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紅紅先前喝了一碗酒,如今膽子壯了,說話底氣更足了。昂起頭，“不好。”

這直截了當的回絕功的讓程意的眼凝住。

繼續乘勝追擊，“你算算,從我要分手到現在,你反悔了多次。信譽那麼差,我才不信你。”

“你的證件,我不都還你了。”他的語氣仍然平緩，實屬難得。

可是提到這個話題,卻怒了。“你干嘛在我的未婚證明上寫字！”雖然這證明可以重新去弄,但是又得跑多一趟。

這廝從來就不讓省心的。

“那是試筆的時候拿錯紙了。”他斂眉,顯得誠懇。“我陪你再去開個新的。”

“我會信你就奇了。程意,你知不知道尊重兩個字怎麼寫。”周紅紅越說越來氣,“你總是怎麼來就怎麼來，完全不考慮我的。”

“那我以后都顧著你，好不好？”這已經是他最低姿態的一次了。

周紅紅怔了怔，估計他是真迷糊了。其實自己也是酒后的乏意襲來。思及此，不想再和他理論，說道：“把手機還我。你自己喝懵了就早點回房去休息。”

程意不語，視線落在的臉上。

久不見他出聲，便擺出個v字的手型，在他面前晃了晃，“認得出這是幾麼？”

此時，月亮穿過云層，照在清幽的院落。

周紅紅借著這線，才看到，程意雖然神一片平靜，可是眼里已是云翻滾。

被他看得怵了。

他淡淡的啟口。“你還有什麼不高興的，繼續說。”

退了一步。“這些都過去了。只要你公開我們分了的事，就沒什麼了。”

沒什麼？

程意微扯笑容。眼見要回屋，他迅速上去擒住，一只手掌及時捂上的。

“我們怎麼會沒什麼。”看著驚惶的瞳孔，他的嗓音十分和。“周紅紅，你就得是我的。什麼分手，我都當放屁了。別的我可以依著你，好不好？”

好他個頭！

周紅紅抗議地去掰他的手，他紋不。意圖咬他，又被他的力道扣得無法張口。都不曉得這男人怎麼練就的一蠻力，雙手都敵不過他的一只手。

“嗚嗚”地搖頭。

程意沉下臉，絞起的手腕，把拖到院子角落的槐樹下。

這下，夜幽暗，又加上大樹的遮擋，以及旁邊樹叢的掩護，如果不出聲，即便有人路過院子，也不會留意到他們。

程意防著的抬踢，大鉗住，的把按靠在樹干上。

周紅紅被他一連串的作弄得有點暈，頭沉沉的，很乏力。那酒的后勁更烈了，的反抗顯得力不從心。

程意察覺到這點，放開了的手腕，一邊格擋著的掙扎，一邊騰出手靈活地去解的外套紐扣。

才解開前四個扣子，他就迫不及待的，隔著的左邊峰嶺。連抓帶。

捶著打著，最后雙手無力地搭在他肩上，指甲掐著他的。

他低笑一聲，“乖，給我撓撓。”

周紅紅口不能言，只能心里咒罵。

扯下寬松的領口后，程意的呼吸漸漸重。

純黑打底的低保暖，遮不住中間的那深谷。他勾住保暖，往下窺視那包裹下的滿。形狀優得宛若桃。

他眼都看直了，急切地撈出那團。

那顆小尖球，一遇冷風就向上立，然后被他一口含住。

程意咬了幾下，終于不再捂的，笑看。“你要就啊，把咱倆的媽都喊過來看好戲。”

周紅紅衫不整，自是不敢。恨恨道：“我很冷，頭也暈。”這麼個寒冷天氣，他存心不讓好過。

程意拉低的圍巾，又把的右撥出來，欣賞著只兩個球的風景。然后掐之，其名曰：“我給你暖暖。”

周紅紅任他胡弄了一會兒，有氣無力的。“你從來說話就不算話，剛剛還說什麼都顧著我。”

“我也說了，除了分手。”他重咬一下，引來的一聲輕。

“你想和好麼？”他的表現已經非常明顯，這句話，問了也白問。

但是讓意外的，是他的回答。

“我想，我想死了。周紅紅，我想死你了。”

周紅紅想看看他說這話時的表，可他正咬得起勁。

“程意……你有沒有想過，我不喜歡你了。就算你強迫我，我也可以跑的。”

他倏地停住作，好一會兒才抬起頭，眼里已然凜冽如冰。

向暗沉的天空，繼續說：“你又不能二十四小時的看著我。我……不是樂意的話，可以去找比你年輕，比你強壯的小白臉……天天讓你戴綠帽。”

都不用等到戴綠帽，程意的臉現在已經綠了。他狠狠地扣住的下。“你真以為我治不了你。”

