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紅紅被程昊這陣仗嚇到了,趕近程意那邊,躲到他的背后。

程意一手護著,冷冷看著程昊夸張的作。

“弟妹，是我對不起你。”程昊抬起頭時,眼睛都通紅通紅的,約還有淚水在搖搖墜，“我最后悔的事,就是當年的禽行徑。我最對不起的人，就是你。”

程意的視線在程昊的傷停了停，緩緩開口,“那你自盡吧。”

程昊自忽略了這話,繼續磕他的頭，“弟妹,你肯原諒我嗎？”

周紅紅抓住程意的手，都不知道如何回答。

倒是大夫人在一旁看不過去，走過去扶著程昊，凄凄地向周紅紅。

周紅紅討厭程昊，可是對大夫人倒沒有什麼意見。

大夫人以前和二姨太勾心斗角的爭寵，后來沒了丈夫、沒了公公，都不知道還要爭什麼。所以這幾年，的子越發的淡泊了，把程意、周紅紅都當是自己人一般對待。

周紅紅不希大夫人難做，便說，“知錯能改就好。”想到程昊壞聲譽的話，又道，“反正當年沒發生什麼事，我還是好好的跟了程意的。”

這話倒讓幾個人錯愕了，其中包括程昊。

二姨太有點激，“紅紅沒被欺負了去？”

周紅紅點頭，然后覺到程意又開始磨的掌心，一圈一圈。

程昊似乎是松了口氣，“也是，這樣對大家都好。就按弟妹這說法吧，我倆什麼都沒有干。”

周紅紅愣了下，“你什麼話呢，事實本來就是這樣。”

程昊微笑道，“嗯，弟妹覺得怎樣就怎樣。”這話倒說得好像是周紅紅歪曲事實似的。

周紅紅急急地說。“你胡說八道！”

“你這獨角戲在這演得投麼。”程意攬住周紅紅的肩，安地拍了兩下，然后俯視著半趴狀態的程昊，勾起笑容，“我的人如何，我最清楚，不到你來嘰歪。”

程昊臉微變，又迅速調整回懺悔的模樣。他攀著大夫人的肩膀，慢慢地爬起來。“我知道了。”穩住子后，他鞠了一個大躬，“二弟、弟妹，謝謝你們的原諒。”

本來鄧翠萍在旁邊隔岸觀火的，可是眼見程意護周紅紅的態度，不高興了，那啪啦的一句，“裝什麼呢，屁那胎記不是被我老公吃過麼。”

程昊赫然而怒。“鄧翠萍！住口！”

不悅地瞄了程昊一眼，然后又向二弟。自打進這程家以來，程意就沒正眼瞧過。這次，他終于看了，只是那眼中的戾，讓驚惶。“我……不說了……”

“說啊，今天就把事弄個清楚。”程意輕蔑地轉向程昊，“程昊，你說的那個胎記，圓的還是方的？”

程昊沉默了一下。按常理推斷，這個胎記應該是圓的，或者兩個都不是。但是，萬一程意再問形狀，程昊還真說不上來。程昊看程意的臉上是招牌式的嘲諷，就是這種表，讓程昊又懼又恨。他咬咬牙，回道，“圓的。”

周紅紅用力握著程意的手。自己沒有見過那個胎記，聽程意說是一片小樹葉。既不是圓，也不是方。那現在程昊的回答是不是可以證明清白了？

程意覺到的張，用尾指輕輕勾勾，看著程昊，依然冷冷淡淡，“那可真不巧，我家媳婦兒沒有胎記。”

周紅紅有點愣，可是相信程意，于是不作聲。

程昊的表古怪得很，“不可能。”

“我不知道你是從哪里聽來的胎記，這傳來傳去，早就換了幾個版本了。”程意嗤了一聲，“我家媳婦兒有沒有胎記，我才最清楚。”

各種都在程昊的臉上走了一。他懷疑程意這話的真實度，可是無從證實。這程意，倒真是護著那小蹄子。程昊又發揮那湛的演技，憨厚地說道，“這事我也不會再提了，過去都是我的錯。”

二姨太在旁聽得皺了眉，移步到程意的邊，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程意抬手順了順周紅紅的領，看向二姨太，“當年那點破事，都是假的。”

