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房門輕敲了幾聲,蘇湘轉頭看了眼,腳尖轉了方向過去開門。傅寒川站在門口,手裡拎著一支手機:“傅贏的電話。”
把手機給蘇湘時,男人的目順勢在房間掃了下,看到的電腦,雖然關了,不過支起在那裡,看起來剛使用過。
蘇湘拿著手機掃了他一眼,轉頭看了看自己的電腦,漠漠的又看他一眼,轉往房裡走,順便關上門。
別以為不知道,他只是用了傅贏做借口,傅贏如果要找的話,完全可以打到的手機上,又不是沒電。
傅寒川站在門口,看著那扇關起來的門,手指抄進口袋撇了撇走回到自己房間。
蘇湘坐在床鋪上,笑著道:“傅贏,是我,你想我了嗎?”
電話那頭,傅贏稚氣的小音傳出來:“你看到那些畫了嗎?”
“嗯?”蘇湘愣了下,隨即反應過來他說的是傅寒川讓畫廊送來的畫,說道,“你告訴他的?”
那天去畫廊,傅贏也去了,小家夥還看了那幅薑花圖,說從來沒有看到過這麼漂亮的花。
傅贏道:“對啊,爸爸檢查我寫的日記就看到了。”
傅贏小朋友機靈的完全把責任推到了日記本上,他追問道:“那個畫,是不是很漂亮?”
蘇湘想起那幅武夷山四季圖,點了下頭道:“是不錯。”
“很貴?”
“應該吧。”
傅贏小朋友放心了,問道:“那你喜歡嗎?”
蘇湘想了想,說道:“喜歡。”名家的作品,價值不菲,以後還有很大的升值空間。
傅贏小朋友更加放心了,這樣就一比一扯平了。他覺得幫了爸爸這麼大的忙,自己應該得到些什麼,於是問道:“媽媽,日記只可以自己看,別人不可以看的,是不是?”
傅贏小朋友自從被著重寫一遍日記後,就下了個決定,以後再也不能讓爸爸檢查他的日記了。
蘇湘不知況,斟酌了下說道:“嗯……理論上來說,日記是個人私,如果不經過允許,確實不能看。”
傅贏滿意的點點頭附和:“是啊是啊,媽媽,我要去洗澡了,拜拜。”
“拜拜。”蘇湘看著掛了的電話,拿著去還給傅寒川。
敲門,男人出來開門,一只手還扶在門把上,蘇湘握著手機的手往前:“喏。”
傅寒川看了一眼白淨的手指,出手來去接,卻在到手機的那一剎那轉而握住的手腕,一把將帶了進來,另一只手以極快的速度按著的肩膀,將推到牆邊,準確的落了下去。
蘇湘只覺得一陣轉悠,等反應過來時,的背在堅的牆上,前面是他厚實的膛,瓣裡有他帶著甜酒的氣息。
但這個過程只持續了一秒鐘,男人只親了一下就抬起頭來,然後往後退了一步。
傅寒川之所以這個表現,並非他客氣,發乎止呼禮,他擰眉看著面前的人:“你——”他有些氣急敗壞,抹了下看了看手指,上面好像還有榴蓮的氣味。
蘇湘一臉無辜,說道:“我買回來不吃,不是浪費嗎?”
說完,聳了下肩膀,踩著拖鞋從他房間飄走了。
這天晚上,蘇湘倒也不是真的要聞著一屋子的榴蓮氣味過夜。將那東西裝在封盒中放在臺角落,房間風,這樣不就好了嘛。
第二天,蘇湘穿的正式了一些,還仔細的打上了薄妝,這樣顯得氣好看一點,也正式一點。把帶過來的畫小心的放在包,走出門,傅寒川已經在客廳等著,兩人一道下樓。
租的車等候在門口,還是上回的那一個司機,傅寒川在這之前,已經讓酒店預訂好了薑花跟拜訪禮,另外,他也打電話知會過別墅那邊,今日會登門拜訪。
車子行駛在馬路上,還是一眼看過去的扶桑樹,蘇湘有點兒張,手指握著掌心已經微微出汗,路上的那些好看的風景也沒落眼裡。
傅寒川看一眼,手將的手指拿過來握了握道:“不必張,有我。”
蘇湘看了看他,定了定心,直視著前方。
過了一會兒,車子駛別墅區,門口的保安詢問過以後就放行了。
車子在紅瓦白牆的別墅前面停下,這次等在門口的不是管家,而是宴孤,站在那裡一句話都沒有。
他的神淡漠,看著不像是接客人,而是想把人嚇走。蘇湘下車,上去道:“宴先生,打擾了。”
宴孤淡淡看一眼,抿著進去。
蘇湘轉頭看了看傅寒川,這是讓進吶,還是不讓進?
傅寒川看了眼宴孤那孤的背影,眸微了下。他居然沒在北城坐鎮?也就更加印證了那個墓地的重要。
他拎著東西往裡面走,說道:“進去吧。”蘇湘抱著花跟了上去。
上一次,傅寒川只在院子裡與那位沈老夫人談了會兒話,這回,他們進到了客廳。
蘇湘四周打量了下,屋子裡面的裝修跟外面別墅的設計不太相符。實木的桌椅,客座沙發,櫃子,地面上是大塊的青石板磚鋪地,覺比湘園還要更近古樸風格,出一陳舊的味道,卻又不會覺得很突兀,反而覺得有種和諧。
蘇湘盯著地上的板磚,覺這宅子像是重建起來的。
宴孤拎了拎坐下,下往對面的沙發座抬了下道:“請坐。”
傅寒川將禮盒放在茶幾上,與蘇湘一道坐下去,說道:“今日怎麼不見沈老太太?”他將蘇湘手裡的薑花接過來,宴孤看他一眼,說道:“傅先生有心就好,老太太生病住院,不方便見面。”
“原來是這樣。”傅寒川與蘇湘換了一個眼神,蘇湘看著宴孤,之前他在面前死不承認跟宴霖有關,現在一副主人的姿態。
宴孤看了眼蘇湘,臉上的表都寫著呢,他道:“家中急事,在蘇小姐這裡就不掩飾什麼了。”
這句話聽起來有些怪怪的,蘇湘仔細琢磨了下,急事說的就是老太太生病的事吧?
而且,在與傅寒川說起宴霖複仇的事時,就已經說到他們的父子關系,這會兒他再否認也沒必要了。
這麼一想,也就沒再多想。
傅寒川道:“上一次我來時,沈老太太安好,怎麼突然就病了?”
宴孤慢慢的挲著手指,說道:“年紀大的人,說病就病,沒什麼奇怪的吧。”
他看了眼蘇湘又道:“我記得上一次與蘇小姐的見面,陪著你的是那位祁先生?聽說你們大婚在即?”
蘇湘知道他又要顧左右而言他,淡淡笑了下道:“不妨礙的。只是因為傅先生幫忙,我才好前來尋找宴先生。”
宴孤挲的手指停下來,目看向傅寒川,說道:“傅先生指的是那墓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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