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景堯被他弄的酒醒了大半，除了上沒勁兒有些酸之外，意識算是完全清醒了，他推了推龍宇，道：“你快點……”

龍醫生發出一聲鼻音，倒是也加快了速度，但是依舊快不了，正在慢慢品嘗滋味。

方景堯沒辦法，只能抱著他脖子小聲哼哼，還在跟他說話：“你怎麼過來了？”

龍宇親他，“我不放心你，來看看。”

方景堯被他頂了一下，差點喊出聲，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到底大半夜的他們誰不放心誰啊！

龍宇被他帶著水霧的眼睛討好了，乖乖的像是小狗一樣哼哼唧唧的方景堯真的太可了，即便是睡著了，只要被他個幾下，還是會發出小聲的囈語，吃起來又又甜。

龍宇啞聲道：“你剛才一直喊我名字。”

方景堯特別張，勾著他脖子的手都了：“我還說什麼了？”

龍宇含著他的吮了一下，笑道：“就是一會喊我龍宇一會我龍醫生……”方景堯剛松了口氣，就聽見龍宇問他，“你求我別一起進去……你都夢到什麼了？”

方景堯：“！！！”

龍宇還在那問，但這種事方景堯打死都不肯說啊，他紅著臉支支吾吾道：“反正都是你……廢什麼話，趕的，一會還要收拾呢！”

龍宇輕笑一聲，咬著他耳朵道：“寶寶，你是不是特別喜歡我，嗯？”

方景堯推他下，不給他親，躲了兩下小聲惱怒道：“別這麼喊我！”

龍宇笑聲低沉，“我聽見了，小舅他們喊你小寶。”

方景堯道：“我都多大了，不能這麼！”

龍宇道：“寶寶，你親我一下。”

方景堯又手捂他，“小聲點，這里可不隔音……”

龍宇了他的手心，盯著他的瓣不放，腰也停下不再作了。

方景堯被的不上不下，心里的小火一拱一拱的，忍了一下還是認命的松開手，勾著他脖子親上去，把兩個人的聲音都堵在間，只剩下纏綿在一起的息和鼻音。

于是他又被龍醫生著欺負了個徹底。

龍宇第二天心特別好，哪怕早上六點就被方景堯趕著走也不見半分氣惱。旁邊的方景堯心急如焚，一大早頂著黑眼圈就在那催他下床，奈何龍醫生磨磨唧唧的穿服穿鞋講究半天，臨走了還站在門口挑眉看著他。

方景堯裹著被子也看他，眨了眨眼道：“又怎麼了？”

龍宇站在門口堅持道：“早安吻，合同上寫的。”

合同你妹啊！合同讓你一晚上不停日我四、五回啊？方景堯一臉，但也沒辦法，湊上去胡親了一下，把人哄走了。

龍醫生吃飽喝足，看著那扇關了的門也笑的眉眼彎彎，一臉幸福。

龍宇出門一趟特別講究，這次來方景堯家也是如此，帶了些日常的替換服，早飯的時候再見到他已經換了一和昨天不一樣的穿戴，連腕上的手表都換了一塊。昨天晚上年輕人都玩兒的晚，起來吃早飯的也就是方景堯和他小舅陸鳴，龍宇徑直走過來，他手指上依舊帶著那個樸素的金指環，看向方景堯的時候更是笑的春風拂面，扶著他椅背彎腰問道：“早，昨天睡的好嗎？”

方景堯咬著油條一陣腰疼：“……還。”

龍宇給他盛了一碗粥，“喝點熱的。”順帶拿走了方景堯咬著的那半油條，特別自然的吃了起來。

方景堯：“……”

你是不是覺得我小舅眼瞎啊？！他看向龍宇一個勁兒的眼角，倒是龍醫生神安然，淡泊寡的臉上看不出什麼緒，只有眼底流出一點愉悅。

陸鳴吃飯的時候漫不經心，時不時擰起眉頭在想什麼似的，瞧見方景堯在那眼睛犯，就敲了敲他手背，“好好吃飯，別胡鬧。”