二姨太又朝程昊那邊去。程昊這次回來雖說模樣是老實了不，卻不斷地提及他和周紅紅那事。琢磨著他這番言論究竟有什麼目的。

這種往事，最憤怒的當屬那兒子了。莫非程昊還打算從此讓程意和周紅紅心生罅隙。

只是，自家兒子的格，也知。他雖然沒個正經說話損，卻真的把周紅紅放在了心尖上。要嫌棄這媳婦兒，早就嫌棄了，哪會到現在。其實，就周紅紅遭遇到的事，二姨太倒不是特別在意，還曾經勸說過程意，就當周紅紅是被牙簽扎了一下，別太計較。

二姨太暫時理不清那思緒，笑著過去挽起周紅紅的手，“是假的，那自然是最好了。”

周紅紅連連點頭，低聲道，“外邊傳得厲害，我當時說不清。”

“沒事。你說沒有就沒有。自家兒媳婦嘛，我想抱孫子還得指你呢。哪有不相信我孫子的母親，反而去相信一個和我毫無緣關系的……”頓了下，那狐貍般的眼尾微微翹起，“外人呢。”

程昊往椅子那邊的腳步停住了，大夫人都杏目圓睜。“好歹現在也是在一個屋檐下，怎麼就外人了？”

二姨太嫣嫣然地笑，“大姐，你別怒。我說的是鎮上的那些長舌之婦。”

大夫人覺得二姨太的刁鉆本又冒出來了，不由得憤然。直到出了門，往山上走，都還犯著氣。

程昊好聲好氣地勸著自己的母親。

周紅紅心里有疑問，可是在路上不敢問程意，怕又掀起什麼事。

老太爺的墳地在半山腰，因為梅雨的緣故，山路，程昊這個傷殘人士走得異常緩慢。

周紅紅被程意牽著，直到和程昊拉開了大段距離，才低聲和程意說，“為什麼你不問問他怎麼知道胎記的事呢。”耿耿于懷，這種私的事，程昊究竟怎麼知道的。

程意斜睨，“我問了，不就等于承認了你有那小痣？”

“可是他怎麼知道的呢？”

“反正不是看到的。”這個已經足夠讓程意歡喜了。

周紅紅回頭遠遠了程昊一眼。他跌倒在臺階上，很是不堪。爬起來的時候，覺得他的腳怪怪的，可是又說不上來。

沒有細想太多，繼續和程意往山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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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往年的慣例，周紅紅拜完山會在程家吃個午飯再回去。

今年的氣氛因為程昊和鄧翠萍的出現而格外詭異。周紅紅有點坐立不安，程昊的妻子似乎對自己頗有敵意。

周紅紅以為鄧翠萍是因為程昊的關系而生氣，誰知，吃飯的時候，周紅紅發現鄧翠萍總是往程意這邊。

周紅紅看出端倪后，來氣了。本來就是個醋壇子，以前那些單姑娘家慕程意，都不高興，更何況鄧翠萍這個有夫之婦。

回家的路上，周紅紅悶悶地說，“下雨比較冷，服扣子也不扣。”

程意挨近，嗅了嗅，“媳婦兒，你有沒有聞到一子醋味。”

“醋你個頭。”敲他一記。

“說話酸不拉幾的，還說沒醋。”

“干嘛老看著你？”瞪著他。

“誰知道。”程意覺得這個大嫂和程昊的關系不對勁。

程昊骨折了后，鄧翠萍顯得滿不在乎。平時程昊對萬千，也不太領，反而盯著程意猛瞧，那眼神如狼似虎。

而程昊對此視若無睹，依然鶼鰈深，演得木三分。他此趟回家，絕非善意。至于目的麼，程意可以肯定，是沖著自己而來。

程意送周紅紅到家后，又耍了把流氓。他把拉到暗耳鬢廝磨了一番，然后有點控制不住勁頭，他聲地在耳邊呢喃，“媳婦兒，要不咱倆再搞搞。”

周紅紅被他得暈乎乎的，差點就答應了。后來神智歸位，就推他，“我媽在呢。明天都要回去了，今晚就好好休息吧。”

他笑著，“媳婦兒，那咱倆明天早點回去開干。”

“……你就不能想點別的。”

他笑得更加下流，“我在想明天用什麼花招玩你。”

最后周紅紅推開程意，跑回了家。

然而接下來的事，卻讓后悔自己沒有答應程意今晚的求歡。

永吉鎮發生了一件命案。

就在拜完山后的那個夜晚，就在當年程昊攔截周紅紅的那條巷子里，鄧翠萍倒在泊中，一直醒不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看到了完結的一簇曙！

ps：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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