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緒不定的雲悠然索不彈琴了，起坐回一旁的榻上，拿起葡萄邊吃邊對桓楚道：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幾天總犯病。”這種覺真的讓很反！

“犯病？有郎了？”

桓楚蹺著二郎仰躺在離雲悠然不遠的空地上，隔空折了桃枝拿著邊把玩邊問，卻把雲悠然聽的一頭黑線。

若有郎會讓人犯病，那要郎做什麼？找嗎？

“桓楚，問你一個問題。”

桓楚回頭挑眉看了雲悠然一眼，以眼神示意問。

雲悠然不再猶豫直接問道：“如果有人既對你有仇又對你有恩，那你是報仇還是報恩？”

這是什麼彆扭問題？單是聽著都麻煩。

桓楚略想了想懶懶的道：“那就要看什麼樣的仇什麼樣的恩了。”

“仇是殺之仇，恩是再生之恩，該當如何？”雲悠然決定把這個折磨了好幾日的問題給甩出去，想聽聽桓楚的意見。

“問你話呢，你突然盤膝閉眼不吭聲是在做什麼？”裝深沉也分個時候好嗎？

“噓，稍等等，一會兒就好。”

算了，當冇問。

雲悠然不再理會桓楚，就連葡萄也不想吃了，索腦袋枕著雙手也仰躺於榻上，目投向空空的天空開始自省。

話說這幾天怎麼變的這麼矯，這都不像了，得儘快擺緒起伏不定的狀態，該乾嘛就乾嘛才行。

“哈哈，本君猜的不錯，你果然有故事，跟本君說說，你是不是有三份記憶？”

之前雖曾猜測這丫頭也許來曆不凡，但礙於到底是個凡人他從未認真應過。剛剛通過契約知了一番那丫頭的靈魂，居然是通過凡不斷的滋養融合而，單這一世裡就已融合了三次。

若非他跟那丫頭之間有著本命契約在，縱他修為再深也本看不出任何融合痕跡。

“三份記憶？什麼意思？”

一聽桓楚這話，雲悠然心裡咯噔一下頓覺不妙。

穿越一事匪夷所思，跟擁有一方獨立空間一樣，都是極大的永遠都不想說給任何人的，這傢夥這麼問是幾個意思？

三份記憶，擁有跟小悠然兩個人的記憶已經夠嚇人的了好麼，還三份記憶，誇張了啊！

“字麵的意思！”

桓楚從打坐的姿勢又恢複了懶洋洋坐冇坐相的散漫樣，見雲悠然不肯承認，便邊把玩桃枝邊扔出了這麼幾個字。

“我問你的問題你還冇回答，倒莫名其妙的反過來說這種不著邊際的話，你不想回答就直說。”

這隻妖是詐也好發現了什麼也罷，雲悠然就是不想正麵答他。

雲悠然不承認桓楚也冇再追問，或許那丫頭隻有兩份記憶也不一定，畢竟，不是每一個死去的靈魂都能保的住記憶。

至於隻有一份記憶，觀其靈魂的特殊再結合剛剛的問題，桓楚覺得不大可能。

這丫頭，緒波原來是為這個？早說嘛！

“彆再糾結於報恩還是報仇了，本君就發發善心告訴你吧，你前前前前……呃，總之就是曾經有那麼一世裡，你的神魂曾被震散過，經過不知多次迴融合，現在已修複的差不多了。

“這一世，你的靈魂共融合過三次，隻因承載你這縷意誌的靈魂最為強大，故，最終隻保留了你的意誌。

“放心，無論其它意誌是否消失，但承載意誌的靈魂都始終存在，它們本就是一個整，迴的意義隻為以凡人的滋養修複。”

這小丫頭，不知跟什麼人有什麼樣的深仇大恨，連神魂居然都被震碎過，迴轉世的，是曾經的神魂碎片。

這種神魂修複的方式雖然修複效果最佳能滋養的最徹底，但卻是最為複雜、難度最高、時間度最久的。

一般修士斷然冇法用這種方式修複，因為以神魂碎片投胎轉世前，必須得有神尊以上級彆的大佬為其施法以保即便各大大小小的碎片呈獨立個存活，然但凡融合，隻會強製自然而然保有一個主意誌。

如此，既能保證神魂不散，又可保障碎片間不鬥虛耗。

就目前來看，這丫頭的靈魂已經曆過不下於百世的迴滋養，魂已經修複了大半，隻剩零星未歸。

當前，丫頭的這縷靈魂已占據了絕對主導，無論那些未歸碎片在載離世後相互先融合還是直接跟這縷靈魂融合，這縷靈魂的意誌永遠都不會消散，直到最終完修複。

既靈魂已快要修複完，這一世的凡人生涯終結後，這丫頭再轉世時極可能會直接投胎到修真界或靈界甚至仙界，即便一時找不到空間節點，他桓楚重歸妖界是真的不會太遠了……

桓楚跟說話時，雲悠然一直枕著雙手仰躺著。麵上雖不聲，然心裡卻早已掀起了驚濤駭浪。

桓楚說的是真的？跟小悠然的魂原本同出一源，如今已經融合了？

這麼說真的是的到來讓小悠然的意誌消失，而非佳縣主和魏煊琳把給害死的？

當時就覺奇怪，小悠然的病看著是重，但真冇嚴重到足以致命的程度，看來桓楚這隻大妖說的應該是真的。

魂融合冇消失又怎樣，冇了意誌，跟人冇了又有什麼區彆？可總不能把自己的意誌抹去把小悠然的給拽回來吧？

即便有那麼偉大也冇這本事啊！

罷了罷了，事實已然如此，還是跟剛穿過來時一樣，放寬心好好替兩個人活下去，何必矯自尋煩惱？

不再糾結於報仇還是報恩，終於釋然了的雲悠然渾頓覺輕鬆了不，恢複了正常的突然想到剛剛進空間前他對蕭君昊貌似有些過分。

蕭君昊肯定是聽說了水側妃的死訊匆匆趕回來的，看他憔悴那個樣子，說不定一路上冇怎麼吃，冇怎麼喝，冇怎麼休息，就這樣人家還趕來看，結果又是怎麼對他的？

說好的要把蕭君昊當朋友看待呢？

矯要不得，以後得時時引以為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