方景堯一肚子淚冤屈喊不出來，只能憤然喝粥。

陸鳴粥快喝完的時候，接到個電話，第一聲他掛了，接著對面就跟催命鬼似的一聲接一聲，掛了兩三次陸鳴也不耐煩起來。他放下碗也不喝粥了，等對方再打來，他接起來也不理對方說什麼直接道：“我知道了，給我十分鐘，你在樓下等我。”

他三兩口把粥喝了，很快就起出去，路過方景堯邊的時候都沒停留，難得也沒察覺出小外甥格外僵直著的腰板。

陸鳴一走，方景堯立刻就松懈下來，龍宇也過去給他了兩下腰，小聲問他：“還疼？昨天你睡了之后，我給你抹了點藥。”

方景堯臉一下紅了：“你怎麼隨帶著這些你……”龍宇一臉我的職業告訴我理應如此的表，方景堯只能把后半句咽了回去，拿勺子著碗里的粥臉皮還是發燙，支吾道：“也不是很疼，你下次，反正，下次注意點就行啦！我休息一會就好了。”

龍宇笑著了他的頭發，如果不是環境不允許，他真想親親他的淘氣鬼，無論是昨天晚上乖順的，還是現在這個紅著臉的，都是他心里最的那一個，怎麼看怎麼滿心喜歡。

方景堯問他：“剛才小舅在，你……你昨天過來找我，不會和小舅說了吧？”

龍宇點了點頭，道：“小舅知道，他讓我來的。”

不過他藏了后半句，陸鳴讓他來照顧方景堯，但是沒讓他這麼徹底仔細的照顧，最后還把人照顧哭了，抱著他脖子一個勁兒的喊他哥哥。

方景堯也是神復雜，他怎麼也沒想到是小舅舅給龍宇發了許可證，龍醫生昨天晚上是持證上崗，難怪如此敬業，簡直浪出了新高度。

陸鳴很快就回來了，跟他一起回來的還有兩個人，高都是將近一米九的壯漢，穿著一的黑西裝，跟保鏢似的。他們人也特別規矩，就在門口放下東西沒進來，客客氣氣道：“就是替韓總來送點東西，給您拜個年。”

陸鳴一臉的不耐煩，催著他出去：“行了，東西收到了，回去告訴你們韓總，心意我收下了，讓他趕走。”

保鏢估計也是習慣了，聽見陸鳴這樣的語氣依舊畢恭畢敬的，放了那個碩大的泡沫冷鮮箱子之后，又小心的道：“陸先生，那我先走了，有什麼事您隨時聯系喊我。”

陸鳴嗤笑一聲道：“我在家能有什麼事？倒是你們老板，你讓他回去先照顧好自己再說，傷什麼樣兒了還到跑。”

對方也只笑笑，很快就走了。

冷鮮箱子太大，陸鳴一個人搬不，龍宇和方景堯過來幫忙，拆開了才弄進去。冷鮮箱子里面放的就是一條魚，大概將近一米六七左右的一條巨大無比的魚，下面放著冰袋整整齊齊的碼好了，看著很是稀罕。

陸鳴家里的冰箱本放不開，他被這魚頭疼的夠嗆，最后還是把冷凍在里面的東西拿出了大半，又把魚頭和魚尾砍掉才勉強塞進去。

魚新鮮的很，切開了還是。陸家老太太看了個稀奇，道：“這是什麼魚？我還真沒見過這麼大的。”

陸鳴角了一下，道：“誰知道，海里的什麼魚吧，我朋友自己釣的，簡直神經病。”

龍宇倒是很興趣，眼睛在那魚上轉了兩圈，方景堯想起龍宇為數不多的那幾張照片，龍醫生也很喜歡釣魚來著。他趁著沒人注意，用小手指勾了勾龍宇的，小聲在他耳邊道：“改天我們也去釣魚。”

龍宇沖他笑了下，也輕輕地勾了勾他的手指，“好。”

方景堯借著發拜年短信的時候，也給陳璽發了幾個紅包，順便催他給自己找魚竿。龍醫生生日在冬天，那會兒正好趕上衛姨的事兒，他們只簡單吃了個蛋糕，沒有過多慶祝。而且陳璽找的那幾個魚竿方景堯都沒看中，催著他去找更好的，等找到了依舊可以拿來送給龍醫生。

