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就到了元宵節這日,西北邊境的風雪總算是暫停了飄飛。
今日,除了值站崗的,軍營中絕大多數兵都在慶祝佳節,蕭君昊和他的兄弟也不例外。
此時,他正和鐘二郎等一眾兄弟聚集在他的帳中聚餐。
“越是節慶越不能放鬆警惕,今日咱們幾個就多注意著些。”已吃的差不多了,蕭君昊看著他的一眾兄弟提了一句。
“放心吧五哥,哪次過節不是咱們格外的心?這不,彆的營帳都在喝酒,咱們隻在吃。”
西北統帥涼王的四子蕭紹莘雖這麼說著,但對於無法飲酒慶祝佳節多還是覺得有些憾。
在軍營,蕭紹莘基本不去他父親的大帳,也不去他親哥哥那裡,自打和蕭君昊、鐘二郎他們混了後,基本天跟他們待在一起。
“欠你們的酒改日一定補上,正月況特殊,咱們克服一下。”
按理,若非打了勝仗停戰後飲酒慶祝,或者哪日休息可以稍稍放鬆一下,平時軍營中是不能飲酒的。
但他父皇念及邊軍守疆辛苦,特意遣人送來了酒以慶佳節。在這裡吹了數月冷風,經了多次冰雪洗禮,又是如此特殊的節日,那就讓士兵喝一點吧。
隻要不要喝多,總量控製一下也還好。
“都怪你們,要不是你們搶的太快,至我們今日可以喝我表妹給我備的果酒慶祝。”
不提還好,鐘二郎這一提瞬間勾起了好幾個兄弟肚子裡的饞蟲。
“就是,水五郎喝的最多了!要是他平時喝幾口,也不至於我們大過節的隻能吃冇法喝到酒。”
冬日飲果酒雖十分“涼爽”,但架不住味道人。
“說的好像你喝的似的,你程三郎喝的比誰都多!”
“好了,越說越想喝,還是彆再提了。”
……
“啟稟殿下,容隊長回來了,因趕路有些急,說稍事梳洗一下就來拜見。”
容旌是蕭君昊的親衛隊長,因要事被蕭君昊派回京城,副隊長駱驍被留在了京中護衛王府安全,其他親衛基本都在這裡。
“知道了!”
蕭君昊將下屬揮退,心下卻在琢磨著不知道京城有冇有什麼新向,但願疫是真的徹底過去了。
在邊境,訊息收到的總是有些滯後。
“容旌既從京城返回,你們說悠然有冇有可能托他給鐘二郎再帶些果酒過來?”
帶給誰的不重要,隻要帶過來他們就有機會喝到。無論是否有,水五郎已經開始期待了。
“就說你時不時的會不著調吧?容旌一個來回京城一趟才用了勉強一個月零幾日的時間,他就是想帶,快馬加鞭的怎麼帶?”
天寒地凍,往來邊境有些路段十分不好走,能這麼快的回來,除了必備的乾糧,路上肯定冇帶多東西,尤其冇法帶果酒那樣的重。
這個水五郎,智商總是忽上忽下的。
“宮小弟,我說你小子怎麼總喜歡拆我的臺?我暢想一下都不行?”哼!
“行,你隨便暢想!”暢想可以,但不要說出來啊!這種冒出點希又覺得完全不可能的覺真是很讓人不爽好嗎?
“參見殿下,見過各位將軍!”
一襲戎裝,神雖略顯疲憊,但神采未損幾分,看上去格外帥氣的一個高個頭清瘦男子進到帳,對著濟濟一堂的眾人行了禮就朝著定王蕭君昊走了過去。
“容旌,你這梳洗的速度夠快的啊!”看著服都換過了還來的這麼迅速?你這是有多急?
“這不是帶了我家王妃的信給殿下,擔心殿下等急了,所以匆匆趕了過來嘛。”
容旌常常和他家殿下的這幾個兄弟待在一起,已經混的相當了,說話從來都跟老友一般。
“你說你帶來了悠然的信,不會隻給蕭君昊寫了吧?可有我的……”
“喂喂喂,水五郎,你不是更應該問你妹妹有冇有寫信給你嗎?怎麼先惦記上王妃的了?”
“我願意!容旌,有冇有我妹妹的信?”
雖上懟著賀三郎,但心裡,水五郎還是盼著能收到他妹妹的信的,隻不過剛剛快了點先問了雲悠然的,他話都還冇有問完,就被賀三郎給嗆了回來。
“這次王府隻有王妃給殿下帶了信,冇有水側妃的,王妃可能隻給殿下寫了一封。”
看出鐘小郡王也想要問,容旌索直接點明瞭,省得一個接一個的問。
之所以用了“可能”二字,是因為他拿到的信是蠟封好的,萬一信封裡有王妃給鐘小郡王的信,那他不就等於說話了麼?
隻是就那封信的單薄程度,容旌覺得王妃給二表哥寫來信的可能並不大。
而蕭君昊聽到的卻是隻有王妃給他寫了信,此時他的心不知是歡喜多一些還是彆的緒更多。
“京城可有什麼事發生?”
蕭君昊從容旌手裡接過信,並未立刻拆開,先問了容旌一句。
“殿下放心,京城外都很太平。
“陛下召了王妃進宮,王妃帶頭向疫區捐贈了白銀萬兩,其他大臣也都紛紛解囊,疫區那邊災後應該很快能恢複元氣。
“王妃在疫區立了大功,寧王殿下和太醫令都為王妃請了功。太後孃娘和陛下、皇後孃娘還有淑妃娘娘、貴妃娘娘都厚賞了王妃。
“陛下特賞了王妃玉佩一枚。
“聽說陛下親口承諾,不管王妃提什麼樣的條件,隻要出示那塊玉佩他都會答應。”
他們王妃就是厲害,在那麼危險的疫區,居然能立下那麼大的功勞,真是舉世難得的奇子!
他們殿下可真有福氣!
“陛下居然賞了這麼厲害的玉佩給悠然?悠然肯定是立下了天大的功勞才能得陛下這麼重的賞賜!”
水五郎隻覺好可惜,他冇能和悠然一起去疫區,冇能親眼見證。
隻是不知怎的,他腦瓜子一閃,一個念頭突然蹦了出來,他也不管合適不合適,立刻就說了出來:
“君昊,你平時對悠然不冷不熱的,你說會不會持這塊萬能玉佩向陛下提出跟你合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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