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哐哐。”一陣鬧騰聲從不遠的場上傳來。
林傾下意識的回過頭,場中心一群人橫七豎八的躺著,還有兩個因為被木炭燙到張牙舞爪的從地上爬起來,卻因為爬的太激,一個不留意摔了個狗吃屎。
總而言之,現場況可以用慘不忍睹四個字來形容。
林傾忍不住呵呵了,上級領導不是瞎,還特麼想禍害他們一起瞎。
就這群山,老子放棄拯救。
“的確是一言難盡。”沈慕麟說的語氣平平。
“長,我是拒絕這個任務的。”林傾并不保留自己的真實想法。
沈慕麟不置可否,“看出來了。”
林傾往后退了一步,昂首的敬禮,“我請求調離這個訓練任務。”
一旁的薛指導員一聲都不敢吭一下,默默的來回觀察著眼前的兩個人,傳聞沈慕麟做事風格雷厲風行,可以用不留余地來襯托他的心狠手辣。
再者林傾這個人,哈哈哈,他不想評價,那張臉上上下下刻滿了老子不容商量四個字。
沈慕麟沒有給回復,而是兩兩四目相接,周圍很安靜,有落葉被微風卷起,起起伏伏的吹到了兩人的腳邊。
林傾面微微有些崩,這麼多年在軍部爬滾打,早已練就了一泰山崩于頂也能面不改的鎮定,然而面對比自己還強大的人,人便是這麼奇怪,會自然而然的散發出弱的氣勢向對方蟄伏。
沈慕麟翻開手里的文件檔案,自顧自的念著,“林傾,副師職上校,執教教一職三年左右,曾榮獲兩次一等功,三次二等功,無數次三等功。”
林傾聽著對方說出來的資料,得更加筆直,不卑不道,“長,您想說什麼?”
“我只是有些奇怪,你不同于一般的教,為什麼要選擇放棄?”
“沒有必要。”林傾給了一個最言簡意賅的答案。
沈慕麟看向場上還在掙扎著的一群人,“的確像是沒有必要。”
“頹廢、好吃懶做、神懶散、意志渙散,長,這是我給他們的評語。”
“一語中的。”
林傾回頭看向地上那一群索曬太的家伙,目灼灼的落在其中一人上。
簡易只是抬了抬頭,突然間發現自己被對方鎖定了
確認過眼神,遇見對的人。
這種猶如在人海茫茫中對視而上的覺,他莫名的打了一個寒噤。
林傾朝著他揮了揮手,“簡易,你過來。”
被點名的簡易本想著裝死尸在地上,最后不得不著頭皮跑上前,他原地抬頭,道,“是,長。”
“告訴長,你們的神是什麼?”林傾站在他側,言語竟是前所未有的溫和從容。
簡易咧開一笑,他并不認識眼前的這個長,但從他的軍章看來,這應該是將級別的人,他拿出自己氣勢恢宏的聲量,鏗鏘有力道,“是,長,我們的神是保家衛國,為人民服務。”
“說實話?”林傾一掌打在他的心口位置。
簡易角了,他低著聲音,試探的說著,“混吃混喝混退伍?”
“去吧,繼續躺著。”
簡易興高采烈的跑回大隊伍中,然后大字一躺,躺的可直可直了。
沈慕麟沉默,兩雙眼幾乎是同時落在了薛指導員上。
薛指導員如芒在背,他竟然生平第一次覺得這八月三伏的天并不熱,而是冷,拔涼拔涼的冷。
“我的宿舍在哪里?”大約沉默了一分鐘,沈慕麟的聲音一如往常不溫不火的響了起來。
薛指導員第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愣愣的,呆呆的,懵懵的。
長可真有意思,一來就要宿舍,他這是準備長住了嗎?
等等,薛指導員反應了過來,他神一凜,口齒不清的說著,“長、長您的意思是住在這里?”
“我想試試。”沈慕麟側看向旁邊的林傾。
林傾覺得長眼神里意圖很明顯,無論自己同意還是不同意,于他都沒有任何價值而言,反正最后都得同意!
他是在對自己的神施?
林傾眉間不可抑制的皺了皺,右手竟是不由自主的抬了起來,敬禮,“是,長。”
“我得到的資料目前525團服役的一共有二十人,你我各十人,一個月后你選的這十人如果戰勝了我的這十人,我親自替你向上級要求調離這個任務,如何?”沈慕麟遞上資料夾,“你先選。”
林傾斜睨了一眼他遞來的資料,雙手接過,不過卻是并沒有打開,道,“如果是普通營區我可能還會分析一番之后才挑選,但這個團,不需要那麼多功夫。”
“是嗎?”沈慕麟下手套,一頁一頁的翻開資料,“秦尚書,他父親目前是H軍赫赫有名的海上獵豹將軍,就算兒子不能承襲父親的所有能力,但先天基因也是可圈可點。”
林傾忍俊不的掩一笑。
沈慕麟聽得旁邊傳來的嗤笑聲,側眸看過去,有些刺眼,落在的發梢上時,有淡淡的碎影,不是特別明亮,但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歲月靜好覺。
林傾晦下臉上的笑容,扭頭兩兩目,道,“長,如果您要用基因這個事來說這些人,這里的哪一個人的父母不是有頭有臉的人,然而他們呢?當年父母懷孕的時候,他們為了戰勝那幾億兄弟,可能早已掏空了自己。”
沈慕麟一笑而過,笑的云淡風又輕。
林傾怵了怵,他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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