陳璽接了紅包打開看了一下，個個都是200的大包，嚇了一跳道：“怎麼了這是，找個魚竿而已這麼激我啊？”

方景堯笑罵道：“放屁，那是給我干兒子的，拿著吧！哎對了，什麼時候才能見著小孩啊？”

陳璽不客氣的笑納了，回道：“明年夏天了，早著呢！”

剩下在家過年的日子就是純玩兒，方景堯除了早上跟著出去拜年說了一圈吉祥話，就剩下大把閑散的時間，他陪著龍宇聊天，跟小舅陸鳴談畫，家里的人誰見了他都能聊上兩句，特別討人喜歡。

陸鳴頂著個畫家的頭銜，眼難免就高些，見到方景堯隨手勾勒出來的那些漫畫人就問他：“喲，還畫小人書呢？”

方景堯討好道：“是啊，還畫著呢！小舅舅，這個是你，好看不？”

陸鳴道：“放屁，你畫的分明是龍宇！”

方景堯道：“小舅眼真好，我還沒來得及畫你呢，要不我坐著不，你畫個我唄！”

陸鳴彈了他腦門一下，自己先樂了，“不畫了，從小畫到大，都畫膩歪了。”

方景堯道：“那我畫個小舅舅，你別啊，坐沙發上就行。”

方景堯有心將功補過，盤坐在地毯上就畫起來，陸鳴笑著看他一眼，叮囑道：“畫的好看點，敢著加長頭發，我就打斷你的。”

外面天氣冷起來，撲簌簌地又下了一場雪，房間的窗戶上都帶了白蒙蒙的一圈霧氣。

客廳的燈開著，龍宇坐在那看電視，手拿著遙控板偶爾換一個臺，他聲音開的很小，但是房間里安靜，也聽的清楚。方景堯抱著自己的速寫本坐在他腳邊的厚地毯上，起初是盤著，很快就懶骨頭發作了，倚靠在龍宇邊上繼續畫著，時不時的抬頭看一眼陸鳴，拿鉛筆比劃兩下。

陸鳴氣到笑：“你畫個小人書還講究什麼三庭五眼，趕畫你的去！”

方景堯也笑了，出一口小白牙：“我小舅舅這麼好看，那必須要真實還原一下啊！”

外面窗戶那被敲了兩下，有幾個年輕人隔著玻璃在那喊方景堯，“景堯，一起打球去啊，雪下的不大，趁現在還能玩兒一會呢，就等你啦！”

方景堯看向窗外似乎有興趣的，畫的都慢下來。龍宇低頭看他一眼，笑了道：“想去打球嗎？”

陸鳴了個懶腰站起來，一副當模特當厭了的表，催著他們道：“快走吧，留在這兒就知道折騰我這把老骨頭，龍宇也去吧，跟他們玩兒一會。”

方景堯把速寫本放下，兩眼放地站起來去拽龍宇的袖，笑了道：“走吧，球場凍住了之后三五天都打，咱們去玩一會吧？”

龍宇點了點頭，笑了道：“好。”

陸鳴站在窗前看著方景堯拽著龍宇跑遠了，兩個人手拉著手的樣子，還真是有些奇怪。他琢磨了一會，忽然覺得龍宇那一臉寵溺的樣子，怎麼有點像帶著寵犬出去散步的主人？

不過也就是這麼一想，很快自己就笑了。

桌上的手機震了一下，傳來一條信息。

陸鳴低頭看了一眼，名字寫的是韓老板，那邊中規中矩地發了一句“新年快樂”，順帶也不知道是跟哪個小年輕學的，發來一個“想你了”。陸鳴心里一，打開看了一下，微信屏幕上下起了一陣星星雨。

陸鳴笑了一聲，帶著懶洋洋的語調回了他一句語音：“你也新年快樂，照顧好自己，別到跑，還嫌傷的不夠重啊……早點康復了，好來見我。”他頓了一下，輕笑道，“還有，不許聽著我這條語音做壞事啊。”

韓老板那邊沉默良久，才回復了一個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