直以來權勢最大的就是“總探長”。

以前港英政府為了製衡這些底層華探長，基本上每個區都設立一個職位，香港十八個區就有十八個華探長。再後來，一人從這十八個華探長中穎而出，直接掌管了整個香港島區域，被稱為“港島總探長”，此人就是姚木！

姚木縣出，以前是當兵的，因為明能乾，深得英籍上司的賞識。1949年7月，姚木晉升為掌管港島整個區的總探長，後來因健康問題於1951年宣佈退休，由時任九龍區探長的劉福繼任。

現在劉福也因病退休在家，總探長這個職位名存實亡，因為像雷，雄，以及藍剛和韓森這四位大佬，現在每個人都掌管幾個區，全都可以稱之為“總探長”，隻不過為了照顧劉福這樣的“老前輩”，這才自稱“華探長”。

但是現在，石誌堅卻彆出心裁地設計出了一個“總華探長”職位，不讓賽琳娜大驚訝。

更讓賽琳娜驚訝的是剛纔石誌堅那番對“總華探長”這個職位的解釋說明：統領所有華人探長，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總探長！

總華探長！

一字之差，天壤地彆！

賽琳娜笑了，著石誌堅咯咯地笑了，然後端起酒杯輕呷一口，卻還是笑個不停，以至於紅酒溢位來沾染了的角。

賽琳娜拿起餐布蘸了蘸，湛藍的眸子看著石誌堅道：“石先生，你是在跟我玩文字遊戲嗎？我雖然不是中國人，但我對中國的文化也是瞭解一些的，你這個總華探長的職位設置的未免太高了吧！”

石誌堅：“這世上總是要有第一個吃螃蟹的人，不是嗎？”

賽琳娜點點頭，“你說的冇錯，是要試過才知道！不過……”

賽琳娜翹著大長，晃紅酒杯，“那雄拿了三百萬也隻不過是要做油尖旺這三個區的主人，而你拿了三百萬卻想要做總華探長，做香港十八個區的主人！你說，胃口是不是太大了點？”

“那就請詹姆斯先生把胃口也放大一些！如果我記得不錯，他再有兩年就要退休了，帶著像夫人您這樣年輕貌的妻子去周遊世界，如果冇有一些積蓄傍，會很辛苦的！”

石誌堅語氣平淡，把快要燒到菸的香菸輕輕碾滅在菸缸。

“三百萬！”賽琳娜突然說，“現在是晚上十點鐘，我給你兩個小時的準備時間，在十二點之前再準備好三百萬，那麼我會幫你說服我的丈夫！”

“你應該明白的，親的朋友，從澳門回去香港最晚的渡是十二點鐘，我不可能多等一分鐘，甚至一秒鐘！當然，如果你在十二點之前還籌不夠這個數目，那麼很抱歉，我會冇收你剛纔給我的三百萬，並且什麼都不會幫你做！”

賽琳娜說完，故意用藍的眸子挑釁地朝石誌堅眨了眨，“怎麼樣，親的石先生，六百萬買一個總華探長，你敢不敢賭一把？或者說你敢不敢幫你背後的那位華探長賭一把？！”

石誌堅笑了，起一隻手背後，一隻手朝賽琳娜

去。

賽琳娜把指尖遞給他。

石誌堅很是紳士地躬親吻了一下賽琳娜手背，抬起頭：“合作愉快！”

……

“咣”地一聲！

石誌堅推開門，快步走出。

等候在門口的蛇仔明忙追上去。

賽琳娜的兩名黑人保鏢則麵麵相覷，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賽琳娜依舊端坐在貴賓廳飲著紅酒，時不時傳來歡愉的笑聲。

石誌堅剛走出貴賓廳，不遠大威和細威也追了上來，和蛇仔明一起跟在他後。

“石先生，發生了什麼事？”

“不要問那麼多，現在我要見豪哥！”石誌堅說。

大威等人覺出了事不對，也不敢多問，忙讓蛇仔明趕快取車。

很快，石誌堅上了車，大威和細威也忙上去，蛇仔明直接踩油門讓轎車飆出去。

就這，石誌堅還覺得不夠快，再次催促蛇仔明加快速度。

於是，就見一輛黑大眾轎車在澳門街繁華的大馬路上橫衝直撞，狂飆而去，搞得周圍眾人飛狗跳，不斷對著車屁問候開車人的老母。

……

當石誌堅趕到跛豪那座三層小洋樓時，差不多已經十點半。

洋樓依舊，亮著燈，時不時從裡麵傳來淒厲的慘。

跟在石誌堅後麵的大威等人似乎已經習慣這種慘，石誌堅卻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很快，上了三樓。

把守門戶的人認識石誌堅，就說：“稍等一下，豪哥正在裡麵摣數！”

“摣數”就是收數，這次跛豪從香港來澳門所要例行的公事就是“摣數”。

石誌堅說自己有很急的事要見豪哥，讓幫忙通報一聲。

那人進去說了一下，回頭說：“進去吧，豪哥在等你！”

石誌堅進了屋，一眼就看見房梁上倒吊著一人，手腳併攏被攢“四腳豬”，上已經被打得遍鱗傷。

跛豪揚起柺杖狠狠地了“四腳豬”幾下，裡罵道：“你阿母，敢欠我的錢！信不信老子把你大卸八塊？”

罵了一通之後，還覺得不解氣，就又吩咐手下人：“把他放下來，如果還不還錢，就直接綁了浸豬籠！”

等到手下把那個欠賬的倒黴蛋帶下去之後，跛豪這才拄著柺杖扭頭衝石誌堅道：“回來這麼快？看起來石先生辦事兒還是很有一套，雷探長冇看錯人！”

石誌堅儘量讓自己的緒保持平穩，“豪哥，有句話我想要單獨和你講。”

跛豪揮揮手，讓大威他們全部出去，很快房間就隻剩下他和石誌堅兩人。

“好了，現在冇外人了，有什麼話你就直說！”跛豪剛纔摣數親力親為，現在有些累了，就找了一把椅子準備坐下。

“其實很簡單，”石誌堅說，“請你再給我三百萬！”

“什麼？！”跛豪差點一屁冇坐穩，跌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