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見撞傷了人,你呂大哥慌忙將他二人帶回府上,當時,或許是因為掩人耳目吧,伯伯那兒媳隻說小安是表弟,伯伯也沒去細想,只是聽說廣陵那些賊子如此膽大包天,便當即向天子啟奏,將那些不法賊子,繩之於法……”
“如此,應該是安與那蘇家之欠伯伯恩才對呀……”
“啊,就是因為這樣!——那蘇家之心存恩之,無法拒絕你呂大哥的求婚,無奈之下委下嫁,這才使得他[姐弟]二人形同陌路……小安最初住在我南公府,此事後,憤然離去,與我南公府再無半點往來……”
“……”
“君子不奪人所……唉!——伯伯當初隻注意到那蘇家之賢惠,卻不曾細細思量其他,致使釀大錯……總歸,是我呂家欠他的!”
原來如此……
梁丘舞恍然大悟,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侄,你那夫婿是位難得的正人君子,從廣陵到冀京,路途何止千裡?雖慕那蘇家之,卻毫未做出僭越之事,一路不辭辛苦,車馬勞頓將帶來冀京……伯伯當初真以為二人真乃姐弟,卻不想……唉!——既然他不願意再與我南公府有什麼牽扯,伯伯只能懇求侄好好照顧他……”
“呂伯伯說得什麼話,安乃我夫婿,我自當照顧……”
“好,”呂崧點了點頭,松氣說道,“如此,伯伯也就放心了……”
二人說話時,謝安已走出了府門,在馬車旁等待著梁丘舞。
默默了眼謝安,著他那不自然的神,梁丘舞真不知該說什麼好,最終,只是向來送他們的呂崧抱拳行了一禮。
“呂伯伯,那我等先告辭了!”
“告辭!”謝安也行了一禮。
呂崧點點頭,著他二人上了馬車,目送那馬車離去,繼而這才長長歎了口氣。
正當他搖頭正要回府的時候,忽然,大街遠有一名軍士騎著一匹快馬疾馳而來。
“報!——函谷關戰報至!”
“哦?莫非函谷關已攻下了?”呂崧微微一愣,繼而面大喜。
盡管方才他在梁丘舞的面前百般說自己的兒子無用,但事實上,南國公呂崧之子呂帆還是頗有才能的,畢竟是未來的四鎮之一嘛。
論武藝,在冀京除了梁丘舞外,也沒有幾個將軍有把握能勝得過他,更何況是那些以造反百姓居多的叛軍。
“老夫思忖著這兩日就該到了……”微笑著,呂崧從那名軍士手中接過戰報,拆開一觀。
突然,呂崧臉上的笑容僵住了,繼而,眼中出幾分驚駭,幾分難以置信。
“怎麼可能?!”
幾日後,冀京傳言紛紛,南國公呂崧之子呂帆、呂可亭,率包括兩萬南軍陷陣營在的數萬大軍,攻叛軍所佔的函谷關,卻在戰場被一名賊將一刀斬於馬下。
更匪夷所思的是,那名賊將竟是孤一人殺千軍萬馬之中,狙殺了西征大軍的主帥呂帆,這份武力,毫不比項王李茂、炎虎姬梁丘舞遜。
主帥被殺,西征大軍士氣大跌,致使全線潰敗,而叛軍卻趁機機會反攻,賊勢浩。
朝野震,天子震怒,當即下令追查那賊將底細,卻也有人幸災樂禍,笑話南國公呂崧之子呂帆,新婚當日未及房便皇命出征,結果一去不回,那位滴滴的人剛被娶進呂家便了寡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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