周紅紅抿，視線停在他高的鼻梁，“我心都不在你這了，你以為我還會像以前那樣伺候你麼。”

聞言，程意有種被鈍一擊直中的覺。

他焦躁了，“你的心以前不是一直在我這麼，你把它弄哪去了？”

他原本篤定的離開是因為吃醋，還著他。所以他讓喝醉，好來哄。要當公主或者王，都行。前提是，只能是屬于他一個人的。

周紅紅被他掐得生疼，低斥，“你就這麼讓我疼死算了。”

程意飛快地放開，指著的口，“你的心呢？把它還給我。”

周紅紅著自己的下，很無語。這麼大個人了，還跟耍賴小孩似的，也忒無恥了。

趕攏起服，重新穿戴好，才道：“程意，我們現在是死胡同，不管糾纏多久都會走到這一步的。我又不是忍者神。”

“你是不是因為時婕藝的微博不高興？”他小心翼翼地斂起緒，“我沒。那天是犯病，找到家里去了。我見到時，已經清醒了，但是淋了雨，我就留洗個了澡。我什麼也沒干，我沒過別的人。”

周紅紅有點意外他會知道微博的事。

搖搖頭，第一次向他坦承。“一開始我發那短信，確實是因為。但是說到底，真正的問題還是在我們之間。我和你說過，我們不合適。”

“你說，我們怎麼不合適了？你還有哪里不滿意，你都說啊！”他憋悶得要去掏煙，卻想起煙盒放在屋里了，于是更加郁躁。

“你是為什麼要和我在一起呢……”

“你很好。”程意回答得很快。

“還有呢？”

“我當年搞了你，就要負責到底的。”

周紅紅暗嘆一聲，果然不該有什麼期待的。轉就想走。

程意上前抱住，聲音悶沉。“周紅紅，你把你的心還給我。”

好氣又好笑，“我的心又不是皮球，你想往哪踢就往哪踢。”

“可我不能沒有你。”

這是他在離開的日子里最深刻的想。他賺錢是為了，他回家是為了，如果都不在，他所有的就都無人能共。

周紅紅沉默。對于程意這句話的理解僅限于，他生活上缺了一個保姆，所以不習慣。

“周紅紅，你看著我。”他自的發間抬頭，額頭抵住的。的臉因為醉酒，紅彤彤的，就像當初他第一次上時，那樣可。“你讓我回到你心里去。”

周紅紅向他的眼，莞爾。“你要怎麼回來呢？”

也不知道自己當年怎麼就喜歡上他了。明明那時候他牽著時婕藝，正眼都沒瞧過自己。

想，大約那時是個控的年紀。

可是后來，越就越深，就這麼的把這個男人刻進了自己骨子里。

程意替整了整外套和圍巾，“我不會總是胡來，我聽你的話。”

周紅紅真的有了哄小孩的覺，輕聲說：“我現在頭暈，你讓我回去睡覺麼？”

他點頭。“你答應我，我送你回家。”

瞅著他的眉眼，看上去他已經酒醒了，但是說的卻越來越胡話。

“我可以給你一次機會。”頭沉得厲害，不想去深思別的，“但就一次，你要是哪天勉強我，就自滾蛋。”

“我會疼你的。”程意又想去親，被一瞪，悻悻然打住。

“還有，別以為我們是和好了。我一天沒答應，我們都還是前任的關系。”很想氣勢如虹，無奈出口的都是輕聲細語。

來不及和他約法三章，便往屋里走，“我太困了，別的以后再說。”

程意靜立了一會兒，然后跟了過去。

周紅紅進去大廳，說了下自己醉酒的況。

周媽媽一聽，就打算和兒一起回家了。

只是二姨太見周紅紅臉紅似火，怕半路支持不住，便讓程意陪著。

也幸好是有他在，周紅紅出了程家大門后沒多久，步子就顛了。

程意輕輕地扶過，彎腰示意上來。

周紅紅暈乎乎的趴在他的背上，看著他的后頸。愣著愣著，突然“啪”的，一掌拍了下去，拍完又給他，上嘟噥著，“有蚊子噢……”

程意嗯了一聲，背著走過那段不遠不近的路。

這個除夕之夜，周紅紅借著酒醉，捋了程意的須。第二天酒醒后，覺得自己是惡向膽邊生，干了件不得了的事。

到了大年初一的晚上，周紅紅喝了口二姨太送來的那瓶張氏釀酒。

嘗了那味道后，恍然大悟——在程家喝的，本就不是大夫人娘家親戚的酒。

周紅紅此刻終于明白程意除夕夜的真正企圖。

揮了揮拳頭。

那只賤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