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歡的是車,就算後來不再去參賽,他也會去車展上看看,至於家中布置什麼的,他那個人並不在意什麼裝飾,都給別人打理,不是個自己會特意跑一趟的人。
總不見得又是買來送給那個啞?呵呵,倒是殷勤備至了。
……
畫廊,賀老頭坐在大廳的招待區,慢悠悠的喝著大紅袍,大廳裡那兩人站著說話的場面都看在眼裡,他不是個好事之徒,就只是覺得那樣的場面有意思。
陸薇琪可是個大人,也是個赫赫有名的人,當年跟那位傅太太一戰落敗,弄得前途盡毀,轉眼間就又東山再起了,可是個頂頂厲害的人了。
再見到與傅寒川同框的畫面,這樣的場面太難得一見了。
傅寒川此行目的當然不是來看畫,經理人上去招待他時,他一抬手阻止先說道:“我聽說昨天蘇小姐來過,並且從你這裡買走了一幅畫,不知是何人所畫?”
經理人愣了下,轉頭看了看坐在沙發的胖老頭,賀老頭笑呵呵的跟打了個招呼,讓忙別的去,他從沙發站起來,對著傅寒川道:“傅先生大駕臨,蓬蓽生輝啊。”
傅寒川淡淡一笑,走過去與他握了下手道:“實不相瞞,我此番前來並不為買畫,有些疑問需要賀老先生幫忙。”
兩人圍著一張茶幾面對面的坐下,賀老頭拎起茶壺倒茶,汩汩的水流從龍形口中流出來注紫砂茶杯,他遞給傅寒川道:“我去武夷山找一位住在那裡的畫家,買到了這正宗的武夷山茶,嘗嘗。”
傅寒川抿了一口,老頭說話委婉而圓,他知道規矩,說道:“你說的那位畫家,我聽說過。在山上自己搭棚居住,一住四年,只為了畫下山上最好風。老先生只要能夠回答我的問題,一切都不是問題。”
賀老頭又是呵呵笑,暗想道:可把那幾幅畫給出手了,不枉他上山下山,在那裡一住三個月。畫是絕對的好畫,只是價太高沒人接手。
他喝著茶水,從茶杯邊沿看傅寒川的神,開口道:“傅先生是為了蘇小姐來的吧?”
那個發布會新聞在網上傳了好幾天,昨天陪著那位蘇小姐來的是祁家二公子,這傅後腳就找過來了,可真是有心了。
傅寒川不置可否,放下茶杯看著老頭道:“我想知道,那幅畫有什麼特別?老先生知道什麼,希能夠全部告知。”
就是因為重要,所以對老頭提出的要求他才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老頭是個明人,自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片刻後,傅寒川沉了口氣,慢慢的蜷起了手指。
葉承與那沈煙有過一段?而且老頭裡的描述,與外界對沈煙的說法不同,不是嫌貧富,而是蘇明東強取豪奪?
這信息量太大,讓傅寒川一時半會兒無法完全消化。
“謝謝老先生。”傅寒川與老頭又握了下手,站起準備離開。經理人指揮著幾個手下將包裹的畫送過來,一臉職業笑的問道:“傅先生請留一個地址,這些畫我們會送到您府上。”
傅寒川人都已經準備離開了,回頭看了下那四幅畫,在經理人遞過來的地址卡片上寫下一串地址便給了。
上車後,他的雙手扶著方向盤,手指敲打在方向盤上,目微微的晃著。
蘇湘得知葉承畫了這幅畫,又知道沈煙與葉承的過往,盯著宴霖不放,那麼接下來,便要去沈園一探那葉承的下落?
可是,在他去過馬來西亞,並且找過那位沈老夫人以後,宴霖應該會立即回去的吧?
所以,蘇湘去枕園,不會有什麼收獲的……
他的手指停止敲打,打開電話給喬深道:“訂兩張去吉隆坡的機票,明天的。”
電話那端,喬深愣了下,不是才剛回來?還不等他說什麼,電話那頭又傳來新的吩咐:“你留在北城,留意傅正康的所有舉,繼續聯系蘇麗怡,或者魏蘭茜,還有,另一張用蘇湘的份證買機票。”
喬深在利落果決的指示下,也利落的應聲答應,電話掛斷,傅寒川的車子飛馳出去。
馬路的對面,停靠著的一輛車裡,陸薇琪轉頭看了眼車子消失的方向,一會兒就看到畫廊的工作人員小心翼翼的將畫搬到一輛車上。跟著那輛車,當車拐進一條馬路時,便吩咐司機停下來了。
前面是通往湘園的路,傅寒川果然買畫送給那個啞。
冷冷的笑,為了博那人開心,他就只差去摘星摘月了,可惜,他沒能讓時倒流的本事。
“回去吧。”陸薇琪冷聲吩咐,司機開了車子,最後看了一眼馬路,面冰冷的拿起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都做好了嗎?”
……
枕園。
蘇湘沒有預約,跟祁令揚直接就過來了,因為知道,那位宴霖有心回避,還不如直接上門。
小學徒看到蘇湘腦袋就大,雙手垂在前,不等開口說話就先道:“蘇小姐,恐怕今天您不管怎麼守都守不到宴先生了。”
蘇湘站在屋簷下,轉頭看了眼祁令揚,然後問他道:“為何?”
“我又不吃人,宴先生不用這樣躲著我吧?”
小學徒道:“真不是宴先生不見你,宴先生去了國外,人不在這裡。”
蘇湘一愣,這麼巧?道:“可是,他之前不是剛度假回來嗎?”
小學徒道:“師傅有事,我哪裡知道。”
“那你知道他去了哪裡?”
小學徒笑起來道:“蘇小姐,你不是要跑過去找他吧?”
蘇湘訕訕的皺了皺眉,怎麼這個宴霖每次在想要找的時候就沒影子了,好像事先知道似的。
既然人不在,繼續留在這裡也沒意思,便帶著畫與祁令揚往車那邊走。
蘇湘道:“你說,我們在查宴霖,他是不是也在盯著我們?”
祁令揚打開車門,讓蘇湘先上車,然後繞過車頭坐上駕駛座,他道:“宴霖背景神,知道我們在查他,也不是沒有可能。”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蘇湘看了眼懷裡抱著的畫,覺十分沮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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